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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无删减+无广告

毅红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虢“gūo(郭)”略县城东驻扎着一万多人马,这是西军最南的防区。去年才从秦州调过来,原本这支队伍是潼关调过来准备要北上抗金的。但是在张邦昌等人的反对下,要求种师道停止北上,并且要他们回撤至潼关以北驻扎。但是种师道担心北边的形势,便令这支队伍前出潼关,驻扎在潼关与虎牢关之间。种师道在这里安排了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连夜做好部署之后,种师道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后续的五千步兵也随即往京师进发。当种师道率领的骑兵距虎牢关还有五十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芷若。当小娇见到芷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种师道得知皇上已经安全地离开京城,并且占山为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眼里,皇上平时连路都懒得走,更不要说在这滴水成...

主角:孙鸣多赵桓   更新:2025-01-18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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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鸣多赵桓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毅红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虢“gūo(郭)”略县城东驻扎着一万多人马,这是西军最南的防区。去年才从秦州调过来,原本这支队伍是潼关调过来准备要北上抗金的。但是在张邦昌等人的反对下,要求种师道停止北上,并且要他们回撤至潼关以北驻扎。但是种师道担心北边的形势,便令这支队伍前出潼关,驻扎在潼关与虎牢关之间。种师道在这里安排了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连夜做好部署之后,种师道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后续的五千步兵也随即往京师进发。当种师道率领的骑兵距虎牢关还有五十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芷若。当小娇见到芷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种师道得知皇上已经安全地离开京城,并且占山为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眼里,皇上平时连路都懒得走,更不要说在这滴水成...

《开局要禅位,朕后悔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虢“gūo(郭)”略县城东驻扎着一万多人马,这是西军最南的防区。去年才从秦州调过来,原本这支队伍是潼关调过来准备要北上抗金的。但是在张邦昌等人的反对下,要求种师道停止北上,并且要他们回撤至潼关以北驻扎。
但是种师道担心北边的形势,便令这支队伍前出潼关,驻扎在潼关与虎牢关之间。
种师道在这里安排了三千骑兵和八千步兵。连夜做好部署之后,种师道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率领三千骑兵先行,后续的五千步兵也随即往京师进发。
当种师道率领的骑兵距虎牢关还有五十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芷若。当小娇见到芷若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抱头痛哭。
种师道得知皇上已经安全地离开京城,并且占山为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眼里,皇上平时连路都懒得走,更不要说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露宿在荒郊野外。
“我敢保证,当将军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的变化是绝不会令你失望的。”这是芷若对他讲的话。
来自刑部的捕快远远地就发现这些彪悍的骑兵,他们也颇感意外。只是各司其职,待部队通过之后,他们继续往北搜拿徽宗。
虎牢关的守将是陈望东,手下有守关士卒两千多人。当他在关隘上见到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时,当即下令拉起吊桥。
陈望东已接到灵羽的传书,作为京畿将军赵雍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下令在虎牢关的南门严加盘查。
可是打着“种”字将旗的军队却出现在虎牢关,懵逼的陈望东只能小心行事。
“种将军,您率领部队要去往哪里?”陈望东大声的喊道:“可有枢密院的公文及兵部的公文?”
“我有皇上亲笔的手谕,陈望东出城接旨!”种师道朝城墙上的陈望东大声说道。
“皇上的亲笔手谕?”陈望东这下更加懵逼了,京城里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更不知道种师道怎么会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种师道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想必他不是在欺瞒自己。可是灵羽传来的消息,让他觉得皇上已经逃离京城,很有可能会逃往虎牢关的方向。
“陈望东,你想抗旨吗?”就在陈望东思考的时候,种师道大声的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虎牢关守将,居然敢不出城接旨,你是想背上大不逆之罪吗?你想被夷三族吗?”
种师道的话令陈望东心惊胆跳,“末将陈望东出城接旨。”他转身便往城墙下面跑去。种师道如此硬气,定然有他的道理。要知道假传圣旨也是会夷三族的,他不信种师道敢假传圣旨。
“臣虎牢关守备将军陈望东恭迎圣旨!”
