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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后续+全文

堇色墨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哎呀!”动静吵醒了熟睡的人,司老大惊醒后忙抬头看去就见他爹一脸怒气的摔门出去!身边光溜溜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谁啊,真讨厌。”“快起来,那是我爹!”司老大惊吓后忙反应过来,光着身子到地上捡起衣服扔给女人,自己随便扯了件袍子裹在身上,女人见他如此慌张,穿衣服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一刻钟后,司老大将女人打发走关上院门走到脸色铁青的司老头跟前,微垂着头语气不自然道:“爹,您怎么来了?”“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司老头气得眉头紧皱,想到什么满脸怒道:“你上次回来拿钱是不是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司老大忙摆手:“当然不是,爹,您听儿子慢慢说。”司老头气呼呼的瞪着司老大,满脸的失望。司老大索性摊开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耀哥儿,为了...

主角:周瑶镇国公   更新:2025-01-23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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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瑶镇国公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堇色墨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动静吵醒了熟睡的人,司老大惊醒后忙抬头看去就见他爹一脸怒气的摔门出去!身边光溜溜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谁啊,真讨厌。”“快起来,那是我爹!”司老大惊吓后忙反应过来,光着身子到地上捡起衣服扔给女人,自己随便扯了件袍子裹在身上,女人见他如此慌张,穿衣服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一刻钟后,司老大将女人打发走关上院门走到脸色铁青的司老头跟前,微垂着头语气不自然道:“爹,您怎么来了?”“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司老头气得眉头紧皱,想到什么满脸怒道:“你上次回来拿钱是不是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司老大忙摆手:“当然不是,爹,您听儿子慢慢说。”司老头气呼呼的瞪着司老大,满脸的失望。司老大索性摊开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耀哥儿,为了...

《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哎呀!”

动静吵醒了熟睡的人,司老大惊醒后忙抬头看去就见他爹一脸怒气的摔门出去!

身边光溜溜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谁啊,真讨厌。”

“快起来,那是我爹!”

司老大惊吓后忙反应过来,光着身子到地上捡起衣服扔给女人,自己随便扯了件袍子裹在身上,女人见他如此慌张,穿衣服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一刻钟后,司老大将女人打发走关上院门走到脸色铁青的司老头跟前,微垂着头语气不自然道:

“爹,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司老头气得眉头紧皱,想到什么满脸怒道:

“你上次回来拿钱是不是花在这个女人身上?”

司老大忙摆手:“当然不是,爹,您听儿子慢慢说。”

司老头气呼呼的瞪着司老大,满脸的失望。

司老大索性摊开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耀哥儿,为了咱们一家!”

见他爹满脸阴沉又静等着他解释,司老大压低声音开始解释:

“耀哥儿要是中举咱们一家子的花销就更大了,靠您在家里是挣不来几个钱的,我这些年都供着他笔墨束脩,儿子若再不想办法难道真的耽误耀哥儿的前途?假如、爹我说的是假如耀哥儿这次不幸落榜,那他还得继续读书,咱们还能不让他读了?”

“那你就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功夫?”

司老头恨铁不成钢,他一直都将大儿子看得很重,家门长子要能担得起事情。

“她是个寡妇,丈夫生前是个生意人,死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大笔钱,儿子与她也是逢场作戏,待耀哥儿功成名就儿子打发了便是。”

司老头听到这面色缓和了不少,沉声道:“那王氏你如何安排?”

“还得爹您老人家回去捎个话,让她多陪陪我娘。”

司老头瞪眼看过去:“你当心玩脱了!”

“爹,您这一大早是……”

司老大开口转移话题,见老爷子眼圈发青,脸色微变。

“上次耀哥惊了魂家里好像有脏东西,我想让你找个道士回去看看。”

“这事好办,您先稍等一会儿,儿子先去店里打个招呼再带您出去吃个早膳。”

司老大是镇上福来米铺外聘的掌柜,主要负责店里的进货和库存,一般早上去点个卯再回去睡到中午,下午盘库和算账就算是一天的日常。

司老头在司老大离开后打量着小院,等去了上京他让耀哥儿给他租个比这还大还阔气的院子……

司老大怕他爹饿着忙去米铺里交代了一声就回来,领着司老头在镇上吃了顿豪华版的早膳,父子俩在镇上转了一圈后找了道士,司老头没敢交代细节,只模糊的说了些梦里的事,那道士听闻后淡淡一笑,朝司老大高深莫测道:

“方才贫道算了一卦今日会遇到贵人,没想到贵人来得这般早。”

“还请您走一趟家里,给您的供养已经准备好。”

那道士听到这话开始收拾东西,一脸冷静:

“遇到了就是缘分,既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司老头眼底闪过窃喜,等他将那个女人的鬼魂解决了他就不信治不住一个丫头片子,这些日子她在家里太猖狂了!

