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的瞧着,心底顿时升起几分怒气。
沈昭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瞧着谢玉珩。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她方才遭遇刺杀,谢玉珩不曾问过她一句,却来质问些莫须有的,真是荒唐。
谢玉珩清冷眸子 盯着沈昭璃,眼底一片暗色。
“凭我是你未婚夫。”
沈昭璃微愣,似是有些没想到谢玉珩会如此说,随即便嗤笑出声。
未婚夫?
这三年来,谢玉珩无时无刻不在撇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怕后来,他亲口答应娶她,也从不肯对外提及。
若非皇兄下令,要在她生辰那日下赐婚圣旨,满玉京的人也只会当做是她沈昭璃,一直痴缠着丞相谢玉珩。
可即便如此,赐婚那日,谢玉珩依旧弃她而去。
如今她早不在乎了,谢玉珩反倒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何等可笑!
“比起本宫,你更像是苏清溪的未婚夫,本宫还是不同她争了。”沈昭璃唇角勾着讽刺的笑意。
谢玉珩被那笑容刺到,不由眉头紧皱。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早便同你说过,溪儿只是我的妹妹,你为何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无?”
沈昭璃面色微冷,凤眸微挑瞧着谢玉珩。
“妹妹?没有血脉之情却住在你府上的妹妹,对她比对自己未婚妻还好的妹妹?”
谢玉珩眉头紧皱:“溪儿父母双亡,我若不收留她,她便只能流落街头。”
“莫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对你和溪儿向来是一视同仁的。”
此言一出,不只是沈昭璃嗤笑。
便是连一旁众人也不由觉得离谱,谁人不知丞相府那位苏姑娘是丞相谢玉珩放在心尖尖上的。
沈昭璃唇角挂着冷笑,凤目寒冷如冰。
“两年前,我受寒高热卧床半月之久,你却陪着苏清溪,一次也未曾来看我。”
谢玉珩不喜沈昭璃这般翻旧账,眼底略有些不耐。
“那是因为溪儿自幼体弱,犯了旧病,你身边有太医围着,宫婢伺候着,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沈昭璃心头一阵冰凉,面上神情也越发冷凝。
“一年前,曲江华宴你答应会同我一起出席,却被苏清溪的丫鬟叫走,那日我一直在等你,吹了半宿寒风。”
谢玉珩大袖轻挥,清冷嗓音也多几分急躁。
“那是因为溪儿扭了脚,疼的睡不着觉,况且我不是让马车去接你了。”
沈昭璃冷笑,她缺得难道是马车?
“日前,定亲宴上,你又被苏清溪的下人一句叫走,徒留我面对满府宾客。”
谢玉珩话音凝滞片刻,清冷嗓音多了几分艰涩。
“这事我已经解释过,溪儿的松狮犬去了,她……”
沈昭璃打断谢玉珩的话,凤眸微红,语气却冰冷失望至极。
“苏清溪的命比我重要,便是连她的狗也比你我的定亲宴重要吗?”
“谢玉珩,你自己有没有数过,你为了苏清溪抛下过我多少次?”
周围众人落过来的目光,让谢玉珩有些不自在,清俊面容上一片冷色,大袖之下紧捏的指节,已然泛白。
抬手拉住沈昭璃手腕,谢玉珩声线微冷,目光落到西坊市司令庆海准备的新马车上。
“走,跟我上马车去谈。”
沈昭璃甩开谢玉珩的触碰,清润嗓音前所未有的冷漠决绝。
“谢玉珩,本宫再同你说最后一次。”
“从前本宫或许心悦于你,可如今本宫后悔了,你我之间日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