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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结局+番外

玖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府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玉柔,眼里的不屑肆意地流出。“呵呵,大姐,编谎话换身好点的行头,才能让人心服不是。”沈玉柔知道她此刻的形象的确不好。连日的思虑与奔波,已经将她的光彩全都夺了去。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土的,就连眼神,都是黯淡无光的。秋月与那府兵掰扯起来。沈玉柔趁机往院子里面瞄去。透过门内照壁的缝隙,她看到了婆母一闪而过的身影。原来全家都已经搬了过来,只是没有她而已。心彻底落了地。“走吧。”沈玉柔的声音很轻。秋月停止了争论,退回到沈玉柔的身边。“啊?小姐,你说什么?”“我说我们走!”“可这就是您的家,您不回这,能去哪儿呀?”家?多么可笑的字眼。她的平静瞬间被打得稀碎。她拔高着声音,声嘶力竭。“我说走,听到没有!”秋月没见过沈...

主角:沈玉柔谢知安   更新:2025-01-23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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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玖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府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玉柔,眼里的不屑肆意地流出。“呵呵,大姐,编谎话换身好点的行头,才能让人心服不是。”沈玉柔知道她此刻的形象的确不好。连日的思虑与奔波,已经将她的光彩全都夺了去。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土的,就连眼神,都是黯淡无光的。秋月与那府兵掰扯起来。沈玉柔趁机往院子里面瞄去。透过门内照壁的缝隙,她看到了婆母一闪而过的身影。原来全家都已经搬了过来,只是没有她而已。心彻底落了地。“走吧。”沈玉柔的声音很轻。秋月停止了争论,退回到沈玉柔的身边。“啊?小姐,你说什么?”“我说我们走!”“可这就是您的家,您不回这,能去哪儿呀?”家?多么可笑的字眼。她的平静瞬间被打得稀碎。她拔高着声音,声嘶力竭。“我说走,听到没有!”秋月没见过沈...

《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沈玉柔谢知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府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玉柔,眼里的不屑肆意地流出。
“呵呵,大姐,编谎话换身好点的行头,才能让人心服不是。”
沈玉柔知道她此刻的形象的确不好。连日的思虑与奔波,已经将她的光彩全都夺了去。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灰土土的,就连眼神,都是黯淡无光的。
秋月与那府兵掰扯起来。沈玉柔趁机往院子里面瞄去。
透过门内照壁的缝隙,她看到了婆母一闪而过的身影。
原来全家都已经搬了过来,只是没有她而已。
心彻底落了地。
“走吧。”
沈玉柔的声音很轻。秋月停止了争论,退回到沈玉柔的身边。
“啊?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走!”
“可这就是您的家,您不回这,能去哪儿呀?”
家?多么可笑的字眼。
她的平静瞬间被打得稀碎。她拔高着声音,声嘶力竭。
“我说走,听到没有!”
秋月没见过沈玉柔这样失控过。哪怕之前被贬为庶女,她也依旧能笑着面对。
她嗫嚅着想说些什么,被沈玉柔伸手打断。
沈玉柔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开口,已是风平浪静。
“秋月,里面应是正在办宴请,我们现在进去不合适。正好,我也需要冷静冷静,过几日,我们再来。可好?”
秋月心疼得直跺脚,“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为姑爷考虑?”
沈玉柔拉着秋月,转了身。刚要离开,就听到了谢芳盈的声音在府门内侧传来。
“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那声音傲慢无比,彰显着她的不可一世。却在看清了门口所立之人后,忽地顿住。
“嫂、嫂子?”
