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的雪还没有铲干净,又多积了几层,四马力电驱警车驾驶在上面,吱呀作响,晃得人难受。
我打开远光灯,握紧方向盘操纵方向。也许是没有戴手套,风透过车缝吹到手上,有种刺骨的疼。
医生哈维坐在我身后的位置,可能是在看天还是别的什么,仅凭内后视镜,我看不清楚。
他似乎注意到我在偷偷观察他,提醒道:“警官,开车不看路是很危险的。”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疑问积攒在我心里,总得找个地方释放。
“该说的,我刚刚已经回答完了。”他的左腿架上右腿,饶有兴趣地看我。
“你们的孩子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我没有理他,还是继续发问。
“你是想说,死了?具体来说是被猪吃了?”他补全我没说完的话。
“嗯。”
“也许是失踪吧。毕竟苔丝剖开了所有猪的肚子,胃里都没有找到衣服或是骨头。不过,她坚持认为是猪干的。”
那天会不会也是夜晚,会不会风也这么大,手沾上血在室外待久了,一定很冷。
我心中思绪万千,还是继续追问:“为什么?”
“因为她看到很多脚印,不属于她和我的脚印。”
哈维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他从西装内口袋里取出眼镜布,摘下眼镜,轻轻擦拭。
“难道是有其他人把你们的孩子丢进猪场?”
“谁知道呢,毕竟乔休尔先生认为这些证据不足为道。”他揭开外套,折叠好眼镜布,放回口袋。
“至少失踪,比在肚里真的发现些什么好。”我试着安慰他。
“说的没错,警官。看,雪快停了。”两旁的路灯散出微弱的光,洒在哈维身上。
我借着车灯,朝远处望去,确实如此。
“作为交换,可不可以帮我个小忙?”他好像笃定我不会拒绝。
“什么忙?”
“帮我带条烤鱼给苔丝吧,她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