种师道拿出孙鸣多写的手谕,当众宣读了一遍。
“皇上不是已经在前几天已经禅位了吗?怎么种师道却说成是被逼迫禅位的?还命他进京勤王?”陈望东越来越懵逼了。
种师道知道陈望东是赵雍的心腹,他这样做只是想将他骗出城来。不然得话,虎牢关易守难攻,会耽误大事的。
“陈将军,”种师道下马扶起陈望东,“皇上现在命本帅进京勤王,还希望将军能够识大体,并以大局为重。”
“种将军,前几日皇上不是已经禅位给太子了吗?”陈望东一脸的不解,“这怎么又命将军进京勤王?”
“皇上的手谕里说得很明白了,这是有一些奸佞之臣逼迫皇上禅位的。”种师道不怒自威,“想必陈将军应该知道何人是奸佞之臣吧?”
说完,种师道转身上马,“陈望东将军自愿随本帅进京勤王,你们几个人扶将军上马!”
“完了,”陈望东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当了。看着眼前彪悍至极的西军骑兵,他只能上马,随着种师道出关进京。
童贯调西军抗金,也是有他的打算的。因为种师道所统领的西军是在当时整个北宋的军队中,战斗力最强悍的。
而张邦昌等人责令西军停止北上,也是担心他们在接近京城时,万一与徽宗取得联系,从而阻止他们逼迫徽宗禅位的计划。
这些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国家安危、百姓生死的奸佞小人,实在是令人发指。
种师道担心皇上安危,催促部队连夜前进。当他跟随芷若上山,钻进山洞,看到皇上正坐在一块石台上,观看黄保国教几个汉子练习剑法。
“陛下!”种师道上前跪倒在孙鸣多脚下,哽咽道:“臣秦州节度使种师道拜见吾皇,万岁......”
孙鸣多笑了笑,“爱卿......别来无恙!”
“臣罪该当死,令皇上受这样的屈辱。”
孙鸣多扶起种师道,“这一切都是朕咎由自取,等朕回京之后,要对全天下的臣民发布罪己诏。”
“皇上......”种师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您这是......”
“爱卿所认识的宣和皇帝已经死了,”孙鸣多目光坚定的看着种师道,“现在站在爱卿面前的,是另一个宣和皇帝。是一个知道自己是昏君,而要改变自己的宣和皇帝。”
“皇上!”种师道一众人等都再次跪倒,狗剩子和他的几个兄弟也也跟着跪下。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弱先生的人,居然就是当今的皇上。
孙鸣多在要钻出山洞的时候,又回身来到狗剩子他们身边。看着跪在眼前的几个人,他缓缓说道:“这几日相处,朕也看出你们不是恶人。之所以在此打劫,只是因为无米下锅。而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在往虎牢关进发的路上,狗剩子几个人也跟在队伍的后面。因为孙鸣多命黄保国告诉他们,要是想从军,就跟着队伍走。
之所以要回兵虎牢关,因为孙鸣多知道就凭眼下的几千骑兵是无法保证战胜京畿营的。因为京畿营有五万多人,光骑兵就有近两万人。所以他命令种师道回兵虎牢关,有这道关隘,可攻可守。
孙鸣多将这里作为大本营,可向各军发出勤王诏书。等各军的主力全部到达之后,再朝京师进发。
回到虎牢关的当晚,孙鸣多便召见了陈望东。

当冯安远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后颈处钻心的疼痛。
他慢慢地打开门,“我怎么会睡在客房里?”他问正在打扫院子的老妈子。
“许是老爷昨夜陪京城的贵客吃醉了酒,客人又不知道老爷住在哪里。就将老爷扶到客房睡了吧。”
“京城的客人呢?”
