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光雾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最新章节列表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最新章节列表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她早已成了笑话。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1-17 15: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她早已成了笑话。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便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的瞧着,心底顿时升起几分怒气。

沈昭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瞧着谢玉珩。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她方才遭遇刺杀,谢玉珩不曾问过她一句,却来质问些莫须有的,真是荒唐。

谢玉珩清冷眸子 盯着沈昭璃,眼底一片暗色。

“凭我是你未婚夫。”

沈昭璃微愣,似是有些没想到谢玉珩会如此说,随即便嗤笑出声。

未婚夫?

这三年来,谢玉珩无时无刻不在撇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怕后来,他亲口答应娶她,也从不肯对外提及。

若非皇兄下令,要在她生辰那日下赐婚圣旨,满玉京的人也只会当做是她沈昭璃,一直痴缠着丞相谢玉珩。

可即便如此,赐婚那日,谢玉珩依旧弃她而去。

如今她早不在乎了,谢玉珩反倒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何等可笑!

“比起本宫,你更像是苏清溪的未婚夫,本宫还是不同她争了。”沈昭璃唇角勾着讽刺的笑意。

谢玉珩被那笑容刺到,不由眉头紧皱。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早便同你说过,溪儿只是我的妹妹,你为何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无?”

沈昭璃面色微冷,凤眸微挑瞧着谢玉珩。

“妹妹?没有血脉之情却住在你府上的妹妹,对她比对自己未婚妻还好的妹妹?”

谢玉珩眉头紧皱:“溪儿父母双亡,我若不收留她,她便只能流落街头。”

“莫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对你和溪儿向来是一视同仁的。”

此言一出,不只是沈昭璃嗤笑。

便是连一旁众人也不由觉得离谱,谁人不知丞相府那位苏姑娘是丞相谢玉珩放在心尖尖上的。

沈昭璃唇角挂着冷笑,凤目寒冷如冰。

“两年前,我受寒高热卧床半月之久,你却陪着苏清溪,一次也未曾来看我。”

谢玉珩不喜沈昭璃这般翻旧账,眼底略有些不耐。

“那是因为溪儿自幼体弱,犯了旧病,你身边有太医围着,宫婢伺候着,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沈昭璃心头一阵冰凉,面上神情也越发冷凝。

“一年前,曲江华宴你答应会同我一起出席,却被苏清溪的丫鬟叫走,那日我一直在等你,吹了半宿寒风。”

谢玉珩大袖轻挥,清冷嗓音也多几分急躁。

“那是因为溪儿扭了脚,疼的睡不着觉,况且我不是让马车去接你了。”

沈昭璃冷笑,她缺得难道是马车?

“日前,定亲宴上,你又被苏清溪的下人一句叫走,徒留我面对满府宾客。”

谢玉珩话音凝滞片刻,清冷嗓音多了几分艰涩。

“这事我已经解释过,溪儿的松狮犬去了,她……”

沈昭璃打断谢玉珩的话,凤眸微红,语气却冰冷失望至极。

“苏清溪的命比我重要,便是连她的狗也比你我的定亲宴重要吗?”

“谢玉珩,你自己有没有数过,你为了苏清溪抛下过我多少次?”

周围众人落过来的目光,让谢玉珩有些不自在,清俊面容上一片冷色,大袖之下紧捏的指节,已然泛白。

抬手拉住沈昭璃手腕,谢玉珩声线微冷,目光落到西坊市司令庆海准备的新马车上。

“走,跟我上马车去谈。”

沈昭璃甩开谢玉珩的触碰,清润嗓音前所未有的冷漠决绝。

“谢玉珩,本宫再同你说最后一次。”

“从前本宫或许心悦于你,可如今本宫后悔了,你我之间日后再无瓜葛!”


主位之上,沈双玉面色沉沉看匡连月一眼。

“咋咋呼呼,不成体统,还在这丢人现眼作甚?下去!”