谢芳盈穿着香云锦,显出与她年龄并不相称的雍容华贵。
见了沈玉柔,她飞奔过来。满头的珠钗头饰,叮咚作响。
“嫂子,你回来了,快进来呀!咱们家的新府邸,可气派了。”
见谢芳盈拉着沈玉柔亲昵的样子,门口的府兵终于意识到,这位“中郎将主母”如假包换。
他们立即立正垂首,唤了声“主母好”,恭顺地让开了门。
谢芳盈拉着沈玉柔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为她介绍着府里的各个角落。
此刻沈玉柔的心底酸涩,哪有参观府邸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谢芳盈完全没有注意到沈玉柔不对的情绪,拉着她就往里面热闹处走去。
沈玉柔还是抽回了手。“芳盈,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一路风尘仆仆,这样去见客人,终归不妥。”
谢芳盈的视线在沈玉柔的身上扫了两眼,然后大大咧咧地说,
“嫂子放心,不是什么重大的宴会。府上日日如此。你也好久没见到哥哥了吧?走,我带你去找他,他就在前院呢。”
谢芳莹再次把她拉住,穿过一处小花园,绕过连廊,来到了热闹的中心地带。
这场谢芳盈口中不是正经宴会的宴会,在沈玉柔眼里,已是十分奢华。
数十盏柔黄的琉璃灯笼点亮了院子,朦胧的光影恰到好处。
七八个身着官服的大人分坐在庭院两侧,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庭院的正中央,一群身着清凉的舞姬,正妖娆地扭动着腰肢。
谢知安坐在主位上,紧盯着舞姬们曼妙的身姿,神情痴迷。
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位大人拱着手,奉承道:
“这是下官特意为大人寻来的胡姬,个个儿都是精挑细选。不知能否入了谢大人的眼?”
世人皆知,胡姬天生妖娆,不仅能歌善舞,在房事方面,更是极有手段。
谢知安的心被说得痒痒的。他吞咽着口水,目光未挪半分,连声应道:
“好、好、好。自是极好。魏大人有心了。”
舞姬们听了这话,一股脑儿奔着主位上的谢知安涌了过去。
长相最为明艳的那个,甚至直接坐到了谢知安的怀中。
“大人,让小女子来喂您喝酒?”
香软入怀,谢知安还哪有不应。
美人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揽上了谢知安的脖颈。
红艳的唇贴了上去,清洌的酒一点一点渡到了谢知安的口中。
美人眸光流转,娇滴滴地问:“大人,这酒可好喝?”
谢知安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美人,手在她裸露的腰间眷恋的流连。
“好喝,竟比刚刚还要醉人。”
众人见谢知安已无心酒局,纷纷起身告别。
谢知安整个身心都挂在那明艳的胡姬身上,急吼吼地就往内院去。
沈玉柔和谢芳盈隐在树的阴影里,目睹了整个过程。
谢芳盈不以为意。甚至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一,二......六,嗯,第七个了。”
沈玉柔不解问道:“什么第七个?”
“哥哥纳入府的第七个女子呀。要么说还要在京做官呢,看哥哥这一上任,好多人都贴上来了。”
内心的酸涩漫无边际,将沈玉柔噬没。
妄她之前还觉得自己的夫君是难得的君子,期盼着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没想到自己竟是看走了眼。
如今他只是做了中郎将,就将他这个糟糠之妻抛之脑后了。
沈玉柔长久的沉默。
同为女子,谢芳盈也感知到了沈玉柔的不快。
“嫂子,你也不必难过。不管哥哥纳多少人入府,中郎将主母的位置一定是你。如果哥哥要休妻另娶,我第一个不答应。”
谢芳盈举着手,信誓旦旦。
沈玉柔苦笑。要与众多女子共侍一夫,这个中郎将主母的位置,不要也罢。
刚欲转身离去,谢知安与那女子便走到了近前。
见到沈玉柔,谢知安的脚步顿了顿,手却依旧揽在那女子的腰身。
“柔娘啊,你回来了?让丫鬟给你收拾间房,早些休息吧。”
关于没有给她送信,告知自己升迁这件事,他只字不提。
积攒了一路的怒火,到达了顶点。
“夫君。是不欢迎柔娘回来吗?”