“天还没亮就走了。”
“我记得昨天没喝酒呀?”冯安远皱起眉头,摸着后颈。
就在冯安远懵逼的时候,孙鸣多等人已经离开了中牟县城。黄保国驾着一辆双马拉的大车,紧跟在几个侍女的身后。
而就在此时,一支三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正朝着太原的方向急速前进着。翠儿临死前说的话,令张邦昌、李邦彦深信不疑。
但是诡计多端的耿南仲,却坚定地认为徽宗一定会往西北方向逃跑。他不想和张邦昌、李邦彦争论,离开皇宫后,他直接来到刑部。命他的死党刑部侍郎左逸飞派出五十名捕快,极速往西北方向的官道追捕徽宗。
他断定,这样大的雪,徽宗是绝不敢走小路的。只是令他吃惊的是,一向软弱无能的徽宗皇帝,怎么就敢逃离京城。而且是在这样可以冻死人的天气里逃跑。
望着绝尘而去的捕快,耿南仲相信他们一定会生擒徽宗的。因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就一直养尊处优的徽宗,怎受得了这种行路艰辛的折磨。
但他不知道,此时的徽宗皇帝,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花鸟皇帝”了。而是一个内心坚定、无所畏惧的武术教练孙鸣多,一个要拯救大宋黎民百姓于水火的徽宗皇帝,一个要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真正强者。
当耿南仲回到政事堂的时候,张邦昌和李邦彦正坐在椅子上发愁。耿南仲虽和他二人共同软禁徽宗,极力扶持太子登基,但是他却看不起此二人。
他们只知道阿谀奉承,贪污受贿、打压异己。不但不好好治理国家,还与外邦勾结。
耿南仲更看不惯徽宗的种种荒诞行径。对外软弱无能,对内盘剥百姓,奢靡无度。为了一块太湖石,居然拆桥破城。甚至动用国库为自己建造假山、庭院。
作为太子的老师,他一心想扶持太子登基。也想借助新皇推行新政,改革弊端。
“耿大人,”李邦彦说道,“你觉得京畿营会抓住皇上吗?”
“皇上如此软弱,即使逃脱又能怎样?”他不屑地说道:“”难道李大人是害怕皇上调动童贯之兵回来与你清算不成?”
“广阳郡王是聪明人,即使皇上到了他那里,他也不见得会听从皇上的旨意。”李邦彦故作镇静。
原本晴朗的天空却又在瞬间和阴云密布,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惊雷。“这是什么鬼天气,”李邦彦走到门口,抬头看向天空,“大冬天的居然有惊雷之声。”
张邦昌作为首辅,他的心机一向缜密。他原本从未想过徽宗会逃跑,因为以皇上孱弱的性格,他们几人已将他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现在即使皇上逃离皇宫,想必他也无处可去。京城距离太原一千多里地,骑马也要十来天方可到达。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皇上即使逃往太原,不但这一路的关隘皆由自己人把守,而且仓促逃亡的皇上,也可能会被冻死在路上。
可是刚才一声隆冬时节的惊雷,却令张邦昌的内心慌乱起来。这难道是上天发怒,责备我们废立当今的皇上?翠儿临死前的那番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皇上,当您到了广阳郡王那里,当您再次回宫的时候,为翠儿报仇啊!
这句话就如刚才的惊雷一般,“要是童贯再次臣服于皇上,带兵护驾回宫。等到那时......”内心的恐惧令张邦昌恶向胆边生,“来人!”他大声喊道。
李邦彦和耿南仲都被张邦昌这一喊声惊到,他们错愕的看着张邦昌。
“你马上去灵羽署,叫灵羽蔚即刻来见我。”张邦昌吩咐道:“命他一刻也不得耽误,即刻来见。”
“我等怎么就没想到灵羽署呢?”李邦彦点了点头,“还是张大人心思缜密,这天上飞的,总是比地下跑的要快些。”
耿南仲也不禁点了点头。
时方正午,天色陡然暗沉,狂风加剧。寒云如怒涛翻涌,滚滚而来。
“你即刻放飞灵羽,向灵羽所能到达的各处关隘传递此消息。”张邦昌交给灵羽蔚一张纸,“现在就去,一刻也不得耽误。”
灵羽蔚面露难色,“回张大人,灵羽蔚是效仿西夏军队用飞鸽传递军情而设。只是所设时间不长,训练难度却很大,灵羽传递消息时有错误。下官......”