鬼都收拾得了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她?

此时的司瑶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朱大江,眸底一沉满脸不耐: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人在她上山时就不远不近的跟着,起初还以为是巧合,一转眼他喊住自己说有话要说,结果他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司婆子咬着牙低声呵道。

司瑶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司婆子,冷笑一声:

“我早就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是奶先将我们一家赶出去,今天上门叫回来,这会儿又让我们回去,怎么,我们一家子让你们呼来喝去的?”

司老头脸色铁青的看了眼司婆子,绕过司瑶对着司老二吼道:

“赶紧带回去!”

司瑶往前一站,挡住了司老二的步子,娇美的脸蛋上一片冷凝,眉眼间有股让人畏惧的威严: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您老人家说对吗?”

司瑶意有所指的看着司老头,眼神不加掩饰的上下打量着,让原本就心虚的司老头越发慌乱,对着司瑶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瑶丫头怎么这样子对长辈说话,没大没小!”

张氏站在边上,旁边跟着两个女儿,再边上就是柳娘与司老二一家,司清冷着眼看了一眼张氏,走到前面开口:

“爷,奶,大堂哥受伤跟瑶瑶无关,我们一家已经被赶出去了,现在又喊回来,这样三番两次的行为让村里人看笑话,也会影响堂哥的名声,若日后金榜题名,怕会被政敌攻讦堂哥家宅不宁,还请爷奶多替堂哥打算。”

司清眼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司瑶,见司老头不言,又开口:

“再加上静堂妹年后成亲,闹出些风言风语也不好。”

司静本来在看热闹,听到司清提及自己,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可觉得他说的话在理。

要是让她婆家知道这些烂事,怕也会对自己有碎语。

“你这孩子想的到周全,爹,娘,你们看………”

张氏脸色有些不好,她生女儿亏了身子,日后老了只能靠女儿女婿,若是因为这些事影响静姐儿的姻缘,不划算!

司婆子本想说什么,一眼瞥见司老头难看的脸,只淡淡的哼了一句不再出声。

司老头面色沉沉的看向司老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们就搬回来吧,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踏实,草屋本就是村里的财产,你们一家住的时间久了难免让人说闲话。”

司瑶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然后看向她爹:

“那行,爹,娘,你们先去打扫我们的屋子,我和哥哥去搬东西。”

说完兄妹三人不顾旁人脸色直接出了屋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司老三领着村长进来,司老头将屋里其他人都赶出去,让司婆子看着司耀,他和司老大、老三还有村长四个轻声说着话……

不一会儿,村长面色沉沉的离开。

司瑶回到草屋将自己的东西都扔进空间,其他暂时用不上的全部包起来放在一处,给柳娘拿了几件衣服,司清和司阳看着草屋里的一切,面色不忍,他们起初住不惯,现在却舍不得,里面的每一根柴都是他们亲手捡回来的。

“先收几件能用的上的,其他的暂时包起来放在这,相信我,咱们在老院也住不长久!”

司瑶已经收拾好东西过来看这俩人怎么样了,结果什么也没收拾。

“瑶瑶,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

司阳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能,可这些日子吃的穿的都是妹妹制来的,还给他们买了笔墨,看看她养兄,自己这个哥哥真的很没用!

“别想其他的,等老院的事结束了你们就去学堂,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司瑶原以为只有司清敏感,没想到向来嬉笑玩闹的司阳也会陷入自我怀疑。


北越贞宁二十年。

酷暑消退,金秋送爽。

上京。

衣着单薄的少女来到一大户人家的正门前,眼前的深宅大院很是气派,门前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朱红大门紧闭甚是威严。

再看里面树木参天,飞檐重叠,鸟来鸟往,墙内的树枝伸到墙外,脚下的路用上好的青砖铺成,一尘不染。

守阍人问过少女来意便往内宅通报,她手里捏着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目光直直的盯着朱红色大门,深意沉沉。

不多时,从侧门走出来一位面色严肃的老嬷嬷,起初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淡样,在看清少女面貌的那一刹那,眼中异常惊讶,片刻后,竟领着少女进了镇国公府的门。