沈玉柔逼视着谢知安,声色俱厉。
在谢知安的印象里,沈玉柔一直是温柔恬淡的性子,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心里顿时有些发虚。毕竟他是真的忘了。
这几日,他沉浸在一场又一场的酒席和欢好里,早就忘了远在西陲镇的她。

沈玉柔心底颤了颤,
这贼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还知道些什么?
冰冷的指尖再次摩挲上沈玉柔的眉眼,
“柔儿瘦了,眼窝都凹进去了。还是那晚的你好看,美得像从春宫图里走出来的一样。”
沈玉柔意识到,这贼人竟能在黑暗中视物,属实可怖。
贺冽霆仍在自我沉醉。
“这么些日子,身子养好了吗?让我看看可好?”
沈玉柔当然不要。她竭力扭动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冲破。
他收紧了手臂,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沈玉柔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到底想怎样?”
贺冽霆哑着声音,
“我只是想救你出去而已。出去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宅子,花园,丫鬟,小厮,我全都置办好了。”
沈玉柔越听心越惊,“你要劫狱?”
除了劫狱,他还要将她囚养起来。她该怎么办?
害怕到了极致,沈玉柔的头脑反而清醒了几分。
这间牢房,门口是有兵将全天轮守的。
刚刚,她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大概率,他们只是睡着了。
只要把他们吵醒,那自己是不是就安全了!
没有任何犹豫,她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狱卒大......”
后面的话,被大掌紧紧地捂在了口中。
贺冽霆的耐心耗尽。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低吼道:
“我要救你,你不感激吗?喊人做什么!难道你不想离开这儿?”
沈玉柔摇头。她的眼神异常坚定,她不走。
不想走,更不能走。
她本就无罪。如果逃走,那就永远都说不清了。
她坚信,她的夫君正在为这件事四处奔走。她很快就能出去。
贺冽霆读懂了她眼中的坚定。
讽刺道:
“你不会是在等你夫君吧?就他那趋炎附势的本领?你确定自己能出得去?”
这话算是触到了沈玉柔的逆鳞。
她的夫君风光霁月,岂容这贼人出口玷污。
没来得及思考更多,沈玉柔就着那堵她嘴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贺冽霆眼疾手快。反手捏住了她的牙关。
“执迷不悟!牙尖嘴利!”
看来,他小看了沈玉柔对谢知安的感情。
精心设计的一场戏,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收场。
贺冽霆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不受控制。
沈玉柔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尽管不想在这贼人面前表现出软弱,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泪水一颗颗打在贺冽霆的手上。他陡然惊醒,怔忡着松了手。
沈玉柔快速退后几步,倚在墙面上,警惕地盯着贺冽霆所在的方向。
贺冽霆清楚地看到,沈玉柔灵动的眸蒙上的雾气,素白的脸颊已经隐隐肿起。
心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他向她迈进两步,刚想抬手替她揉一揉。却发现沈玉柔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突然觉得无趣。不再纠缠,拂袖而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沈玉柔瞬间就脱了力,顺着墙面滑坐在地。
静谧的夜没有丝毫的声响。
沈玉柔紧紧地抱着自己,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玉柔的案子突然有了进展。
原来一切都搞错了。
通缉令上的人并不是她,只是那人长得与她有八分相似。
谢知安在狱卒的陪伴下,亲自来接她回家。
“柔娘,你受苦了,夫君来接你了。”
沈玉柔只当真的是谢知安从中运作,才让她能如此快速地洗脱罪名。感激道,
“柔娘没事,倒是夫君,连日奔波,辛苦了。”
牢房的另一端,新一轮刑讯又开始了。今天的主审官明显心绪不佳,下手又急又狠。
求饶与惨叫声交混,穿过连廊,声声入耳。
沈玉柔瑟缩了一下,握向谢知安的手。
夫妻二人携手从牢房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在牢房口与贺冽霆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谢知安扯着沈玉柔躬身跪伏在一旁。
沈玉柔好奇心涨了起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个神乎其神的镇西大将军呢。
偷偷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悄悄抬了抬身子,玄色的盔甲立即映入眼帘。
自然,她也看到了附着在盔甲下摆的那滩血。
鲜红的液体顺着盔甲的纹理,蜿蜒流下。滴落在镶嵌着金边的玄靴上。
玄靴走近,在沈玉柔的眼前停下。
沈玉柔抬头的动作顿住,不敢再往上了瞄了。
谢知安也发现了来人。玄甲玄靴,不是镇西大将军,还能是谁?