“本相不管你训练的如何,我只要你将此消息放飞灵羽传递出去。你要是敢耽误国家大事,本相决不轻饶。”张邦昌恶狠狠的说道。
“今日天气无法放飞灵羽,”灵羽蔚躬身道,“眼见暴雪将至,又狂风肆虐。损失几只灵羽事小,只怕会耽误大人所说的大事。”
李邦彦走到灵羽蔚身边,“你敢违抗相命?若不速速放飞,将你即刻正法。”
“二位大人不要再逼迫他了,”耿南仲踱到门口,“灵羽蔚说得没错,这样的天气,别说飞禽,就是骏马也是行走艰难。”
张邦昌无奈地点了点头,“灵羽蔚,你回衙署之后,不得擅自离开。待天气一旦好转,即刻放飞灵羽。”
“下官每日都会与司天监联络,今早司天监传给下官的消息是,明日寅时,将会雪停,卯时风止。如若果真如此,下午卯时就将灵羽放飞。”
“你可训练有往西北一带关隘传递消息的灵羽吗?”耿南仲上前问道。
灵羽蔚想了想,“回耿大人,有。只是由于训练时间较短,当下只能往虎牢关、函谷关,最远可至潼关。”
“灵羽到此三关分别需要几日?”
“无风时,灵羽飞至虎牢关只需三四个时辰,函谷关只需四五个时辰。飞至潼关......大约需要七八个时辰。”
“这么快?”李邦彦吃惊道:“要是明早放飞,午后即可抵达虎牢、函谷二关,天黑之前就会到达潼关。”
张邦昌心头一松,“你去吧,明日放飞。”他转头问道:“耿大人为何要问灵羽飞往西北方向的时间呢?”
“我担心皇上会往西北方向逃走。”耿南仲缓缓的坐下,“那里可是有种师道的十万大军呀!”
“不会的,”李邦彦说道,“侍女都说皇上逃往太原方向,怎么会往西北逃呢?”他不屑道:“这样的天气,难道皇上不怕被冻死吗?”
张邦昌站起来,走到耿南仲面前,深深一辑。“耿大人思虑的是,要说当下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就是西北的种师道了。”
耿南仲赶紧扶起张邦昌,“我也是有些担心而已,宰辅怎可对老夫行礼呀!”
“如若让皇上逃到种师道那里......”张邦昌闭上眼,缓缓地仰起头,“我等都没有好下场的。”

孙鸣多知道徽宗身边有一位忠实的女官。叫苏瑶,在徽宗被劫持到扬州的路上时,被耿南仲等人秘密处死。
“你到朕的面前来,”孙鸣多等到她跪在身边,便轻声说道,“你可知你将来的命运吗?”
“回奏皇上,奴婢不知。”
“他们劫持朕去扬州的时候,会在路上将你秘密处死。”孙鸣多拉起苏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真的身边人,是可以为朕付出你自己生命的人。”
孙鸣多紧紧地握住苏瑶的双手,“朕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到朕与你的生死。”
“什么事?”苏瑶吃惊地问道:“请皇上吩咐。”
钱鸣多扶起苏瑶,“你可知道今日的禅位大典是有人胁迫朕这样做的吗?”
苏瑶瞥了一眼孙鸣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是欺朕性格懦弱,也是怂恿太子的罪魁祸首。可是朕方才借助太子之言,收回了禅位诏书。他们一点不会放过朕的,所以......”
苏瑶再次跪倒,“请皇上下旨,奴婢唯命是从。”
孙鸣多点了点头,他像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一样,盘腿坐在苏瑶的面前,悄声道:“朕现在已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你在这宫中有无你所信任之人?”
苏瑶低头想了想,“只有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女,他们与奴婢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是可以信任的。”
“田守惠呢?”
“这个奴婢不敢轻下断言,但是从他这几日的举动来看。像是有监视皇上的嫌疑。”
“你们几人的武功如何?”
