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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全文免费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时候,服务生从两个小辈的身后过来,他们坐的是上菜的位置。“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热菜端上来了,林屿森提议大家直接动筷子吧,既然以后很可能都是一家人,那就别客气了。“哎?不是说陈小公子也要过来么?”靳博文客气地问了一句。陈韵仪摆摆手:“不用管他,路上堵着呢。一个小辈还叫咱们等他的道理么?”说完,她看了南潇一眼:“潇潇,你问问阿砚还有多久。”南潇直接怔在当场!什么?陈砚也要过来么?“潇潇?”见南潇僵在当下没反应,陈韵仪催了她一句:“怎么了?”“哦,没事,我想他可能在开车。陈——干,干妈,那徐小姐也一起来么?”南潇心里不由得一阵擂锤震胸响。如果徐宁月也来的话,看到她这就开始进行新一轮“相亲”了,不会又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吧?不过想想应...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1-17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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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候,服务生从两个小辈的身后过来,他们坐的是上菜的位置。“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热菜端上来了,林屿森提议大家直接动筷子吧,既然以后很可能都是一家人,那就别客气了。“哎?不是说陈小公子也要过来么?”靳博文客气地问了一句。陈韵仪摆摆手:“不用管他,路上堵着呢。一个小辈还叫咱们等他的道理么?”说完,她看了南潇一眼:“潇潇,你问问阿砚还有多久。”南潇直接怔在当场!什么?陈砚也要过来么?“潇潇?”见南潇僵在当下没反应,陈韵仪催了她一句:“怎么了?”“哦,没事,我想他可能在开车。陈——干,干妈,那徐小姐也一起来么?”南潇心里不由得一阵擂锤震胸响。如果徐宁月也来的话,看到她这就开始进行新一轮“相亲”了,不会又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吧?不过想想应...

《有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时候,服务生从两个小辈的身后过来,他们坐的是上菜的位置。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热菜端上来了,林屿森提议大家直接动筷子吧,既然以后很可能都是一家人,那就别客气了。

“哎?不是说陈小公子也要过来么?”靳博文客气地问了一句。

陈韵仪摆摆手:“不用管他,路上堵着呢。一个小辈还叫咱们等他的道理么?”

说完,她看了南潇一眼:“潇潇,你问问阿砚还有多久。”

南潇直接怔在当场!

什么?

陈砚也要过来么?

“潇潇?”

见南潇僵在当下没反应,陈韵仪催了她一句:“怎么了?”

“哦,没事,我想他可能在开车。陈——干,干妈,那徐小姐也一起来么?”

南潇心里不由得一阵擂锤震胸响。

如果徐宁月也来的话,看到她这就开始进行新一轮“相亲”了,不会又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吧?

不过想想应该也不至于,那女人脑子拎清的很,在陈砚和陈韵仪一家人面前,是绝对不会做什么不得体的事的。

所以她完全没有必要感觉不安和别扭,如果这种感觉依然存在,应该只是单纯不想看到陈砚和徐宁月出现在一起吧……

“妈,爸,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说话间,陈砚说到就到。

一个人来的,没见徐宁月,衣服还是白天那一身。

精神看着还好,就是鼻音依然有点重。

“这位是你靳伯父,还有他家的公子靳书成,你得叫哥。”

林屿森摆摆手,叫陈砚赶紧入座。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不像话。

其实根本也没打算等他就是了,只是在外人面前这样讲话,显得做父亲的有点威严。

而这点可怜的威严,也只有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才会被陈韵仪以虚假的方式给予。

南潇想。

“靳伯父好,书成哥好。”

陈砚微笑招呼,礼貌又温谦。

随后却直接不客气地挤到了南潇与靳书成之间——

“姐,我感冒了,不方便吹空调,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他半张脸冲着其余众人,温和得像个天使。半张脸凑在南潇眼前,玩味邪恶如同魔鬼。

没等南潇应声,陈砚的半个身子已经跻身进去了。单手在南潇的肩膀上一搭,一转——

南潇几乎没站稳,就被陈砚的手臂直接弯搂住,稳稳托到左手边的空椅子上。

随后,陈砚将衣装一正,提身跨步便准备坐在南潇之前的位置上。

“陈公子,我这边也吹不到空调。不如你坐我这里吧。”

靳书成也不是那毫无心机的人,摆明了看得出陈砚是故意为之。

只是他并不清楚陈砚为什么这样做,姑且认为是当弟弟的有心维护姐姐,故意对“未来姐夫”使点小手段?