匡连月虽知自己失言,却亦是满心不服。

狠狠瞪沈昭璃一眼,带着婢女匆匆离开。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大长公主凤眸环视四周,温柔嗓音带着几分威严。

“不必为了些许小事,搅扰了雅兴。”

素手一扬,春晖宴正式开始。

每年春晖宴,沈双玉都会拿出些物件做添头。

若谁能在赋诗一环拔得头筹,便能得大长公主的添头。

东西贵重是一码事,最重要的是,能博一个好名声。

不论是日后女子议亲,还是男子入仕,都是有益。

一时间众人四散而去,在琼华园中穿行,寻找赋诗灵感。

沈昭璃对此事并不在意,安然坐于沈双玉身侧。

而那头……

薛嬷嬷将苏清溪带到女宾席上,便离去了。

众贵女听闻苏清溪乃是丞相大人亲自带来的。

擦肩而过时,都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将长乐公主那般妙人儿都比下去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可不过一打眼儿,众人便失了兴致。

苏清溪一身苏绣月华锦衫,秀发梳成垂鬓分俏髻。

为赴宴,还专门将谢老夫人压箱底的一套翡翠珍珠莲花头面戴上,打扮得十分郑重。

可即便如此,在一众贵女间,也算不得多显眼。

单独瞧着也算是个清秀俏佳人,却始终有些小家子气。

不提容貌,便光是气质也同长乐殿下差了一大截。

众人异样的目光,让苏清溪有些无所适从。

周遭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更叫她心下委屈。

不由轻咬下唇,垂下眼睑,避开众人目光。

犹豫许久,苏清溪鼓足勇气往高台上走, 只是还未接近沈昭璃,便已被宫婢拦住。

“这位姑娘,上头是主子们的地方,您有什么事儿吗?”

苏清溪愣了一瞬:“我想找长乐公主。”

宫婢一早便认出苏清溪,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长乐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是什么身份?”

苏清溪捏紧衣袖,清秀小脸因羞赧而微红。

“我……我是丞相府中的姑娘。”

宫婢语气更是嘲讽:“丞相府?可没听说谢丞相有什么姊妹,姑娘还是别乱攀关系了。”

苏清溪面色微白,捏着裙摆的手,越发紧了。

“是清…谢丞相让我找长乐殿下的,还请这位姐姐通报一声。”

话说到这份上,那宫婢也不好再行阻拦,翻了个白眼。

“ 等着吧。”

沈昭璃听闻谢玉珩让自己照看苏清溪时,也是不由一愣。

谢玉珩究竟是信任她,还是存心想给她难堪?

“璃儿,你若不愿,本宫让人将她打发了就是。”

沈双玉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让你亲自照看。”

沈昭璃心头一暖,却还是摇摇头。

她已决心同谢玉珩划清界限,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何必多生事端。

“姑母不必动气,不过照看一个小姑娘,算不得什么。”

“大靖之内,皆为子民,本宫不愿为难一个无辜之人。”

沈双玉闻言,面上有些欣慰。

“璃儿长大了,你能想得开便是最好。”

沈昭璃勾勾唇角,让人将苏清溪带过来。

虽早已从谢玉珩口中,听说过许多关于苏清溪的事。

但见面还是头一回。

面前的小姑娘,瞧着和她差不多年岁。

只是身形更加纤弱单薄,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

素色衣裙,衬得小姑娘越发弱柳扶风,病若西子。

自有一番美人风味。

沈双玉草草瞧了眼,便收回目光。

苏清溪绞着手帕,有些怯怯抬眸,只一眼就被沈昭璃容貌惊住。

先前遥遥一观,已觉惊为天人。

而今凑近了才知,长乐公主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美。

每一处都似精心雕琢,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给苏姑娘赐座吧。”

清脆悦耳的声音,惊醒怔愣地苏清溪,忙低下头来,面颊一片火热。

观赏台高处本就是给皇家之人准备,并未放置多余座席。

宫婢思索片刻,让人搬了个圆凳来,放置在沈昭璃身侧不远处的角落。

同其余众人拉开距离。

苏清溪瞧了眼,没挪步子,看向沈昭璃,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

“长乐殿下,我能挨着你坐吗?”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有些奇怪。

世家贵女们尚且没资格坐到这高台之上。

长乐殿下允她上来,已是天大的恩赐。

这位苏姑娘还如此不知足,竟想坐长乐殿下的位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双玉亦是眉头微皱,对这无礼的苏清溪有些不满。

谢丞相是怎么教的人,将人纵得如此没规矩。

沈昭璃只微微有些惊讶,便点了点头。

她少有参加姑母的春晖宴,没必要因这点小事,扰了大家兴致。

“既如此,将那凳子搬到我身侧吧。”

宫婢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吩咐办事。

苏清溪低着头在沈昭璃身边坐下。

心头隐约有些失望委屈,长乐殿下是嫌弃她吗?