他膝行着往前两步。
“尖峰营参将谢知安携贱内,叩见将军。”
良久,头顶那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沈玉柔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这个镇西大将军的印象急转直下。
这人。也太高冷了。
夫君好歹是一营的参将,陪他出生入死数次。他怎能如此轻待夫君。
贺冽霆还真不是故意要为难谢知安。他是真没有听到。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双紧紧相握的手上。
纤纤的玉手被紧紧地包裹在另一只干净的掌心里,温温顺顺,没有挣脱。
他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布满了污秽的血。
这本是他的常态,他也从未在意过。可是今天,他突然感觉很脏。
时安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连忙递上了一方帕子。
血迹一点一点被擦掉,露出了肌肤原本的色泽。
也露出了虎口那道浅浅的疤。
那是沈玉柔留给他的痕迹。
担惊受怕地在牢房待了好几天,沈玉柔本就体力不济。
又跪了这么久,她的腿早就麻了。
可头顶的人还是没有半分的动静。
她大着胆子,再次缓缓抬头。
却一眼看到了大将军手上与血混在一起的那道伤疤。
眼前的景象与那晚的遭遇揉合在了一处。
她忙低垂下头。
不可能!
一定是巧合!
镇西大将军是什么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会执着于她这种,早已成婚了的妇人?
这时,一个手捧信笺的士兵焦急地跑了过来。
“报——将军,京中急信!”
贺冽霆接过信,快速扫了两眼信上的内容。转头吩咐道:
“时安,点一队精锐,立即随我回邺京城。”
谢知安自然也听到了。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哪里肯放过,立即弓下身毛遂自荐。
“石副将,属下愿随将军前往。”
贺冽霆本已跨步走出了很远,听到了谢知安的话,又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跪伏在地的两人身上。
谢知安的手已经拿开了。
只余沈玉柔的手落在地上。孤零零的,微微泛红。

沈玉柔和秋月哪里遇过这种事。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这是怎么了?”
沈玉柔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扶着马车的边缘,勉强稳着身子从车内探出头来。
“竹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竹大哥,就是她弟弟沈秉跃为她找来的车夫。
此时,他正拼尽全力拉扯着马车的缰绳,丝毫不敢松懈。
越来越多的巨石滚落下来,马儿愈加不受控制。
沈玉柔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颠簸地移了位。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石球竟自他们的头顶滚落而下。
它滚落的速度极快,弹指间,已然滚到了众人的眼前。
沈玉柔愣在那儿,连躲都忘了。
千钧一发之际,竹影松了缰绳。
他大叫一声,“得罪!”
随后,一个闪身,提起沈玉柔和秋月的衣角,脚踏马车门板,一跃而起。
巨石坠落。轰隆一声,马车四分五裂。
而他们三人,已经躲到了马车后方的安全地带。
秋月吓得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差点就死了啊!”
沈玉柔抱住秋月,眼睛却看向了那姓竹的车夫。
这种身手,来当车夫?
他,到底是谁?
又有何企图!