“谢谢书成哥,但这边是上菜口,你和靳伯父是客人,怎么能叫你们坐这里呢?”

说着,陈砚冲服务生招呼了一下:“劳驾,帮我再拿一套干净的餐具。谢谢。”

餐具上来了,茶水也倒好了,陈砚如同一颗不讲道理的钉子一样,就这样钉在了南潇和靳书成之间。

陈韵仪轻咳一声,自然也看出了些门道。

“阿砚,你感冒了坐到那边去。别离你姐和靳公子那么近。”

陈韵仪指着南潇和自己之间还空着的三个位置,眉头不由紧皱。

“或者,靳公子,要不你去潇潇左边位置也成。”

“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就要离靳伯父最近了,万一传染给靳伯父怎么办?”


“有急事么?”

靳书成用余光瞥到南潇的表情,微有异样,“我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方便,下次也行。”

“没有。”

南潇把手机屏幕扣过来,摇了摇头。

其实她并不确定陈砚会不会有急事,但她可以确定的事,就算是有急事,她也不是陈砚唯一能联系到的人。

这一点是跟她有天壤之别的。

她出了事,除了陈砚之外——

不,陈砚也不可以了。

“刚才说到哪了?”

南潇深吸一口气,将话题生生拉扯回来。

“哦,说你身手好,之前怎么想着学这个了?”

“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很酷。”

南潇轻笑了一声。

她想,现在开始她应该要学会戒掉很多东西了。

比如陈韵仪对她的期待,比如陈砚对她的依赖。

也比如她对陈韵仪的依赖,还有……她对陈砚的期待。

靳书成选的这家日料相对高端,再加上时间晚了,客人不多。

两人找了一间靠近江景的包间,环境优雅宜人,很适合谈一些感性的话题。

“喝酒么?这边的青梅酒说是店里自己酿造,味道应该很醇正。”

靳书成翻开菜单,提议道。

他说自己可以叫代驾。

“算了,雨这么大,叫代驾也不方便。”

南潇看了一眼手机,静音的屏幕上,陈砚的电话再次闪个不停。

靳书成叫服务生进来,问对方有什么推荐的。

“我们这里的刺身很新鲜,蓝鳍金枪鱼,还有烩汁和牛,焗青口贝。哦,还有我们的招牌秘制烤金吉鱼。每天限量只供应六份,先生要来一份么?”

“哦,烤鱼不用了。”

靳书成抬头看着南潇:“我记得,你吃熟制的鱼类海鲜会过敏的,是不是?”

南潇点点头:“嗯,只要海鲜在油里过的,就会起疹子。”

“那还是多点些鱼生吧。”

靳书成选了几样招牌菜,吩咐服务生下去。

“我们有多久没见?上次好像是你们公司因为一个项目需要,你带着你们法务团队的人跟我咨询过一些事,对吧?”

南潇点点头:“大半年了吧,去年九月份的事。”

其实她心里明白,靳书成这句话是有意抛砖引玉的。

他连她喜欢吃什么,什么会过敏都记得,又怎么会忘记上次具体项目是几月份的?

“已经大半年了啊,”靳书成到了一杯茶水递给南潇,“那你这大半年,还是一个人么?”

“不是。”南潇如实回答:“我相过亲,也分过手。”

刺身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南潇半开玩笑地说,就今天那个冯诗婷,被她揍了的那个。

“他哥就是我前男友,分手时被我打了一顿,现在她也被我打了一顿。学过功夫的女人,多少还是有点吓人的,对吧?”