沈昭璃并没给苏清溪太多关注,让人送来茶水点心,便同沈双玉叙话。

沈双玉自礼佛以来,最喜与人论经。

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沈昭璃虽不精于此道,但博览群书,交谈起来也并不匮乏。

一旁的苏清溪却是云里雾里,一个字也听不懂,不由坐立难安。

便是连手边的糕点也不香了。

眼瞧着沈昭璃侃侃而谈,众人欣赏崇拜的模样,苏清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晦涩难懂的话题?

自苏清溪出现在高台之上,谢玉珩便一直关注着。

见沈昭璃将苏清溪落在一旁不管,心头有些不悦。

前往琼华园各处赏花之人,渐渐归来,众人纷纷在自己席位上题字赋诗。

沈双玉同沈昭璃也停止论经,看向台下众人。

“今次春晖宴镇国大将军家的宋忱小将军也来了,倒不知他会做出什么诗来。”

听闻沈双玉的话,沈昭璃面上有些惊讶。

镇国大将军家一门忠烈,可惜子嗣单薄,这一辈也只有宋忱一个。

自小便勤练武艺,十岁便已被送到战场上历练。

直至三年前,十八岁的宋忱才从边境回来。

因立下不少战功,被皇兄封为飞羽将军。

这人领军打仗很有一套,却不曾听说喜欢舞文弄墨,也不喜花草。

没想到宋小将军竟会来这春晖宴。

“待会儿便知了,我也有些期待呢。”

提及赋诗,苏清溪抬起头来,清秀小脸有些跃跃欲试。

她自幼熟读各类诗书,五岁上便已能赋诗。

父亲和清珪哥哥都常夸赞她的诗才。

若能在春晖宴上拔得头筹,也能替丞相府挣些脸面。

“长乐殿下,我能参加吗?”

苏清溪声音有些怯怯,神色倒很坚定。

沈昭璃不大在意地点点头:“自然可以,这春晖宴人人都可赋诗。”

沈双玉瞧苏清溪一眼,声音淡淡。

“方才你不曾去赏花,可需本宫着人领你去看一趟?”

苏清溪微微一笑,清秀小脸浮上一抹自信光彩。

“不必了,小女胸有成竹。”


话已至此,谢玉珩便是心中再不愿,也只得应了。

“诸位在相府多年,勤勉有功,诸位既心意已决,本官也不便多留。”

“殷吉,将相府名下产业清点变卖,补上府中银钱缺口。”

“诸位放心,你们的月钱一个字儿也不会少。”

谢老太太急得有些坐不住:“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谢玉珩眉头皱得更紧:

人群中,谢玉珩有些惊诧地瞧着沈昭璃,清冷眼眸逐渐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年他竟不知,她有如此才学……

众人回过神来,顿时啧啧称奇起来。

“苏姑娘所作诗词,虽也堪称佳品,可诗中所言格局,却远不及殿下。”

“岂止,光是七步成诗,便已是那苏家小娘子拍马也难及了。”

“这你可说错了,殿下方才只走了五步便成诗了,而且还是这般极品之作,殿下之才非我等能及。”

“苏家小娘子同殿下这场斗诗,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众人议论之声,丝毫没有避讳。

斗诗台上,苏清溪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捏紧衣裙,眼眶因屈辱而红了一片。

沈昭璃勾唇浅笑,眉目间一片冷傲,似是根本不将苏清溪放在眼中。

“承让了。”

苏清溪薄唇微抿,清秀小脸上有些委屈不甘。

“殿下才情既是如此厉害,为何一早不说?”

“殿下是不满清珪哥哥待我好,所以故意想看我出丑吗?”

场上气氛凝滞片刻,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口无遮拦的苏清溪。

沈昭璃眼眸微眯,周身气势渐冷。

苏清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小脸微白。

“请殿下恕罪,小女子只是一时失态,并非有意冒犯。”

瞧着苏清溪一脸害怕的模样,沈昭璃不由冷笑。

“苏姑娘三番两次对本宫不敬,恐不是一句无意便能了的。”

苏清溪精致小脸多了几分惊惶,忙看向台下的谢玉珩,满眼无助。

瞧见苏清溪的动作,沈昭璃眼眸微凉,冷哼一声。

“苏姑娘,愿赌服输的道理,该不会不懂吧。”

苏清溪捏紧交叠的双手,有些紧张地瞧着沈昭璃。

“殿下想如何?”