竹影已经顾不得沈玉柔对他的怀疑了。
巨石落下后,二十几个土匪打扮的人自山上冲了下来。他跨步上前,陷入缠斗。
竹影的武功极高,二十几个身形健硕的大汉,竟没有在他身上讨到半点好处。
可是,他一人要护住两名弱女子,到底是不易。
一个不留神,一个土匪竟溜到了他的身后,直奔沈玉柔她们而去。
竹影不得不急速后退,赶来相护。
刚刚与他缠斗的土匪看准时机,一剑便从竹影的背后刺了进去。
剑穿透了他的胸膛。血,霎时涌了出来。
沈玉柔埋下头,闭了眼,不敢再看。她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她没看到的是,竹影没有倒下。
他抬手折断了胸前的剑尖,化作飞镖,向着溜到他身后的那土匪飞旋而去。
之后,他自腰间摸出暗影令,射向天空。
很快,打斗的声音激烈起来。
难道是有救兵来了?
那她是不是死不了了?
沈玉柔思考着、犹豫着,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前来支援的暗卫已然散去。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土匪的尸首。
血泊的中央,竹影手持长剑抵着地面,身体摇摇欲坠。
沈玉柔只以为是他一人拼死抵挡了全部。
为了救她,他竟然以命相搏!
沈玉柔为刚刚自己的猜忌而羞愧。
顾不得男女大防,她向着竹影飞奔而去。
“竹大哥,你没事吧?”
竹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抱拳,
“无碍,多谢柔娘子关心。”
沈玉柔还要上前,竹影一退再退。
她审视着这个为救自己差点丧命的男人,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竹大哥,你是不是......夫君派来的人?”
除了夫君,她想不到她的身边还有谁,能认识竹影这样的人。
听了她的话,竹影哽住了。
沈玉柔以为自己是猜对了,甜甜一笑。
娘亲还总说谢知安不够熨贴,下次回家,定要把这事同她好好讲讲。
竹影跟铁打的一样,简单包扎了伤口,便重新租了马车,坚持要立即上路。
沈玉柔拗不过,但一路都提心吊胆。
好在,前面的路,都十分顺畅。
又五日。在一个红霞漫天的黄昏,他们到达了西陲镇的城门口。
沈玉柔打起帘子探出头,打量着这座边陲小镇。
石块砌成的城墙高耸着,庄严且肃穆。守着城门的将士们身着铁甲,站得笔直。
这,便是他的夫君值守了三年的地方啊!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骑坐在高马之上,目光向远处眺望着。银色的铠甲在霞光里熠熠生辉。
正是谢知安。
连日赶路的疲倦一扫而空,沈玉柔挥起手臂,大声喊道:
“夫君!夫君!我在这儿!”
谢知安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策马飞奔而来。
沈玉柔也从车里钻了出来。听着马蹄哒哒,看着心心念念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两马相遇,谢知安拉绳停住,却没有下来。
二人的视线都只看向了对方的眼里,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夫君,你怎知我今日会到?”
谢知安莞尔,“我不知,我只是日日下了值,都来。”
沈玉柔垂下眼睫,心跳如擂鼓。
谢知安伸出手来,俯身相邀,
“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沈玉柔左顾右盼,有些为难。
“共乘一骑?是不是......”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腾空。
谢知安抓着她的胳膊,竟直接将人提上了马。
接着,他的手臂自沈玉柔的身后环了上来,拉起了缰绳。
沈玉柔感受着背后坚实的胸膛和隆隆的心跳,悄悄往前挪动了半分。
谢知安立即察觉。
他手臂揽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两人重新紧紧挨住。
“柔娘莫羞,你我可是夫妻,自是什么亲密事,都做得。”
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朵,字字缱绻。
沈玉柔“嗯”了声,低垂着头,慢慢往身后人的怀里依偎过去。
红霞更加浓郁了。
染红了沈玉柔的脸颊和耳尖。
也像是为这对璧人以凤冠霞帔的妆点。
可贺冽霆觉得,这一幕实在刺眼。
他立在城门楼上,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可见到的,竟是她与别人的缱绻。
远眺着马背上紧紧相贴的一双人,贺冽霆的眼中沁足了寒意,
“不是说他们夫妻不睦吗?暗影卫探听的消息,也有不准确的时候?”