“我们明为侍女,实际就是皇上您的贴身侍卫。这都是您在几年前特意安排的。”
“我们要离开皇宫,你可有方法?”孙鸣多说道,“而且我们需要马匹,因为......我们要往西北方向走。”
“奴婢听皇上您说过,现在最为可靠的就是西军的种师道将军。”苏瑶轻轻的说道。
“为朕换去这衣服。”孙鸣多站起身来。苏瑶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帷幔之后马上显现出几个侍女。
“这几个人?......”孙鸣多看着苏瑶。
“奴婢刚才所说的就是这几个人。”
“事关重大,朕已经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只有你。”孙鸣多摆了摆手,“你们先去殿外守候。”
朱红色的殿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一个小内侍进来:“启奏皇上,张邦昌大人和耿南仲大人求见。”
孙鸣多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你请他们先回吧,就说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让他们午后再来。”
当垂拱殿里只有孙鸣多和苏瑶二人时,孙鸣多拉住苏瑶的手,“想办法即刻离开皇宫,朕知道他几人一定会进殿逼宫的。朕自有办法应对,但是你要想出来出宫的方法来,要快!”
“奴婢领旨。”苏瑶说完转身离开,“等等!”孙鸣多抬手叫住苏瑶,“你现在就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快马赶往西北的种师道将军的军营,命他即刻率部赶往汴京。”他边说边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写得一手徽宗的瘦金体。
苏瑶刚将信笺踹进怀里,殿门却缓缓地被推开了。
张邦昌、李邦彦和耿南仲三个人没有听宣便擅自闯进殿内。他们虽然对孙鸣多行跪拜之礼,但是说话的口气却不像是臣与君。
“陛下今日为何不宣布禅位诏书?”耿南仲率先发难,“难道这等国家大事也可视为儿戏吗?”
“你个狗东西。”孙鸣多心里咒骂,一个臣子居然敢这样和皇上说话,而且还是用斥责的口吻。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个人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他们自认为勾结了京畿将军赵雍,掌握了京畿防卫大权。
但是孙鸣多也不知道他们在宫里还安插了多少人,徽宗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他只能忍。
“几位爱卿刚才都已经看到、也已经听到了。”孙鸣多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太子不愿意接受禅让的,朕也是出于无奈,才没有命礼部宣读禅位诏书的呀!”
张邦昌抬眼看着这位“花鸟皇帝”,笑了笑,“陛下刚才的慷慨陈词,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呀!难道陛下是要亲征金国不成?”
孙鸣多无奈地摊了摊手,“朕哪里有亲征的胆量,要是画画写字朕还可以。方才只是面对数千的文武大臣,朕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陛下不会是对禅位有了反悔之意了吧?”李邦彦阴着一张脸,眯起眼睛,“反悔的后果......不知陛下可曾想到。”
“张爱卿这是说哪里话,朕怎么会反悔呢。”孙鸣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下这个局面,金人势强,而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朕禅位后,国政交由太子和诸位爱卿处理,朕也落个清闲。”
孙鸣多拿起一支毛笔,“朕现在就想着可以安心地画画、写字,与后宫的佳丽们饮酒行乐。至于国家大事,之前朕还是想好好理政的。但是无奈大厦将倾,这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了。”
“可是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李邦彦大声斥问。
孙鸣多一脸的无辜,“今日之事已然这样,朕就请几位爱卿再择一良日,朕自当宣诏的。”他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这次朕不会浪费时间的,时辰一到。即刻宣读禅位诏书。”
“今日已经闹出这样大的笑话,天子禅位,却出尔反尔。”耿南仲阴沉着脸,“要是皇上起了反悔之意,恐怕下次要宣读的就不是禅位诏书,而是太子的继位诏书了。”
这已经明显地对徽宗皇帝进行人身威胁了,“你妈妈的,这是想干掉我呀!”孙鸣多站起身来,朝着几个人拱手作揖,近似于哀求地说道:“朕今日好像被迷了心窍,所做之事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还请几位爱卿原谅朕,你们即刻拟定时日,朕这次一定会禅位的。”
徽宗的为人这几个人是非常清楚的,胆小怯懦不说,处事还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他们三人相视一眼,耿南仲说道:“我等让陛下继续居住在福宁殿,已是足显为臣之道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这垂拱殿乃是皇上日常处理政务之处,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参与政务的处理,那么就请皇上从今开始不要出入垂拱殿了。”