“哈哈哈。”

靳书成禁不住笑了几声,随后,一抹淡淡的失落爬上眼角眉梢。

“南潇,你是想把我吓退吧。”

南潇刚刚夹上一块鱼生,闻言筷子一顿:“靳律师,这顿是你请我么?”

靳书成不明所以:“当然,不是说好这次我请么?”

南潇歪了下头:“那,如果我说我确实有这个意思,还……能吃么?”

靳书成噗嗤一声,说实话,明明是有点尴尬的气氛,却痒到了他的心尖上。

以前他只是觉得南潇漂亮,有气质,一张脸高级又有故事感。属于一见则钟情,让男人很想征服的那种女人。

可越了解,却又觉得她身上有很多可爱的面。

越了解,越想靠近,想了解,想呵护。

“我开玩笑的。”

南潇小口咬着金枪鱼:“你是律师,我要是敢对你动手,估计得赔个倾家荡产。”

靳书成笑道:“那不是这么说的,就算我不是律师,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也练过的。”

南潇轻轻啊了一声,恍然想起刚才在车里,靳书成一眼就看出她踹冯诗婷那一脚的专业动作名称。

甚至能读出自己当时起势收势,出招并招的动作路径,以此来佐证自己动手的初步动机是防止冯诗婷伤害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有意伤害。

仔细想想,他应该确实也懂格斗术的。

“那你为什么学跆拳道?也是因为觉得酷?”

南潇拄着下巴问。

靳书成摇摇头:“当然是因为想让自己强壮一些,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当然,现在是法治社会,更多时候都是讲道理嘛,没有人会轻易动手。但总有些人听不懂道理,所以贫僧也略懂一些拳脚。”

“哈哈哈。”

南潇开怀笑起来:“靳律师你也蛮幽默的。”

靳书成目光微澜:“主要看聊天的人的磁场。你很有趣,我自然也就不会太枯燥。”

南潇点头:“行,以后有机会可以拳馆切磋一下。”

靳书成的眼里瞬间透了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我可以理解为,已经有机会了么?”

南潇脸颊微红,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无心随口的一句客套,可能是给了对方某些暗示。

“我……”

“你之前对我的明确拒绝,我可以认为是已经超过时效了么?”

靳书成深吸一口气:“南潇,当时你对我说的是,你心里有人,所以并不想贸然开启一段新感情。但现在,你已经接受过相亲了,是不是证明,你心里的那个人——”

“其实还在。”

南潇低下头,看着茶杯里飘动的浅浅的浮末,心中随着涟漪微微酸痛:“只是……”

“只是已经淡过了许多,对么?”

靳书成眼神温柔,口吻询探。

见南潇低头沉默,靳书成漾然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时候不早了,外面的雨似乎也小了一些。

靳书成开车把南潇送回南屿湾。

“自己小心点。”

靳书成屿南潇告别。

“嗯,你也是,开车小心。”

南潇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往楼里去的时候,一眼看到站在门禁前面的熟悉的身影。

是陈砚。

他全身几乎都湿透了,孤身一个站在不足两平方米的挡檐下。

雨水贴着他乌黑的短发,沿着脸颊往下滴。


现在事情越闹越复杂,到时候靳书成这边肯定也会无比尴尬难堪的。

陈砚眉峰一挑:“为什么不?冤家宜解不宜结,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吃顿饭挺好的。”

“确实,冯家虽然大不如前了,但瘦死骆驼比马大。能不结下梁子,最好……”

南潇心中微涩,双拳捏紧。

陈砚冷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昨天怎么还忍不住动了手?”

南潇垂眸:“你不是也动手打过冯乔语么?”

