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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程曦月秦北霆最新章节

二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曦月目光一寒,当她是死人吗?她上前一脚踹向秦三娘的后背。秦三娘踉跄着往前扑倒,那钵也脱手掉落。程曦月早已预判到这一点,她跟着朝前,伸出一只,那钵稳稳地落在她脚面上。她脚往回缩,捡起那块破布包着,把钵端走。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秦三娘等人没反应过来,她人都走了。“程曦月!”秦二娘河东狮吼一样,“你给我放下!”程曦月当真放下了,只是给秦南舟护着,她转过身,大刀阔斧朝秦二娘走去。“我放了,你敢来拿吗?”她手里捏着一沓厄运符,打算一人赏一张,让她们倒霉透底。只是,这仨妯娌,就秦二娘作恶多端,其余俩人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她无端赐予她们厄运,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可她气起来连自己都想扇,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来啊,互相伤害!然而,这时一道声音在...

主角:程曦月秦北霆   更新:2025-01-15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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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曦月秦北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程曦月秦北霆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二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曦月目光一寒,当她是死人吗?她上前一脚踹向秦三娘的后背。秦三娘踉跄着往前扑倒,那钵也脱手掉落。程曦月早已预判到这一点,她跟着朝前,伸出一只,那钵稳稳地落在她脚面上。她脚往回缩,捡起那块破布包着,把钵端走。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秦三娘等人没反应过来,她人都走了。“程曦月!”秦二娘河东狮吼一样,“你给我放下!”程曦月当真放下了,只是给秦南舟护着,她转过身,大刀阔斧朝秦二娘走去。“我放了,你敢来拿吗?”她手里捏着一沓厄运符,打算一人赏一张,让她们倒霉透底。只是,这仨妯娌,就秦二娘作恶多端,其余俩人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她无端赐予她们厄运,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可她气起来连自己都想扇,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来啊,互相伤害!然而,这时一道声音在...

《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程曦月秦北霆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程曦月目光一寒,当她是死人吗?
她上前一脚踹向秦三娘的后背。
秦三娘踉跄着往前扑倒,那钵也脱手掉落。
程曦月早已预判到这一点,她跟着朝前,伸出一只,那钵稳稳地落在她脚面上。
她脚往回缩,捡起那块破布包着,把钵端走。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秦三娘等人没反应过来,她人都走了。
“程曦月!”秦二娘河东狮吼一样,“你给我放下!”
程曦月当真放下了,只是给秦南舟护着,她转过身,大刀阔斧朝秦二娘走去。
“我放了,你敢来拿吗?”
她手里捏着一沓厄运符,打算一人赏一张,让她们倒霉透底。
只是,这仨妯娌,就秦二娘作恶多端,其余俩人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她无端赐予她们厄运,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可她气起来连自己都想扇,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来啊,互相伤害!
然而,这时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莫去。”
她脚步一顿,怀疑自己产生的幻觉,这回却更清晰了,是沙哑低沉的男子嗓音,“月儿。”
她猛地回过头,火堆旁的秦北霆正睁眼看着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你醒啦?”程曦月发自内心的高兴,脚步转回来。
而秦二娘等人仿若晴天霹雳,僵硬着身体寸寸回头,瞧见清醒的秦北霆,即便他什么都没做躺在那儿,也让人感觉他像雄狮一样盘踞在那儿,压迫感扑面而来。
几个女人像看到鬼一样,“哇”的一声逃了。
程曦月冲她们的背影喊,“哎,你们的布忘拿了哦。”
秦二娘等人恍若未闻,眨眼逃远了。
“没胆子还想学别个穷凶极恶,切。”程曦月翻个白眼,去将那一钵粥端到跟前。
“北霆,你醒了。”秦大娘疾步走回,“你有没有哪里不舒坦?跟娘说。”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讲话不过脑子,满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哪里来的舒坦?没有疼死算命大。
“霆儿,娘不懂讲话,你莫生气......”秦大娘期期艾艾的,眼眶都红了。
大儿子自小就坚强独立,威仪天成,从不依赖任何人,她这个当娘的好没用,帮不上他一点儿。
秦北霆的眼神柔和了些,只是说话都还费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娘勿忧,孩儿休养几日便是。”
“好好好。”秦大娘喜极而泣,儿子一言九鼎,他说几日能好便能好的。
程曦月装了点粥,递给秦大娘。
她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即便对方是值得她尊重的战神。
秦大娘接过,秦北霆却说,“咽不下。”
秦大娘顿时为难了,儿子说一不二,自己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
“不吃你身子很难恢复。”程曦月皱着眉头。
秦北霆喉咙如刀割一般,咽口水都困难。
只是他习惯不解释,“水。”
秦南舟忙将水袋递到他嘴边,眼睛瞄了瞄程曦月,又看了看他,他怎么有种俩人势均力敌的感觉?
