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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锦闭着眼,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我原谅你了。”
他轻笑,眼底绝望,“你这不叫原谅。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做的一切,无论是爱还是罪。我从来都没有在你眼中看到过我。”
花如锦不懂,她从男人身上汲取着灵力,眼底愈发霜雪冰冷,那是无情,或叫天地视万物为刍狗。
魔尊不屑于两个弃子,更不屑于花如锦一个女人。
花如锦要去魔域界门,谢佩拉过她的衣袖,抬眼看着她,“能不能。活着?”
花如锦摸了摸他的脸,眼底没有情绪,收回自己的衣袖。
她站在界门中,眼前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长老,身后是魔族兵戈,焦黑的土地上有无辜者的残骸,她垂眼,无悲无喜。
花如锦缓缓提起全身经脉中的灵力,注入丹田之中,灵丹爆破的痛苦让她猛然惊醒,清醒了整个世界的混沌,这是如此的痛,令沉睡的心智醒来面对死亡。
可她并没有一丝恐惧,她感觉自己应该在笑,但这具皮囊面无表情,她觉得终于结束了一切,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可突然,一道声音破开她眼前的混沌,那道声音那样轻,温柔得不像样,她感受到了另一种痛苦,比身体的痛苦还要痛上千百倍——“我陪你。”
啊,那是她的徒弟,她的道侣。
这世间有许多数不清的亏欠才让死亡变得痛苦,一些爱与挂念像是生锈的刀,一刀刀割人性命。她清醒的不合时宜却又刚刚好。
她看着天边飞过的鸟,一根羽毛飘落,拉下黑夜的帷幕。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