那天看到冯乔语纠缠自己,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揍了。

当时她站在陈砚的身后,眼看着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男孩已经长成独挡一面的大人模样。

说实话,南潇心里是有感动的。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或许就是当时这样一点点微妙的底气,给了她在面对冯诗婷进一步挑衅时,终于忍不住直接出手的勇气。

可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时间,陈砚就已经完全站在了徐宁月的立场上。

一个是未来能够带给他无限上升空间和利益关系的未婚妻。

一个是没背景没支持的养女。

像南潇这种身份,之于旧社会,那就是小少爷的通房大丫头,童养媳都算不上。

宋云岚还打过更恰当的比喻,说南潇跟陈砚,就像是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和袭人。

她尽心尽力照顾他,他似乎也视她为特别的存在,甚至连年少的初尝云雨都给了彼此。

但终究也只是那个想踹一脚,就能踹上一脚的下人。

就比如现在,陈砚听了她的话,唇角蓦地向下弯了一道弧度:“我揍冯乔语,是因为打狗要看主人。但并不表示我的狗可以自己随便出去咬人。这点道理不懂么?”

话音落地,南潇心口瞬间像被炸开一个大洞。

先冷后麻,久久触不到疼。

“陈砚,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南潇松开咬得近乎滴血的唇:“我虽然不是陈姨的亲生女儿,但至少被你叫了十几年的姐姐。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我不是陈家的狗,我是自由的。”

“你确实是自由的,但你一直不离开,不就是因为舍不得我妈给你的一切?”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中间楼层的同事刚想上来,陈砚突然目光一厉:“滚。”

吓得那两个人直接触电一般退了出去。

“陈砚你干什么!”

南潇简直不敢相信。

陈砚教养良好,一向温和谦逊,与人为善。

像这样粗鲁又无理的样子,若是被他父母长辈看到,免不了一顿空前严厉的惩罚。

“这里是公司,你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南潇不等电梯到楼下,准备直接按了下面一层。她宁可走楼梯下去,一秒钟也不像跟这个完全没有理智的男人说话。

感觉他自从跟徐宁月开始谈恋爱,就像被画皮吸干了脑髓一样!

然而不等南潇伸手过去,陈砚直接拦下了南潇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推拉到近身前来。

随后直接按下电梯的制动按钮——

这种大厦里的电梯都有新型自动安保装置,一旦发现异常操作,直接进入保护停运状态。

咣当一声,南潇半身不及站稳,整个人撞进陈砚怀里,十分狼狈。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又急又恼,推开陈砚的胸膛,支起身来:“陈砚,你一进来就跟我莫名其妙说这些话,就因为我揍了你未婚妻的朋友?”

“我只是在提醒你,周六的时候我爸生日,别带些奇怪的人来自取其辱。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没必要自己非得在垃圾堆里翻——”


“陈砚?你怎么在这儿?”

南潇十分意外。

公寓楼下的大门有呼叫门禁,他进不去里面,就站在外面淋到现在。这么大的雨,连伞都没打。

此时此刻,陈砚的眼镜上全都是水雾,他用单手擦了一下,目光盯着远去的那辆私家车,微微暗沉几分。

没看见车里的是谁,但看清轮廓是个男人。

心里骤然腾起莫名的怒火,淋雨,湿冷,加上久久联系不到南潇的烦躁。

陈砚冷冷一牵嘴角:“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姓冯的纠缠,”

南潇心头一漪,其实陈砚说的也不算错。她本来就是被“姓冯的”纠缠,只不过不是冯乔语,而是冯诗语。

不过这一次,她亲手把人给揍了。

“我没事,没看手机。”

“两个小时不看一下手机?”陈砚呵笑一声,“跟谁吃饭聊的这么专注?”

南潇抿了下唇,摇头:“上楼再说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她刷了门禁卡,带陈砚一起进了公寓楼。

电梯厢里空间逼仄,她闻到陈砚身上有酒味。

他下午出去喝了酒,眼白周围里红红的。

其实陈砚酒量不太行,大多数场合都不会主动喝。

圈子里人也都知道,当然也没有人敢灌陈家小公子的酒。

南潇只知道他会在特别高兴或特别郁闷的时候喝点。

今天他去见了那一帮兄弟,把徐宁月也一起带上了,总归是因为高兴,而不会是因为郁闷吧。

电梯摇晃到顶层,门开时,陈砚的脚下踉跄了一步。

下巴磕在南潇的肩膀上,整个胸膛紧紧贴住她的背。

他的鼻息凑在南潇脖颈处,蜷曲的一丝长发飘进了陈砚的唇间。

南潇说了句当心,刚想转身,却被陈砚一步上前压出电梯。

砰的一声,拥压在走廊的墙壁上。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陈砚凑近咫尺,鼻腔里的呼吸阵阵腾起热息。