程曦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伸手搭上秦北霆的脉搏。
他内脏被打伤,只怕咽喉也伤着了,但她有加入灵泉水,最先修复的便是内在伤的呀,不至于吞咽不了食物的。
不过,先前她没有着重关注他的内脏,这回她认真把过后发现,他内伤很严重。
肝脾都有挫伤,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还戳中他心脏,造成心肺有裂痕出血。灵泉水太少,只修复个几成,那些伤痕在逐渐发炎、渗血,他的喉咙也因此而肿了。
她放开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小药丸,掐开秦北霆的嘴,塞了进去。
秦南舟:“......”
嫂子对大哥,多少有点粗暴啊。
秦大娘询问,“月儿,这药也是......”
程曦月做个噤声的动作,她连忙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问,“也是你外祖母给的?”
程曦月含糊其辞地应了声,秦北霆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锐利清明,仿若能洞悉人心。
“喝水啊,看我作甚?”程曦月拿着水袋,往他嘴里灌。
秦北霆身上多处骨折,胳膊都难抬起,只能被动往下咽。
秦大娘心疼儿子,但又不好说儿媳,眼巴巴瞅着,见秦北霆被呛着,她手忙脚乱地拍他后背,非但没让他缓和,反而牵动他的伤,痛得他直哆嗦。
“霆儿,对不住......”她手足无措的,自责中带点卑微,不像做母亲的,倒像是谁家受气的小媳妇。
程曦月道,“娘,你把粥递给我。”
“可是霆儿他吃不下......”
程曦月不认同,“吃不下我就灌进去啊,他伤得这样重,不进食如何能行?”
秦北霆:“......”
秦大娘、秦南舟:“!!!”
这可真够彪悍的,可那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
秦北霆艰难地抬起胳膊,“我自己能吃。”
“南舟,扶他起来。”
程曦月不由分说的把肉粥送到秦北霆嘴边,“张嘴。”
秦北霆艰难微张,她用树枝将肉粥扒拉进他口中。
她的脸近在咫尺,她清甜气息喷洒在他肌肤上,贴得很近很近。
秦北霆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喉咙艰难地吞咽。
可她喂得急,他吞咽不及被呛着。
“咽下去,咽!”程曦月捏住他的两片嘴唇,“食物来之不易,不许浪费。”
秦北霆不住咳嗽,嘴巴被捂紧,脸涨得通红,却又挣不脱她。
秦南舟“噗”的笑出声,第一次见大哥在外人面前吃瘪,模样是三分羞恼、五分无奈,瞧着挺滑稽的。
秦大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月儿......”
程曦月在秦北霆背后“砰砰”大力拍了几下,秦北霆总算把肉粥咽下,她又说,“娘,你再去多装些。”
秦北霆:“!!!”
如果不是知道她救过自己两回,他都怀疑她要谋杀亲夫。
“不必。”他用气音说,“给我人参丸。”
不然再被她灌下去,他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秦大娘与秦南舟面面相觑,程曦月居然连那样的大补丸也有?

“你什么意思?”
