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杨氏从徐郡公府上偷拐走的小女孩，被你们卖去了何处？”
黄三还是蒙的，他哪里知道哪家是徐郡公府。
就见谁家少女孩子好拐就拐走了。
宋瑶走到黄三面前，
“一个观音相的孩子，眉间和我一样长着一颗朱砂痣。”
黄三一下子想起来了。
“那……那个孩子谁都不敢买，便转手给了南下的牙人，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那牙人是谁？还能找到吗？”
黄三忙不迭点头，
“能能能，那牙人叫齐富，原是城外鹿潭村的村人，我进京之后还找过他，还住在鹿潭村，每个月十五回出山，在原来的地下牙行交易。”
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崔玉眼中又有了希望。
我看着宋家兄妹有想放过黄三的样子。
便凑近黄三，看着这个摇尾乞求我放他一命的男人，问：
“黄三，你还记得张月娘吗？”
黄三眼里的光一下子涣散了。
他当然记得。
“那……那婆娘是自己跳的井，不关我的事啊！”
宋珩见他试图挣扎，又加重了剑的力道。
黄三这才回想起自己的处境，不敢再动。
我对着黄三描述着月娘。
说起她是怎么和我一样先后被卖到风岭村的。
说起她是如何聪慧地把黄三哄的团团转，顺利给自己那鳏父传了消息。
说起她那老实的庄稼人老父是怎么带着当地衙役找到我们。
说起月娘听到父亲声音的那一刻是何等的开心，出来见到父亲还没有闭上双眼的尸体又是何等的绝望。
绝望到，那么聪慧乐观的月娘就当着我的面，拖着六个月的身孕直挺挺跌进初春的深井里。
也带着我唯一的希望被春风吹散了。
其实月娘的事，黄三这个始作俑者再清楚不过。
我这些话是说给他身后的崔玉和宋家兄妹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