时安跪地俯首,“是属下失职!还请将军责罚。”
“先把人给我带回来!”
时安瞟了眼飞奔入城的那对碧人,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应下命令。
刚要转身,贺冽霆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时安叫了回来。
“撤掉的那道通缉令,再重新发布下去吧。”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时安的心里咯噔一下。
“将军说的,可是沈小姐通敌的那道?这会不会......”
贺冽霆怒极,一脚把时安踹翻在地,
“反了你了,我下达的命令,你敢有异议!”
时安迅速从地上爬起,重新跪地笔直。
他恭顺地拜了三拜,“是,属下听令。”

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
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
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
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
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
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
沈玉柔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被压制了下去。
柔和的烛光下,初出浴的沈玉柔,发还是湿漉漉的。
颊边,泛起的绯色尚未退却。如出水芙蓉,惹人生怜。
谢知安向她走近两步,隐隐的幽香传来。
他立即心猿意马,想靠得更近。
偏偏沈玉柔调转了目光,冷着脸在他对面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谢知安不大自在地干咳两声,再次靠近。
“柔娘,夫君是来接你回家的。莫再耍性子了,嗯?”
沈玉柔的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整理着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
秋月上前,为沈玉柔倒了一碗热茶。
之后,又退至沈玉柔的身旁站定。完全没有分毫要给谢知安倒一杯的意思。
谢知安没想到,自己会在沈玉柔处遇到冷落。
甚至一个小丫鬟,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下,怒气翻涌。他大手一挥,没好气儿地说,
“我与夫人有事情要谈,你就别碍事儿了,赶快出去。”
秋月犹豫地看向沈玉柔。
沈玉柔想了下即将要与谢知安讨论的话题,的确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于是他回以秋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秋月只好听从安排出了房门。
谢知安的心中畅快了不少。指着立在门口两侧的碧环和碧瑶,说:
“还有你们,也都出去吧。”
碧环和碧瑶像没听见一样,一动未动。
沈玉柔当然知道,她们是怕谢知安对自己不利。
然而,心已经被他伤到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利刃,能将她刺伤呢。
她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吩咐:
“你们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碧瑶和碧环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开门走了出去。却并未敢走远,只是一左一右守在了房门口处。
房门刚一关上,谢知安就张着双臂,一脸急色地向沈玉柔扑来。
沈玉柔一个转身,灵巧躲过。
“不是有事情要谈吗?你这是干什么?”
谢知安扑了个空,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他只好假装挠了挠头。又转向沈玉柔,说:
“柔娘也不必生气。母亲让你关了铺子,也是为你好。如今你已是中郎将主母了,把府上的诸多事宜打理好就好,何必出去遭那份罪呢?”
谢知安自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了。
毕竟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柔娘哄到床上,享鱼水之乐。自然肯屈就。
哪知,沈玉柔并不领情。反而质问道,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铺子的事?”
这话给谢知安问懵了。除了铺子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
哦,那定是那件。
“那是因为夫君没有给你寄信,告知升迁的消息?”
原来他是知道她会生气的。只是不在乎罢了。
沈玉柔觉得,谢知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都扭曲起来。
她扭过身子,盯着桌布上吊着的坠子,缓缓吐息。
可这看在谢知安的眼里,更像是小女子的撒娇赌气。
他的手攀上沈玉柔的肩,掰过她的身体,轻晃着,
“这件事,算我错了,我给柔娘道歉,好吗?”
凑得近了,丝丝缕缕的幽香变得更加浓郁。谢知安浑身的血也翻滚躁动起来。
他闭着眼,寻着那幽香的方向,越靠越近。
沈玉柔惊觉,推了他一把,呵斥,
“你在干什么?”
谢知安再次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要干一些夫妻间的正事儿啊。”
沈玉柔摇着头不断后退,
“只有这些?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这些?”