他嘴角还噙着南潇那一丝头发,微阖微张着唇齿,眼神侵略又迷离。

“没谁,朋友。”

南潇不想跟陈砚解释太多的,他醉酒后劲厉害,上头的时候没什么酒品可言。

想当初他出国前也是喝的醉醉的,一股子少年血气方刚的莽劲儿冲上来,逼得南潇束了手。

“非得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教训还没吃够?”

陈砚的胸膛贴上来,雨水打透的衬衫下,肌肤坚实又滚烫。

他故意把右手从南潇的脑后插下去,五指在她的秀发里一梳,那一头整齐的发髻被他生生弄乱。

揪出来那一缕斜挂在南潇精致的脸庞一侧,发梢漾在她白皙蜿蜒的脖颈下,锁骨上。

之前吻痕的地方早已消退,被她自己用刀刮伤的那块痕迹已经褪了结痂,长出红嫩的新肉。

陈砚眯着眼睛长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嗜血般强占的原始兽性,瞬间爆发式的觉醒。

他抓着南潇的双肩,一头埋下去。

却在即将下口用力之前,感受到了南潇一丝强拒的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力道,不想让她再弄伤自己了。

“你不会是想再来一刀吧?”

陈砚从南潇紧闭的眼睛里读出决绝。

“不会。”

南潇睁开双眼,淡淡摇了摇头:“我可以说是刚才的朋友。”

她已经跟冯乔语分手了,有别的男友也不稀奇。

陈砚脸色一沉,喉咙口深深滚动了一下。

“行。”

他一步上前,将南潇的身体重新逼回墙角。

单肘在她头顶撑住,用身高差圈出一个绝对禁锢的领域。

“有绿帽侠接盘,你就算是怀了我的孩子都不用怕了是吧?”

“陈砚。”南潇偏开眼眸:“你醉了。”

一句醉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都一锅烩了。

陈砚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兴致缺缺然退了下去。

“开门,我洗个澡。”

他收了收呼吸,放开南潇。

……

南潇的淋浴器装在楼上卧室的卫生间里,烧电的,需要等十几分钟水才够热。

她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让陈砚先把头发擦擦干。

下楼时,看到陈砚已经把湿透的衬衫脱掉了。

赤着上身在观赏鱼缸面前,往里面投着些红红绿绿的鱼食。

加热棒里透着莹莹的光,与客厅昏暗的射灯,一起溶于波动的缸里,将陈砚那张温润精致的脸逆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他穿衣显挺的身材,在脱衣打赤膊的一瞬间,就好像一头原始的野兽被纵放出笼。

上身是常年健身保持的紧致与强壮,下身是笔直的长腿又修又挺。

正身两条深壑一样的人鱼线直插入皮带扣两侧,背身精窄的公狗腰处,印一抹暗青色的纹身。

大概有婴儿手臂那么长,是一条深跃入海,灵动飘逸的美人鱼。

这纹身,是他在国外纹的。

前些日子他回来,南潇也是第一次见。

旖旎的车后座上,气氛凝起视觉的冲击,这条美人鱼的纹身也叫她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不过,纹身的事不能给陈韵仪知道就是了。

陈砚从小就是品学兼优,待人彬质的样子。

陈韵仪要是知道儿子在国外纹了身,估计要气晕过去。

“你这鱼,一口不吃,挑的很。随主人了。”

陈砚从鱼缸的倒影里看到南潇的身影,放下手心里剩下的那点鱼粮,调侃了一句。

南潇把毛巾挂在陈砚肩上,摇摇头:“金龙鱼是吃肉的,鱼粮不是给它们的。”

她目光往旁边一侧,大鱼缸的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鱼缸。

里面聚了约有二十几条麦穗鱼,银的棕的,灵动游逸。

一道玻璃之隔,天堂与地狱。

“你倒是不觉得残忍?一边是宠物,一边是养份?”