沈昭璃眉头微蹙,如此说话,倒像是她欺负了人一般。

“按律法礼制,藐视皇威,蓄意挑衅,重则处死,轻则流放。”

一道不羁嗓音忽而响起。

沈昭璃眉头微挑,朝说话那人瞧了眼。

不远处的雕龙石柱旁靠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

身着紫青祥云圆领长袍,银冠束发,剑眉星目,眼清目明,周身气势带着几分冷煞。

迎上沈昭璃的目光时,他耳根微红,很快移开视线。

沈昭璃略有些惊讶,这不就是镇国大将军府的飞羽将军宋忱?

传言宋忱为人毒舌冷傲,轻易不同人交好。

今儿倒是奇了,竟帮她说话。

其实藐视皇威的罪责也要依程度来判定惩罚。

方才宋忱所说,乃是最严重的一条。

苏清溪听闻,清秀小脸顿时失了血色,一片煞白,噗通朝沈昭璃跪了下去。

“小女子知罪,请殿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苏清溪嗓音带着几分呜咽,显然是被吓坏了。

沈昭璃凤眸轻扬,眼底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这苏清溪哭起来是挺梨花带雨,可这行事却着实上不得台面。

苏清溪此番,说的严重,但确实够不上死罪。

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若不严惩,实在烦人。

沈昭璃刚打算开口,话音未落,一道劲风拂过。

谢玉珩步履匆匆自沈昭璃跟前过去,一把扶起苏清溪。

清冷眸光落在沈昭璃身上时,带着些责备。

“溪儿身子不好且并非有意冒犯,臣烦请殿下看在微臣面上,饶恕溪儿。”

沈昭璃眉目彻底冷了下去,脸色难看。

她本不想闹的难堪,一让再让。

倒叫他们踩着她的脸面,来演上一出郎情妾意好戏码。

“面子?我倒不知何时本宫依国法办事,需要给丞相面子了!谢丞相还请你记住,君臣有别,莫要以为你是丞相,便可以对本宫指手画脚。”

谢玉珩冠玉般的面庞黑了几分,面色沉沉,墨色眼睛凝视着沈昭璃。

她刻意对他隐瞒自己才华之事,他已不想追究。

她倒是闹起性子来了。

“溪儿是我教养的,殿下若一定要罚,便罚我。”

谢玉珩将苏清溪拉到身后,紧紧护着,语气微冷。

沈昭璃被气笑,不由冷嗤一声。

“若依丞相所言,大靖律法何在?”

“来人!苏家小娘子藐视皇威,鞭笞三十,若有阻拦,同罪论处!”

大袖一挥,沈昭璃连一个多余的眸光都不乐意给谢玉珩。

转身重回高台,没有丝毫留恋。

谢玉珩瞧着沈昭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往日里,便是他眉头皱一下,沈昭璃都紧张的不行。

更不要提他若动气,沈昭璃定然放下身段,不敢再与他相争。

今日竟如此硬气?

苏清溪被护卫压住,吓得满脸是泪,眼巴巴盯着谢玉珩。

“清珪哥哥,我害怕。”

谢玉珩捏紧拳头,向来古井无波的俊脸多了几分愤怒。

几步踏上高台,朝主座上的沈双玉躬身行礼。

“请大长公主念在溪儿年幼无知,并非有意冒犯长乐公主的份上,饶她一命。”

“溪儿自幼身子弱,她经不起三十鞭笞,大长公主吃斋念佛,有仁慈之心,想来也不愿眼睁睁看着长乐殿下闹出人命来吧。”

还未坐稳的沈昭璃听着谢玉珩这番言辞,眼底寒光更胜。

她不过依法惩治苏清溪挑衅之罪,倒成了她要闹出人命?

好一个颠倒黑白,护短如斯。

沈双玉神色淡淡瞥谢玉珩一眼,瞧向沈昭璃。

“璃儿,这事你自己处置吧,本宫不插手,这园中护卫也随你调遣。”

谢玉珩面色微变,脸色紧绷的厉害。

台下苏清溪早已被吓得瘫软,清秀小脸煞白,眼泪似断线珠子般簌簌落下。

本就瘦弱的身形,在身旁侍卫的对比下,显得更加柔弱无依。

谢玉珩眼底有些心疼,黑眸锁定沈昭璃。

“请,长乐殿下开恩。”

众人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丞相大人既是开口,长乐公主定然要放过那女子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