谢知安沉着嗓音,
“我懂,我懂,我的柔娘是吃味儿了。这不,夫君来了,恰好明天我休沐,我们一鼓作气,让你一夜得子,也免得你成日胡思乱想了,可好?”
沈玉柔见他情趣高涨的模样,还哪有半分当初的仪态端方?
明眸眼中的失望,如同寒冬的雪,一层层覆盖。
“你还记得当初成亲时,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承诺?”
谢知安嘴唇微抿,想了好半天,头脑中依旧空空。
“要不夫人提醒提醒我呢?”
经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俊朗的少年郎,一袭红衣,跪地郑重起誓:
“此生唯卿,定不相负。”
多么讽刺。
誓言犹在耳边。可是,对她说这话的人,却已全然忘记。
雪花一片一片积累,终成雪崩。她垂了眼睫,不再看他。
“谢知安,我们就这样吧。休书,我明天就递到衙门上去。”
谢知安听她如此说,一下子急了。
“休书,你要休我?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沈玉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玉柔抬头与他对视,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要休了你。我沈玉柔的夫君,必是从一而终的人,而不是四处伸手的八爪兽。”
谢知安反应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沈玉柔是在暗讽他,纳了七房妾室。
他恼羞成怒,指着沈玉柔的鼻尖,
“你、你竟如此善妒,如何......”
沈玉柔还哪里会跟他废话?直接喊了碧环和碧瑶。
站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一左一右架着谢知安,将他请了出去。

谢知安此次回邺京,公务在身,根本没有时间归家。
因着沈玉柔来探望,这才特意请了半天的假陪她。
原本,两人约定好要去集市上逛逛的。她也满心期待着。
可沐浴过后,她完全没了气力。
带着这一身的斑痕,她更没那个脸面。
刚想着写封书信,托伙计送去军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柔娘,是你吗?”
竟是谢知安。
沈玉柔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忙不迭地下床,飞奔过去打开了门。
谢知安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
“你怎么......”
娇软的身子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沈玉柔紧紧地抱着他,似乎这样,那些屈辱就远离了自己。
虽为夫妻,可二人尚未有夫妻之实。
谢知安僵在那,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那软绵绵的触感,愈发清晰。
沈玉柔见他立在那跟块木头似的,嗔道:“夫君,抱抱柔娘好么。”
谢知安如梦初醒,僵着胳膊环上了怀里的人。
“你怎么了?”
“嗯,身子不大爽利。”
浓重的鼻音,装都不用装。
谢知安的心揪了一下。
低头,俯身,揽着人进了屋里。
罗裙晃动,一双粉白的脚就这样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喉结滚了滚,却没有移开目光。
而是伸臂一揽,将那娇滴滴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
沈玉柔的身心一齐被荡得高高的。
隔着并不算单薄的衣衫,谢知安胸膛滚烫的温度烘着她。
谢知安把人放在床榻上,替她拉好被子。
手,不安分地钻了进去。
温热的手掌像长了眼睛,一下子便找到了沈玉柔的脚。
触感冰凉,顺滑如玉。
沈玉柔一惊,忙往回撤。可谢知安就是抓着不放。
“柔娘莫羞,夫君给你暖暖。脚这样凉,当心病又加重了。”
这句话的重音,在“夫君”。
挣脱的力道渐缓,沈玉柔羞得垂下了眼眸。
谢知安自胸腔发出闷笑,重新抓过她的脚揉搓起来。
原本冰冷的脚丫很快就热了。
一起燥热的,还有沈玉柔的脸。
四周的空气,也在升温。
暧昧的气氛恰到好处。谢知安手撑床边,俯下身来。
沈玉柔一惊,忙从气氛中抽离。心虚地拉高了被子。
被子下,她悄悄拢了拢衣领,
绝不能让谢知安发现她身上那些痕迹。
谢知安温和地笑笑:“是害怕吗?”