秦南舟开口想骂,刚醒过来的秦大娘倏地起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秦北霆面如死灰。
程曦月对他说,“没事儿,我陪你走。”
她与秦北霆行过房,狗皇帝定然怀疑她怀了他的血脉,不会放过她的。
王继凡上下打量着秦北霆,眼神透着讥讽,“离王,您也有今天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幸灾乐祸的话还没说完,便有禁军从门外飞奔而入,“统领大人,宫内失窃,圣上召您回宫。”
宫里守卫森严,竟也失窃?
这贼有三头六臂不成!
王继凡面色煞白,跟条疯狗一样推开身边的人往外跑。
可突然,他的裤腰带断了,裤子“嗖”地一滑到底,露出两条光腿,而且,他被绊倒又爬起。
几个禁军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继凡猛地看过来,眼神狠厉。
他们立即闭嘴,却仍在憋笑。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继凡面色青白交错,怒气快要掀翻天灵盖。
只是,眼前的事十万火急,他也顾不上教训这些人,拽着裤腰带,匆匆绑好再离去。
然而,到了外头,他才刚跨上马,不远处玩炮仗的孩子,将一只炮仗扔过来,“砰”地炸开。
马受了惊,他还没坐稳,便被颠下了马,马蹄从他身上践踏而过。
“啊!”
他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惨叫,便晕厥了过去。
屋内众人惶恐不安,没人留意外头发生的事,但程曦月听见了。
她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这姓王的眼里煞纹比秦北霆的还深,色欲薰心掏空了身子,印堂发黑,命将不久矣,对他动手,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状若疯婆子般的秦二娘满眼恨意,“程曦月,你还有脸笑?你个丧门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
万紫柔也接口,“曦月,你害苦我们了。”
其余秦家人也仿佛找到发泄的出口,全都对她破口大骂。
秦大娘子缓缓站起,“你们可真好笑,倘若程曦月真这般有能耐,若是让她上战场,岂不是她一人便能敌千军万马?”
众人噎了噎,秦二娘加了句,“反正近她者黑,呸,晦气玩意儿......”
程曦月冲她挥起了拳头。
秦二娘想起方才王继凡被她打出两管鼻血,怂哒哒的闭了嘴。
但是,这些养尊处优的秦家人,从根上烂了,个个胸无点墨,不说程曦月,又将矛头对准秦北霆。
“你的地位已无人能及,怎的还如此糊涂,去干那谋反之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自己野心勃勃,却害了全族。”
“秦北霆,你是家族的罪人!”
族人的怨恨、辱骂,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刀刃,深深刺入秦北霆的内心。
他眼神,从开始流露出的痛苦,逐渐的失望、悲凉、冷漠,到最后的死寂。
程曦月能感受到他的信念被摧毁、心里的世界在崩塌,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任由那黑暗,如潮水般把他自己淹没。
程曦月怒声道,“都给我闭上你们那张臭嘴!你们依附秦北霆而活,享尽荣华富贵,而今他遭了难,你们便翻脸不认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呸,个个都是白眼狼!”
大多数族人被说得神色讪讪,秦二娘却说,“扫把星、害人精,不配说话。”
程曦月正想说什么,便听见秦南舟慌张喊了声,“大哥......”
秦北霆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霆儿,我的儿啊......”秦大娘悲痛欲绝,抱着秦北霆哭。
“大哥!”秦玉瑶跪坐在旁,握着他的手,双眸含泪。
程曦月掏出帕子,假装擦拭他脸上的血污,手指抚在他唇角,数滴水,借着帕子的掩饰,渗入他口中。
她随身空间里,是一处缥缈的空旷之地,里边有一道小溪,灵泉水潺潺流淌。
修道之人常喝能洗髓伐筋、净化心灵,凡人喝则能治病治伤,延年益寿。
只可惜,挨了雷劫后,里边所有东西都被劈没了,这小溪流也断流、干涸。
今日她囤积了大批物资,这小溪竟意外生出几滴水,全喂给了秦北霆。
她那叫一个心疼肉疼,趴在他耳边说,“你给我挺住,若不然你死了,白废我的灵泉水,我就将你抽筋扒皮再鞭尸。”
......
