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一个字。
陆若素呀,你能不能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长大了。
我会很努力,我会成为很优秀的男人的。
我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城市里,你想读什么样的书都可以,换我来供你读。
这些愿望像春虫一样在何遇心里叫嚣,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即使他很努力也需要等待才能给予陆若素的这一些,也许那个男人现在就能给,陆若素凭什么一定要等他?
这个残酷的认知,像一把剪刀,将何遇的心铰得稀碎。
12
何遇跟着母亲从昆明的一个边陲小镇去了北京。
与此前十六年的生活相比,北京丰富的物质生活与极优秀的教育资源可堪地狱与天堂。母亲很忙,何遇的继父是一个荷兰人,也很忙。何遇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大房子里独自生活。
但除非想起陆若素,否则他并不觉得自己孤独。
他每周都会给陆若素打一个电话,说一说功课,问一问花的行市之类的废话。
他不敢提他很想她的事情。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提。也怕提了之后,连这样给她打电话的机会都会失去。
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变得更好更强,他参加了很多的补习班学习班还有夏令营,为了能够给陆若素提供一些有用的资讯,他甚至利用假期去学习了花卉进出口相关的一些专业,跑到北京的各个花卉市场做调查,在各大书店买各种与花卉有关的书籍资料给她寄回去,希望能帮到陆若素一点什么。
好像还真的帮到了陆若素一些什么。因为掌握了一些最新的市场资讯,陆若素种的花很少卖不出去了。不再经济困顿之后,她又增加了一些先进的设备。
陆若素好像慢慢地从困境里走出来了。
有天,何遇还在学校里上课,有人说,校门口有人找他。
何遇以为可能是母亲忘记带钥匙了之类的事情,可远远的,他便看到了陆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