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狐族的人不急不慢的赶来,摇着羽扇笑吟吟的捂住唇问:“敢问是哪位道友用了咱们老祖的招呀,咱们老祖呦,几千年未给过护体灵气了。”
那媚色如丝,笑声听着尽显妩媚,宋司遥定了定神,与女狐狸说话的语气温和了些:“一位好心人路过,替我扛了天雷。”
泽梧皱了眉却还想再问:“什么样的修士?可是丹修?”
越强大的修士越不会给出储存招式的玉牌,他自小亲缘单薄,除了给两位弟子之外,只给过枕眠仙子。
周遭没有枕眠仙子标志的浮松枝香,但同时使用满城花醉与狐族老祖的护体灵光,除了枕眠仙子不会再有其他人。
至于眼前这位小筑基的好心人说辞——
“的确是位好心人,戴着缠花面具看不清容貌。”
沈酌川在一旁瞧着他们,不急不慢的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扇。
“哦?尊者来时看见了人?”
有人朝沈酌川微微躬了身,随后好奇的问道。
他玉冠高高束起的长发微晃,神秘一笑,“是啊,瞧见这个小筑基不知为何惹了天雷,那人似乎很有善心,帮她挡了挡却不欲留名,走得极快。”
这位来自云阙之巅,那样强者栖息玩乐之地,据闻大乘期强者皆听命于他。
这样的人,应该无需为一个小小筑基做假证。
泽梧面色好了些,这时,云谦与问剑宗长老们赶到,瞧见宗主小徒弟被一堆气息强横的大能围着,牵云的师父狞玄真人冷笑一声将倔强着持剑而立的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
随手给小丫头丢了个避威压的结界后,这才面色不悦的看着那一圈的大能。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一帮老东西围着我们问剑宗的小丫头做什么,想欺负人啊你们。”
狞玄真人从道号便可知了,脾气暴躁又护短,向来很难缠。
与他打过交道的几位大能纷纷跑路,谁想跟这个不讲理的老东西掰扯啊!
狞玄真人如此,云谦亦是上前,有礼的朝各位前辈行了礼。
“晚辈云谦见过各位前辈,这是师父今年新收的亲传弟子,还没与各位前辈过过眼,师父坐镇问剑宗不方便来,就由晚辈冒昧代为介绍如何。”
他说着,侧身露出收了剑面无表情的宋司遥。
师兄眼神疯狂示意,她也不好视而不见。
“晚辈宋司遥,见过各位前辈。”
也算是以晏山君的小徒弟的身份,正式在众大佬面前露了个面。
众人还是很给晏山君面子的,纷纷出言夸赞。
“小丫头灵根不错,山君又收了个好苗子。”
“是呀,瞧着是个犟脾气,与晏山君年轻时怪像的哈哈哈——”
几位与晏山君相熟的前辈出来笑了一番,随后又眯了眯眼,压迫感十足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宋司遥。
“既是山君的小徒弟,那便与伯伯们说说,那好心人长何等模样,身上竟握着狐族老祖与泽梧的灵气牌。”
在方才云谦站出来后,瞧着没什么可留的大能们纷纷离开,只留下沈酌川与泽梧,还有几位与问剑宗关系不错的大乘强者。
见没什么外人,有位白须白毛的道骨仙风的大乘修士开了口,瞧着笑眯眯的,笑意却不及眼底。
“还有,你这小丫头做了什么,竟引来天罚。”
走的人里,大多也关心天罚原由,但有护犊子的问剑宗护着,他们只能遗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