禁军将秦家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从各房搜到些许财物,再无所获。
宫内失窃,皇帝雷霆震怒,下令彻查。
官差四处搜寻、抓人,各处城门关紧闭,什么狗洞、暗洞全都堵上,苍蝇都飞不出城去。
整个皇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但不知为何,皇帝没有审问秦家人,反而让官差立即押送他们上路。
去的是罪洲,那里是三不管地带,荒凉贫瘠,还汇集了整个大陆恶贯满盈的恶人、犯人,混乱无秩序,普通人到了那里很难生存。
一千多里的路程,双脚都要走烂去,幸好不用戴枷锁,也不用束缚住手脚,否则绝望的秦家人,怕是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至于被砍杀的秦家人里有三个小妾、六个下人,还有秦北霆堂叔、堂哥受伤,是没有办法讨公道的了。
秦家男女老少五十多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围观的百姓扔来臭鸡蛋、烂菜叶:“卖国贼,去死。”
“逆谋造反,毁坏江山社稷,罪大恶极!”
“离王是毒瘤,死有余辜!”
百姓们一声声一句句叫骂,那些秽物毫不吝啬的扔来,完全忘了离王带领将士抵御外敌、收复失地,辗转努力了整整十年,才换来如今的太平日子。
秦南舟背着秦北霆,程曦月站在他俩前面,挡住了大部分攻击,她身上也是最脏的。
在城门前,各房娘子的娘家来了人。
老夫人和三个儿媳、俩孙媳的娘家,都给了大包裹,鼓囊囊的。
她们与娘家人抱头痛哭,说几句话便挥泪作别,背着包袱回到队伍。
眼看城门在即,秦大娘子和程曦月的娘家却毫无动静。

“王妃,敬茶是长辈对新人的祝福,您得去呀,否则,王爷难做,对您的名声也不好。”老嬷嬷苦口婆心。
程曦月眼珠子转了转,又改口,“那就走吧。”
离王身上有大功德在,他死了后,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都是一方大佬,不好得罪他。
她正好也见见他家人,看是否好相处。
......
程曦月走到客厅门口,瞧见里边坐满了人,个个身穿绫罗绸缎,尤其是女子身上佩戴着金银饰物,一动一晃摇曳生色,甚是好看。
这些都是秦北霆的家人啊,瞧着就富贵逼人。可惜,马上就要被流放了呢。
这时,秦二娘撇撇嘴:“恶女的名头响当当,架子也不小,下人催好几回才来,压根儿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我当然没把长辈放眼里,”程曦月淡笑,“我向来是放心里的。”
秦二娘顿时黑了脸,传闻这女人不是蠢货么?这反应倒是挺快。
万紫柔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娘,你也知道曦月是什么样的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程曦月挑眉:“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万紫月温言软语的,“曦月,你别再胡搅蛮缠了。我和秦二少爷情投意合,你是拆不散我二人的。”
秦二娘神色鄙夷地接过话,“她拆散又有何用?她半岁就克死母亲,三岁克死祖父母,五岁克死外祖父,十足的丧门星,就算这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我都不会让我儿娶她的。”
程曦月勾唇,“我也谢过秦二少爷的不娶之恩。”
“够了。”端坐在高位上、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的老夫人总算发了话,“程曦月,你算计北霆,狂妄自大,目无尊长,种种过错罄竹难书,先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再说吧。”
程曦月眼神变冷。
跪三天三夜?
就她这细皮肉嫩的身体,会跪死去吧?
或许,这老太太这般狠,就是想弄死她!
既然这样,那也不怪她了!
秦北霆的母亲秦大娘子急忙说,“娘,不可,曦月她受不住的。”
“你在教我做事?”老夫人脸一沉,“还是你想代她受过?”
“儿媳不敢。只是,”秦大娘子红着眼,“她与霆儿圆了房,已是我们秦家的媳妇,处罚可否轻些?”
老夫人神色冷漠地哼了声,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是跪祠堂还是被休,让她自己选吧。”
“娘......”