沈玉柔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有点冷。可能,不方便......”
细小的声音如蚊呐,在被子下传来,闷闷的。
不轻不重地挠在谢知安的心上。
女孩的脸不自然地潮红一片,也不知是闷的,还是真不舒服。
他的神情严肃了些,用手背探向沈玉柔的额头。
“还真有点烧。”
他腾的站了起来。
“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好好睡一觉吧。”
谢知安离开的步伐有些狼狈,带着点逃跑的尴尬意味。
沈玉柔很不好受。
这明明是她盼了又盼的日子,
如今,她却不得不将她的夫君亲手推开。
心口,像堵了块石头。坠得她呼吸艰难。
沈玉柔是真的乏了,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金色的光洒满了屋子。谢知安坐在床边,周身一圈的光晕。
沈玉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没舍得。”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相视而笑。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起来吃点东西,还给你买了药,你再不起,都要凉了。”
沈玉柔顺从地应声起身。
桌面上,除了一碗熬好的汤药。还摆满了各种小吃。
谢知安举着筷子,一道道为沈玉柔布菜。
她来者不拒,全都接过。
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心里,也充盈得不像话。
吃完了饭,谢知安提出要回去了。沈玉柔的脸一皱。
“今天不是休沐吗?”
“天就要黑了,晚上要当值的。”
“哦!”沈玉柔有些丧气。“明天一早,你就要拔营回西陲了吧?”
不该贪睡的,至少,该与夫君多说些话。
自此一别,再见面又不知是何年月了。
少女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惹人心疼。
谢知安揉着她的发顶,安慰道:
“以后有很多机会的。”
沈玉柔还是提不起精神。
哪有那么多的机会,三年多来,也只这一次而已。
却让她就这样错过了。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谢知安如今是切实地体会到了。
未成亲前,他们的关系不曾如此亲密。
他甚至从未关注过她。
也是机缘。
他与沈玉宛的娃娃亲作废,沈家把沈玉柔许给了他。
对这件事,他曾经还颇有微词。
觉得是沈家是觉得谢家落败,塞了个不受宠的庶女来搪塞他。
可是,日久见人心。
这么多年,家里边一直都是她在操持。
就他那寡母和妹妹,哪是好相与的,
可她从未有过怨言。
此次的见面,更是让他惊喜。
多年未见的小姑娘长大了,水灵灵的,让他不禁心潮涌动。
他当真是捡到了宝。
谢知安把人轻揽进怀,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
“柔娘乖,一会儿可以自己去街上转转,今日过节,街上热闹,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如果运气好,还能遇到镇西大将军呢。”
“我见他作甚?”
“我们将军,那可是才比子建、貌胜潘安,听说身份还极为贵重呢。”
沈玉柔终于露出了笑颜。捶打着他的胸口,道:
“叫你没正形!”
见她终于笑了,谢知安放下心来。
扯过她的手,又说了好些体己的小话。
两人依偎着,直到金色的光完全消失不见。
谢知安走后,沈玉柔也收拾收拾出门了。
刚刚那碗药,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必须立即去办。
今晚的邺京城热闹极了。
男男女女或成双结对,或三三两两。热闹非凡。
“大将军来了。大将军在那边巡街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快去占个好位子!”
“快跑,快,晚了可看不到了。”
人群呼啦啦地往临街去了。
沈玉柔却没去赶那潮流。
她拢了拢帷帽上的薄纱,逆着人流,向街尾那家中药铺子走去。
药铺的老板娘是个健谈的性子。
见有人来,就拉开了话匣子。
“刚刚听人说,镇西军一会要从隔壁街经过。
妹妹打哪边来,可有看到?我现在去还来得及不?镇西大将军可在队列中?
这大将军可是神人,自他领兵,西戎再未踏足过大邺。
那可是西戎啊,个个儿壮得跟牛似的,愣是不敢造次了。
这大将军,怕不是战神转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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