陈砚摘下毛巾,在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

双臂肌肉微颤,掖在裤腰里的那条美人鱼也跟着晃动几下。

与身前鱼缸里的水波相衬,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入里——南潇微微失了下神:“物竞天择,自然规律。”

“也是。”

陈砚把毛巾摘下来,打湿的头发这会儿根根起立:“我妈把她喂养长大,不也是等同于拿你来给我做养分的么?”

南潇瞬间脸色一顿,眉头皱紧:“别这么说陈姨。”

叮咚,门铃响了。

南潇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难道是物业或邻居?

“哪位?”

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陈砚别出声。

“潇潇,开下门。”

是陈韵仪!


陈砚没有深吻,只是用力碰撞了一下。

可能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感冒了,“犯罪”蓦地中止。

南潇被吓了一大跳,甩开脖子后退半步。

“陈砚你——”

“恋爱脑没救了,让你醒醒。”

陈砚用手一抹唇,血是他自己的。

猩红色染着他唇边那一丝冷蔑的笑,有种特别到位的疯批感。

南潇狠狠瞪着他:“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与她之间,不该再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徐宁月是你给我找的。”陈砚往旁边呸了半口血沫,抬手推抚眼镜框。

“所以呢?”南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眼光不行。跟这个姓靳的,也没有CP感。”

陈砚的话,简直叫南潇越听越糊涂:“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是,回头我给你找个好的。”陈砚不紧不慢地说。

南潇倒吸一口气:“我觉得靳书成没什么不好,完全可以相处一下的。”

陈砚冷哼道:“那你们怎么一直没有在一起?不是说之前就认识的么?”

南潇从小就绕不过他缜密到近乎六亲不认的逻辑:“总之,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管?”

“那为什么我的事,你就可以管?”

陈砚反将一军。

南潇简直哭笑不得:“因为我比你大,我是你姐姐。我了解你的……喜好,我可以帮陈姨一起给你把关。可你……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么?你就要乱插手?”

南潇赌五毛钱的,他不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陈砚眸子沉了沉:“反正我知道你不喜欢什么样的。”

南潇:……

“我不喜欢的人多了。”

南潇低下头。

她觉得这命题完全是伪的,这么多年来,眼里心里身体里全都被一个人占据。

这世上那么多人,只要不是他就全都不对。

这种感觉,二十岁那年或许还会觉得幸福,三十岁快来的时候,就会觉得虚妄和孤独。

走一条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路,睁眼还是闭眼,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是,”陈砚呵笑一声,“你不喜欢的人多了,我算老几?不过,身体上的反应,你倒是从来不吃亏。”

南潇浑身一凛,差点扑上去直接捂了陈砚的嘴:“你,你能别再说那些事了么!我们……我上回说了,那是错的!”

“错的?”

陈砚用指关节狠狠提了一下眼镜框,目光一阵寒沉,直刺南潇心底。

“男女之间,本能需求,你情我愿,哪里错的?”

“你是陈家的小公子,你当然不怕。”南潇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所以呢?”

陈砚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

“所以我不一样。”

南潇再次舔了舔下唇,陈砚的血的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却仿佛一下子勾起几年前萦绕不散的回忆。

他们的第一次,在车里疯狂,失控……

“我不能犯错,陈砚。”

南潇垂了垂眼眸。

因为她是姐姐,她会被认为是居心叵测,恩将仇报,攀附高枝,故意勾引不懂事的弟弟……

她说爱,没有人会相信。

“走吧,他们该等急了。如果你那么害怕被发现的话。”

陈砚转过身,往包房方向回去。

身影拉长,步伐端正却恣意。

南潇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脑子一片乱。

“你们才回来?”

靳书成已经买好了温热的姜汁奶茶,用保温的那种银色包装温着,放在南潇的位置上。

而他的座位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刚才被陈砚硬生生隔开的地方,搬到了南潇另一侧的空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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