不顾秦大娘子的哀求,老夫人一挥手,便有俩老嬷嬷上前,要把程曦月拖走。
“曦月太柔弱,真不能跪。”秦大娘子情急之下想推开两个老嬷嬷,可瘦弱的她反倒被推倒在地。
程曦月火大,反手抽了那俩老嬷嬷两巴掌。
俩嬷嬷踉跄着扑向老夫人。
“啊!”
老夫人被扑倒,秦二娘子和万紫柔都着急去扶。
程曦月先一步跑过去,假意扶老太太,却暗地里将一道符贴在她里衣里。
符箓一闪而没,只余一些灰烬飘落,没人注意到。
混乱中,她给秦二娘和万紫柔也各贴一道,才退到一旁。
只是,她才刚直起身子,脸上“啪”地挨了一记耳光!
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和脑子嗡嗡响,口鼻窜血。
秦二爷指着她怒斥,“你个扫把星,刚嫁入府中便闹得鸡犬不宁!”
他爹的!
程曦月舌尖顶了顶疼得发麻的腮帮子,吐掉嘴里的血沫,跳起来对秦二爷的脸就是一记大逼斗,再加一个旋风腿,将他踹飞。
叔叔又如何?
敢打她就翻倍奉还!
正好,也符合她恶女的人设。
至于秦北霆会不会生气......谁特么的还管他!
“程曦月!”秦三爷怒发冲冠,正要去揍她,忽然听见老夫人“嗷”的一声哭出声,“我错了,曦月。”
老夫人将大家推开,对着程曦月跪下。
秦二爷瞬间呆住,程曦月嘴角勾了勾,像受了惊吓般躲开,“祖母,你这是作什么?”
但她躲哪儿老夫人就往哪儿磕头,哭喊道,“是我错了,我太善妒!那女人霸占老爷那么久,她死了老爷还对她念念不忘,房事都喊那女人的名儿。
她生的子孙也比我的有出息,处处压我一头,我好恨,恨不得都杀光他们!我而今才知自己的内心有多丑陋,全家乃至全族都靠北霆养着,都趴在他身上吸他的血,我竟还仇视他、诅咒他,我不是人!我是白眼狼!我错了,我错了啊。”
老夫人痛哭流涕,一时捶地一时捶打自己的胸口,状若疯魔,哪有半分当家祖母的威严与体面?
而更炸裂的是她竟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程曦月垂眸,若有所思。
她说怎么自己一出来便被这老太太针对,原来对方是继室,见不得秦北霆一家好。
好在忏悔符撕掉了她的遮羞布,看她以后还怎么耍威风。
这时,秦二娘嘴角抽了抽,语出惊人,“这老不死的平时装得慈眉善目的,我一早就知她心思歹毒,幸亏我当初没肯把俩闺女养在她膝下,要不然准被她养歪。”
她不屑嗤笑,转头看到大家像见鬼似的看着自己,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又不受控制地继续说,“除了不待见大房,她还三番四次陷害大哥、大嫂,我怀疑,大哥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什么?!
秦大娘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形踉跄后退,“二弟妹,此话当真?”
“娘,你......”万紫柔拽住秦二娘,想劝一劝,可自己说出口的却是:“说老太太狠,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公爹只摸了下小桃的手,你就诬蔑小桃偷东西,打个半死不活再卖掉。
公爹养的外室,两个月前淹死一个,上个月有个大出血小产,家人也死的死残的残,全是你下的毒手......”
老天爷,她都说了些什么!
万紫柔猛地捂住嘴,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天都塌了。
“万紫柔,你还有脸说我?你嫁过来,暗地里爬了多少回秦北霆的床?若不是我替你遮掩......”
秦二娘话还没说完,便被目眦俱裂的秦二爷拽住头发大巴掌扇,“你个毒妇,我打死你!”
几个外室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平日里掉根头发丝他都心疼,竟被这毒妇所害,他恨不得立即弄死她。
秦二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恶狠狠咬秦二爷的手臂,尖锐的护甲将他的脸挠花,嘴巴还不干不净的骂,“你纳了七八房妾室不够,又在外头养几个,生一堆贱种来跟我儿抢家产,你这么贱,你咋不去死!”