耿南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徽宗一个警告。
“陛下,”李邦彦也站起来,“皇位与生命相较,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斟酌。”
“我们几人回去商议之后,会奏明陛下何日再次举行禅位大典的。”身为宰相之首的张邦昌慢里斯条地说道:“其实只需一道诏书而已,之所以要举行禅位大典,就是想让陛下能够体面的退位。”
孙鸣多缓缓地点了点头,“朕知道几位爱卿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为朕着想。朕会按照卿等的意思去做的。只是在朕禅位之后,可以居在后宫,写字作画。”他闭上眼睛,“颐养天年就知足了。”

孙鸣多的想法极其简单,就是快速地奔往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在那个通信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的时代,只要他们够快,张邦昌这伙人就无法追上他们。
孙鸣多之所以要赶往千里之外的西北,因为他知道由于这几年徽宗的荒淫无能,将张邦昌、李邦彦二人都提升为宰相。并且将治国之权交于他们,这些人不但治国不行,其中张、李二人还与金国相互勾结。
他们软禁徽宗,还将京城周围的防务之权交给听命于他们的自己人。而一直手握重兵的童贯虽然心里不愿意徽宗禅位,但是碍于形势所迫,以及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自认为手握重兵,钦宗登基后自己依然可以在新的政权格局中保持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所以他在徽宗拒绝禅位的那天中午,就离开京城赶往他一直驻守的太原。已经从史料中清楚地了解这些的孙鸣多,知道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镇守西北边陲的种师道。
可是近一千里的路,又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赶路,这也是对孙鸣多意志的一次考验。
一直紧跟在孙鸣多身后的黄保国,望着前面徽宗消瘦的身影,他仿佛觉得此时的皇上已经和原来的皇上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皇上说话的口吻依然是慢里斯条的,但是他却听出了坚定和决绝。
黄保国看向与他并排骑行的苏瑶,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又同时看向前面的徽宗,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点头。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直到天色将暗,他们方在一座小山之下找到一处已经破败不堪的房屋。
将马匹牵至院内,众人走进土房。“就在这里休息吧。”孙鸣多吩咐道:“前面好像是一个集市,保国和瑶儿去买些吃食。”
“我来生火。”董可欣从外面抱来一捆干柴。
雪虽然已停,但是北风却仍在肆虐。围坐在火堆周围的人都显得很是疲惫。山林中传来阵阵狼嚎,阴森恐怖。
“苏瑶姐姐,不知道翠儿现在怎么样了?”董可欣悄声问道。
“不知道,”苏瑶偷瞄了一眼孙鸣多,“可欣,不要再说了。”
孙鸣多已经听到了她们说的话,“翠儿既然主动留在宫里,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他缓缓地说道:“朕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不可谓不是昏君。”
“皇上!”苏瑶黄保国等人都跪倒,“皇上不可这样说。”
孙鸣多笑了笑,“你们都起来吧,朕是什么样的人,朕自己知道。你们可知道后世是怎么评价朕的。”
“哼!”孙鸣多无奈地说道:“他们说朕是花鸟皇帝,还说朕除了不会做皇帝,别的都做得不错。”
“皇上您怎知后世对您的评价呢?”苏瑶小声问道。
“因为......”孙鸣多考虑了一下,“这就是真实的宣和皇帝,朕是有自知之明的。”
靠在黄保国抱来的一堆稻草上,孙鸣多渐渐地合上双眼。“你们也抓紧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皇宫最北侧的宫墙之下,杂乱、枯败的灌木下的一个水渠里,积雪已经掩盖了翠儿的身躯,皓洁的月光下,只露出一双小巧的绣鞋。
第二天,又是一路的疾行。当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城池的影子,孙鸣多勒住马,“前方是哪座城池?”
“应该是中牟县。”黄保国站立在雕鞍,“是中牟县。”
“知道县令是谁吗?”
黄保国想了想,“要是臣没记错的话,是冯安远,他原是户部主事,去年被调任中牟知县。”
在徽宗的记忆里早已经记不起这件事了,孙鸣多所知道的史料里也没有提及此人。
看了看周围几个疲惫不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侍女,又看到黄保国满脸的胡子上全是冰碴。孙鸣多紧咬牙关,“进城。”
“皇上!”黄保国拦在孙鸣多的马前,“万万不可呀,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恐对皇上不利呀!”
