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我爸出事了,我妈的生活还处处需要钱。”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
向泽言不再说什么,而是将我前几天卖掉的包包首饰,一件件地丢在我的床上。
“霍娇,你非要在外人面前装的那么可怜吗?
让外人都以为我向泽言的女人活不起了?”
“还是你又在玩吃醋的那一套?”
我低头不语,将这些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反正卖的钱我也已经拿到了。
收拾好后,我轻声说:“没有。”
我没有吃醋,更没有装可怜。
向泽言嗓音冷淡,带着嘲讽:“我要娶的本来就应该是瑶瑶,所以你没有资格和她争锋吃醋。”
“我知道。”
他要娶的本来就应该是宋安瑶。
他和宋安瑶才是一对有情人。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许多次,听的有些麻木了。
向泽言与宋安瑶的婚礼只有两天了。
整个别墅都挂起了大红的喜帖上面是向泽言的字迹:兜兜转转,只要你还在就好。
我呆在保姆房里看机票,宋安瑶突然来敲门。
她今天似乎很高兴,眉眼弯弯地柔声唤我:“娇娇姐姐,你说,婚礼那天,我该做什么样的发型更适合中式婚礼呢?”
她身上穿着定制的中式婚纱,像极了电视剧里古代的新娘。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意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办婚礼,连这种小事都要来问我?”
她神情一僵,脸色也白了几分。
向泽言这时不知道从哪出现在保姆房门口。
他目光凛冽,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霍娇,你也是女人,为什么非得用从前的事情刺激她?”
“是瑶瑶想和你缓和关系,才和我说要来亲自问你。”
我刺激她?
她又何尝不是来刺激我的?
可向泽言看不见,他的眼里只有她。
我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睨她。
“上一次结婚时怎么做的发型,这次就怎么做。”
“好了,我告诉你了,可以回去了。”
她红了眼睛,抽泣着地跌入向泽言怀中。
向泽言皱着眉,威胁我:“霍娇,现在道歉,否则我会考虑和你离婚的。”
我看着他的脸,心底一片苦涩。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倏然就笑出了眼泪。
“不用了。”
向泽言,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有了。
他嗤笑一声:“不用?
要不是我忙着婚礼的事,现在就能和你离婚。”
他习惯了对我恶言相向,什么话都变得能轻易说出口。
我倚着门框,一言不发,看他带着宋安瑶离开。
宋安瑶依偎在他怀里,一副恩爱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给律师打去电话。
“加快诉讼的速度吧,我马上就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