这边秦北望也在打万紫柔,一口一个贱、人。
望着这荒唐混乱的一幕,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隐私,大家都傻了眼,不知如何反应。

程曦月:“!!”
她从发包取的银子,实质上来自空间,可人家就真是从头上拿的。
这藏钱的本事,真的让人望尘莫及啊。
秦大娘又往前递了递,“月儿,你拿着。”
程曦月回神,把金簪子拿在手里把玩,“可能还不太够。”
她的目的,其实是逼老太太主动放弃他们这一房。
“那还得借?”秦大娘有些发愁,“你祖母、二婶都不太好说话,只怕不会答应。”
“试试吧,万一她们良心发现了呢?”
乍然一听她这话难听,但细想下又没错。
二房、三房的人做得那么绝,是真的没有良心的。
秦大娘目光坚定,“等用了这簪子,我再跟母亲提。”
哪知路过一个集市时,程曦月便把金簪子给了衙役,换了一身男子衣服,一块肉、五斤米、一罐盐和油。
若是从集市上买这些东西,还要不了一两银子,衙役很乐意。
一支精致的金簪子就这么没了,秦大娘是心疼肉疼,但自己儿子需要这些,不能不买。
......
暮色四合,经过一处荒地,衙役下令今晚在此露宿。
入眼一片荒芜,没有一处能遮风挡雨的,真正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此时已是初秋,夜里很凉,昨晚上许多人都冷得睡不着。
秦二爷壮着胆子向衙役提建议,“差爷能不能找一处村庄落脚?这地儿风太大了。实在不行,找间破庙也好呀。”
衙役敷衍了句,“在哪儿歇息,我们有诸多考量,你不懂,休要多言。”
路线规划、规避风险、预防犯人逃脱等等因素都要考虑在内,他们累积了足够经验,不希望犯人反过来指手画脚。
若不是拿了万紫柔的食物,要给他几分面子,衙役这会儿定要大声喝斥了的。
但秦二爷觉得,这些衙役势利、嚣张得不近人情,实在让人厌恶。
“我等衣着单薄,夜里冷风刺骨,只怕要生生冻病,几位如何就不能行个方便?”
衙役耐着性子,“秦二爷,这路该怎么走,我们心中有数,你若是不服,日后离王起复,可治我等的罪,眼下请退回去,不要再质疑我们的决定。”
秦二爷悻悻然返回队伍,瞧见程曦月在用钵煮肉粥,顿时瞪大了双眼,“你米和肉哪里来的?”
程曦月说,“用金簪子和差爷换的。”
秦二爷不可思议,她们居然有金簪子?
怎么藏的?
“那为何不交给祖母保管?”
程曦月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夫君要服药啊,要吃点好的补身子,要换身衣服,这些要拿东西和差爷换的。”
秦二爷气不打一处来,“那簪子属于中公,是否拿去换物资,得娘同意。北霆他只剩一口气在,治不好的,就像个无底洞,不要白费心思了。”
程曦月义正言辞,“那怎么能行呢?他是我夫君,是我们大奉的战神,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他的!二叔,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死?”
“你......”秦二爷被噎住,而后一甩衣袖,“不可理喻。”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气冲冲走了。
程曦月嘴角勾了勾,又撺掇秦大娘,“娘,你再去借点银子吧。”
秦大娘磨磨蹭蹭,“看你二叔这态度,多半是不会借我的,我......”
她话还没说完,又觉得自己懦弱无能,“罢了,我再试试吧。”
“嗯......我是想着若是有钱便做一副担架,请几个族人抬着北霆走。”
秦大娘一听是为了儿子,哪儿还有半分犹豫,着急忙慌的去找老夫人,开门见山的问,“娘,柔儿娘家送来的东西,都交给您了吗?”
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变得阴沉,“你藏的金银,未曾知会过我便自作主张,换成吃食,未给过我一口,你又哪来的脸,将你侄媳妇一军?”