“朕命你带在身上的关防大印可在?”
“在!”
“进城后直奔县衙,你用关防大印显示身份。就对冯安远说朕是京城的一位高官,携带家眷前往......中牟再往北是什么县?”
“是原阳县。”
“就说朕携家眷前往原阳县有紧急家事,今晚在县衙借住一晚。”孙鸣多双脚磕了下马肚,缓缓地往前行进,“你只需记住,在我们离开中牟县之前,你不能让冯安远离开你视线一步。”
“皇上,”苏瑶轻声问道,“咱们即使进城,也可以住在客栈里呀?为何要冒险住进县衙呢?”
孙鸣多笑了笑,“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今晚直进县衙,就在那里休息。是朕疏忽了,没有令保国准备帐篷等物。这样冷的天气,我们露宿荒郊,估计还没见到种师道,我们就都被冻死了。”
“那进城后,奴婢就去采买帐篷等物。是不是再买几辆大车,皇上您可以在车中御寒。”
“只买一辆马车,装载帐篷等物,我们依然骑马。”
黄保国和苏瑶等人早就感到皇上的变化,他现在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像以往的优柔寡断。
苏瑶还清楚地记得皇上对他说过的话:你将会看到一个为了我大宋的子民,为了大宋的社稷而内心坚定、无所畏惧地宣和皇帝!
顺利地通过城门,他们直奔县衙。孙鸣多走了一招险棋,首先是黄保国的京畿副将的身份可以震慑知县。如果一旦被发现自己的身份,在当时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也会令知县不敢轻易背叛。
几人在县衙前下马,黄保国大步走到衙门,对站在门前的衙役说道:“我是京城京畿副将,速带我去见你们知县。”他随即亮出他的关防大印。
中牟县知县正是冯安远,他此时刚吃完晚饭。对黄保国这个不速之客原本没有什么疑心,但是当他安顿几个人在后宅里住下,正想回房休息时。却被黄保国用手掌剁在脖颈处,立时昏了过去。
黄保国将瘦小的冯安远抱起来,“臣将他绑在臣的床头,这样冯知县就不会离开臣的视线了。”
孙鸣多无奈的笑了笑,“这样也好。”

“朕乃天子,君权神授,虽遭奸佞胁迫,然朕之威严岂容小觑。”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陈望东,孙鸣多开门见山地说道:“朕念你受奸人蒙蔽,若此刻迷途知返,助朕肃清逆党,朕可既往不咎,许你将功赎罪。”
“若执迷不悟,继续为虎作伥,待朕平定叛乱,必以国法严惩,祸及九族,让你追悔莫及。”
“末将誓死效忠皇上,”陈望东已经磕破了额头,“末将虽受赵雍将军节制,但是末将并未忤逆皇上天尊。今日得蒙皇上赐予将功赎罪的机会,定会誓死效忠。”
孙鸣多扶起陈望东,“你依然是虎牢关的守备将军,听从种师道将军的调遣。你修书一封,快马递交赵雍,跟他说你已将朕擒获。但恐押解进京之时横生枝节,为稳妥行事,望赵雍亲自前来虎牢关。”
“皇上,”看着陈望东离开后,种师道躬身道:“待他写好书信之后,由臣查验一番,并派臣的亲兵送交赵雍。”
“爱卿不用查看书信,”孙鸣多笑了笑,“陈望东写好之后,他自会交于你的。”
果然,等种师道回到营帐的时候,陈望东已经在帐外等候他了。种师道看过书信后,在陈望东的极力恳求下,派出自己的亲兵赶往赵雍的府邸。
种师道觉得皇上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只知享乐,奢靡无度,软弱无能的徽宗皇帝了。
现在的他,虽言语平缓,但每句话、每个字都散发出一种威严。消瘦的身躯却凛凛挺拔如松,眉宇间更是透着无比的自信和睿智。
孙鸣多住在中军大帐里,种师道特意调来五百精锐骑兵保护他。而苏瑶则坚持带着几个侍女也住在大帐里,她们更是精心地照料着孙鸣多。即使种师道在觐见的时候,也要按照宫里的规矩,解剑之后,才可入内。
“皇上,”苏瑶在细心地给孙鸣多洗脚,“为何不令陈望东用灵羽传递您被他擒获的消息呢?”