“我那是换了给北霆吃的。”秦大娘底气很足,“我儿为朝廷、为这个家立下汗马功劳,而今他身受重伤,理应得到优待。”
不等老太太说话,她又接着说,“我想请几个族人抬北霆,若是柔儿的银子在您这儿,您就先支一些给我,若不在,我便问她借。”
“你还反过来问我要钱?”老夫人都给气笑了,“老大媳妇,你的脸真比城墙还厚啊!”
“娘不心疼孙子,还不许我心疼儿子吗?”秦大娘子看向万紫柔,“柔儿你说句话吧,借不借?”
“不借!”秦二娘恶狠狠的骂道,“大嫂,我不知是程曦月这个小贱、人撺掇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你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是不顾我们的死活,只想到你自己。既然这样,我也不怕撕破脸皮。”
秦二娘气冲冲的看着老太太,“母亲,您看到了吗?您处处替他们着想,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向咱们索取,是我们二房活该欠他们的吗?我不想被他们拖死,我不管,我要分家!”
秦二爷连忙附和,“母亲,我同意分!”
接下来秦三爷、秦四爷纷纷表态,就连秦北望这些做孙子的也眼巴巴的望着老太太。
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她原本还想着静观其变的,怎奈老大媳妇王氏非要作死,惹了众怒。
也罢,这是王氏自找的,即便他日秦北霆好了,也怪不到她头上。
“我们秦家昔日何等风光,而今落到这凄惨地步,应当团结一致,积极向上才是。但处境越是艰难,有些人的恶劣本质越发凸显,也实在令人难以容忍。既然合不来,那我便做主分了吧。我随老二,你们每房给我交些钱粮养老便是。”
秦大娘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家?
老太太是铁了心不管北霆死活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知道老太太和二房、三房无情,却没想过会无情到这种地步!
其他几房却都喜不自禁,秦三爷搓手道,“娘,我们眼下两袖清风,无钱无粮,没本事给您养老,那我三房便伺候您,您去哪我们去哪。”

秦二娘又是讥嘲又是奚落:“哟,这么巧,婆媳俩的娘家都没来?这流放之路多长啊,你们没钱没物的,如何熬过去?总不该要我们这几房人接济你们吧?”
秦三爷立即说,“这怎么能行?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喝。”
“秦北霆害我们沦落至此,休想我们拉扯他。”
老夫人也是脸色阴沉。
秦北霆害得全族受牵连流放,眼下大家都有物资,他们却两手空空,她真的恨透了这一房。
秦大娘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苦涩。
她是孤女,那年在边境认识秦大爷后便跟了他。
然而她没有娘家助力,老太太不待见她,没少磋磨她。
若不是儿子有出息,只怕在丈夫牺牲后,她便被老太太扫地出门。
眼下儿子落魄,自己这一房人两手空空,老太太不可能搭理他们,其他族人也表明了态度不会照应,这千里迢迢的,一家人真不知怎么过。
万紫柔假装好心,“曦月,要不然路上你背祖母走,我给你分些食物吧?”
程曦月扫了她一眼,“你自己为什么不背?”
“我有吃的呀。”
程曦月似笑非笑,“祖母比我壮实多了,我背不起呀。你比我高壮,你倒是挺合适的。怎么?你不愿意么?那你的孝心也不如何嘛。”
“曦月你怎么能这样呀!”万紫柔恨铁不成钢,“你们什么都没有,我好心让你做点事、接济你,你却推回来给我,你真想不劳而获?”
秦玉瑶也急声道,“程曦月,你赶快答应啊,你想饿死我们一家不成?”
“玉瑶!”秦大娘皱眉,“你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
秦玉瑶撇撇嘴,没再吭声,但不满之色尽显。
这女人臭名昭彰,还算计她大哥,卑劣至极,没有资格当她嫂嫂。
程曦月正想说什么,有辆豪华马车急速驶来,上面带着程家的族徽。
“哟,程家来人了呢。”
马车停下,一名丫鬟疾步而来,“大小姐,姑爷犯下滔天罪行,人神共愤之,老爷无法容忍,因此,老爷要与你断绝关系。”
丫鬟掏出一张纸,“这是老爷给您的断亲书。”
程曦月眯了眯眼,站着没动。
渣爹果然绝情无义,幸亏她也没留情,掏空了他的家底。
就是不知他得知此事,会是怎样的反应?
怕是得气疯吧?
万紫柔语带同情,“曦月,你好可怜啊,你爹都不要你了。”
丫鬟又把断亲书往前递了递。
程曦月伸手接过,“给你们老爷带一句话,这亲既已断彻底,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这话也是老爷想对你说的。”
丫鬟傲慢地扔下一句话,坐上马车离去。
程曦月把断亲书折叠好,揣入袖袋,实质上放入了空间。
秦家众人看程曦月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厌弃。
连亲爹都跟她断绝了关系,真不知她还傲气什么!
这时队伍已到了城门口,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月儿!”
程曦月回过头,瞧见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往这边驶来,原身的外祖母正探身冲她挥手。
三年前,原身去外祖家玩,她外祖父突发疾病身亡,大舅舅还遭人陷害,落个牢狱之灾,她因此而担上克星的罪名,外祖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马车到跟前,老太太下了车,小跑上前搂住程曦月,未语泪先流。
程曦月身形僵了僵。
她是个孤儿,后来跟着师父修道,两耳不闻窗外事,身边也没人;除了秦北霆,她就再也没亲近过谁,老太太的拥抱,让她怪不自在的。
但是,老太太的怀抱干燥且温暖,她有些贪恋,笨拙地拍了拍对方的背脊。
听见衙差催促,她不由得轻轻推开老太太。
老太太脸上爬满泪水,眼神沧桑,头发花白,比程曦月记忆中的老了十岁都不止。
“月儿,我苦命的孩子啊。”老太太越想越难过,老泪纵横,拉着她的手,匆匆追上老夫人,“我这外孙女才嫁过来一日,亲家能不能行行好,给她一封放妻书?”
老夫人眼角都没抬一下,秦二娘冷嗤,“若不是圣上不放人,你当我们愿意让她这样的丧门星跟着?”
老太太嘴角抽动,满眼的愁苦。
那边衙役又在催,“赶紧上路,出了城门,无召不得入京。”
老太太心头发紧,枯瘦发凉的手紧紧抓住程曦月,哽咽地道,“月儿,路上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曦月点了点头,停顿了下,“外祖母,你要多保重,等我回来养您老。”
她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坚定,似乎她真有一日回来。
老太太感觉这外孙女从内到外都变了,无论是性情还是气质,都与从前不同,跟换了个人似的。
或许是遭逢大难,才大彻大悟?
不过,她有所改变是好的,聪慧机灵些,在路上兴许能保住一条命。
“月儿,我的囡囡,你可要平安归来呀。”老太太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很是不舍。
早逝的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眼下却要去流放,此后一别或许是永远,她光想一下就心痛如绞。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程曦月到一旁,递给她一个小包袱,小小声而又严肃地道,“囡囡,这包裹你自己藏好,谁都不要给。”
“我知了。”程曦月见老太太的眼泪止不住,心里也有些难受。
这种酸涩不舍的感觉,她只有在师父飞升时体会过。
老人一生跌宕起伏,大起大落,心里很苦吧。
程曦月装作很激动地抱紧了她,手伸到她衣服里,一张健康符贴在她背心,一隐而没。
“外祖母,您要好好的。”
程曦月提着包袱,不敢看老人的双眼,转身走了。
队伍经过城门口变得缓慢,她顿住脚步,隔着包袱的布料捏了捏,硬梆梆的,感觉像是金条!
最少有百两,只怕是举全族的财力给她了。
这份爱真是沉甸甸的,日后再想法子回报吧。
程曦月落后了些,动了下意念,将金条放入空间,换成包子。
“走快些!”
衙役冲她吼了句,黑脸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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