孙鸣多笑了笑,“能指挥灵羽署的只有张邦昌这位首辅,灵羽传递回去的消息,灵羽蔚是要交给他的。要是让他得知朕被擒获的消息,朕现在还不能料到他会做何举动。”
他接过芷若递来的水杯,“朕之所以让赵雍得知此消息,就是想将他引至虎牢关,待将他擒获,负责京师防卫的京畿营就会群龙无首。而张邦昌等人,也就不足为虑了。”
大帐中央燃着一大盆炭火,几个侍女围坐在边上。黄保国将他自己的帐篷支在大帐旁边,孙鸣多已经将种师道调来的五百精锐交于他来管辖。
帐外忽然有人报告,“黄大人,有几个农夫打扮的几个人要见大人。他们为首的叫......好像是叫......”
“狗剩子。”黄保国撩开帐帘,“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是叫狗剩子,属下数过了,一共十一人。”
“叫他们进来吧,直接带到我们议事的营帐里。”
狗剩子带着山洞里的所有弟兄都来了,当皇上在山洞里住的这几天。让他们对皇上也有了深深的了解。
皇上根本不像民间流传的那样,荒淫无能、软弱可欺。相反,他们却觉得皇上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下定决心要从军报国。
“黄大哥。”二娃激动地说道。
狗剩子在二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胡叫什么,大家都跪下,一起拜见黄大人。”
黄保国笑了笑,“都起来吧。你们这伙人可是一个也没少,全都来了?”
“回大人话,”狗剩子说道:“我们要跟随皇上和黄大人,报国杀敌。”
“留给你们的银子,足够你们每个人都能置买一些土地了。难道你们当真要从军吗?”
“我们要报答皇上和黄大人的天恩,将给我们的银子都留给了家里的人。”狗剩子拍了拍胸脯,“我们是知恩图报的人,请大人发给我们刀枪,我们现在就要上阵杀敌。”
黄保国大笑了几声,“现在还无敌可杀,你们就先编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队吧。记住,作为皇上的侍卫,你们要做到以自己的性命誓死捍卫皇上的安危。”
狗剩子几个人不同于种师道派来的人,他们个个都是军中的精锐。所以黄保国安排了一个小校,每日训练他们。
西军后续的步兵已经抵达虎牢关。孙鸣多与种师道站在地图前,“现在除了将军的西军,我们可调用的部队不多。”
“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京畿禁军,”种师道指了指地图,“东路禁军有八万之众,西路禁军也有近八万人马。这是最快可以到达虎牢关的部队,但是......”
孙鸣多点了点头,“等赵雍到了虎牢,这十几万的禁军也就无需调往虎牢关了。”
“皇上将赵雍引到虎牢,不但可以铲除此人,还能将整个京畿禁军为皇上所用,”种师道躬身,“臣佩服皇上的计谋。”
孙鸣多仔细地看着地图,“将西军调至此地,西夏要是乘虚而攻,该当如何?”
“臣已做了周密的部署,与西夏所对峙的各军,均留置三成的兵力,其余皆尽来此。广阳郡王此前对西夏发动了多次进攻,并且在夺取了横山之后,使西夏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兵源地和军事屏障。”
孙鸣多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西夏暂时只能自保,而无暇犯我边境了?”
“是,而且西夏的野战精锐也已被大量歼灭。如果他们敢乘我军调动之机领兵来犯,臣已命各营坚守不出。”种师道指着地图,“我军即使人数处于劣势,但是坚守则可保各地无虞。”
孙鸣多点了点头,“有爱卿的周密部署,朕自然无需多虑了。”他轻叹一声,“朕现在考虑的是与金国的战事,等京城安定下来后,朕要领兵亲征。”
“臣愿为陛下牵马坠蹬,万死不辞!”
孙鸣多扶起种师道,“爱卿请坐,你刚才说道牵马坠蹬,令朕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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