不远处,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直到大门重新关上,她才转身离去。

此刻,国公府内院的后花园里开满了各色名贵的花朵,一簇簇或单株皆是从宫中的御花园里挪出来的根苗,不远处的石亭里坐着一锦衣少女,容貌秀丽至极,眉宇间有着清澈如水的通透,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周瑶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慌,眯着眼睛望了望晴空万里,一朵云彩都没有,她也没了继续赏花的兴致。

少女独特的嗓音响起,“去母亲那里吧。”

未注意到身后的侍女欲言又止,走了两步没听到动静,扭头看过去,秀眉一蹙,有股隐隐的不耐。

侍女见状,忙行礼回道:

“小姐,方才周嬷嬷过来说、说夫人正在盘账不易分心,让您早些回房,免得受了凉。”

周瑶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侍女,脚步一顿,换了方向回房。

明显在说谎!

就是不知是她的侍女有问题还是周嬷嬷自作主张!

还未年关,府里支出无数,母亲断不会在这时候盘账!

罢了,既然不让她知晓,她便不知!

国公夫人此时确实没有看账,而是听完眼前少女的一番话后,示意身边的周嬷嬷将玉佩拿过来仔细打量,确实是她的东西!

少女见屋内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多少有些说不出口,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正好让国公夫人与周嬷嬷俩人听到。

国公夫人明显一愣,周嬷嬷见状直接领着少女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俩人先后出来,周嬷嬷隐晦的朝国公夫人点点头,眼里的沉重让国公夫人越发心惊。

沉思半晌后,她在周嬷嬷耳边密语了两句,看着周嬷嬷脚步匆匆离去,国公夫人眸底暗沉,夹杂着一丝不安与慌乱!

“婉儿虽在乡下待了十五载,却也没受什么苦楚,只是想念极了自己的亲爹娘……”

司婉初次进到勋贵之家多有忐忑,看着脸色沉沉的国公夫人很没底气的开口。

国公夫人没应声但仔细端详着司婉的五官,不一会儿周嬷嬷轻轻进来,附耳在国公夫人耳边回了话。

国公夫人听完气得浑身颤抖,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扭头对周嬷嬷吩咐道:

“去请国公爷过来、不,将事情直接告诉国公爷!”

“是。”

“王嬷嬷现在何处?”

周嬷嬷心知夫人的手段,低头回道:

“今日是她休沐的日子,这会儿在老夫人的后院与几个老婆子耍钱。”

“找个由头喊她出来然后堵上嘴!”

这是她婆母的人,她这个儿媳不能越过丈夫去动手,那就让国公爷自己去决定吧!

“是。”

“对了,小姐那里可安排妥当了?”

国公夫人心往下一沉,对于瑶瑶她还没有任何头绪,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她真相。

“小姐这会儿应该回房了,老奴让侍女精心伺候着。”

周嬷嬷说完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司婉,微微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司婉知道这俩人口中的小姐应该就是那与她互换人生的女子,眼睑微垂遮住了眸底的嫉恨,该死的贱人,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国公夫人此时心肠软了,看着胆小又瘦弱的司婉,当下招手:

“好孩子,过来再给我说说你以前的日子。”

司婉抬眼满是孺慕之情,眼泪挂在长睫毛上,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前挪了几步,声音又轻又低:

“夫人,我,我好害怕。”

看着明显胆怯又局促的女儿,国公夫人的眼泪瞬间滑落,她想起了当初生产时的艰辛,以及这些年对婉儿的亏欠。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出声来,室内其他人悄悄退了出去。

镇国公刚从外面回来在书房内换了一身轻便衣衫,只听门口的侍从轻声禀告:

“爷,周嬷嬷过来了,说有急事。”

镇国公虽人到中年,但他保养的极好,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子便放任自己胡吃海塞,身形早已变样,而他依旧身形高大又板正,身为一府之主常年浸淫在权势中,举手投足间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让她进来。”

正襟危坐后,一双锐利又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进来的周嬷嬷,若不是事关重大,周嬷嬷险些心生退意,偌大的国公府谁人不知国公爷不怒自威,胆敢犯在他手里,不死也脱层皮!

“老奴见过国公爷。”

“何事?”

周嬷嬷缓了缓心神,在书房内轻声开口:

“先容老奴说一桩旧事,后宅王嬷嬷曾有个闺女叫王杏,以前在老夫人小茶房当过差,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夫人面前上眼药,那时夫人刚好腹中有了小姐,三言两句便动了胎气,那贱婢竟趁夫人分心便在您的吃食里动了手脚……”

“竟有此事?”

镇国公面色不虞,他的后宅里竟有如此不知死活的!

“老奴悄悄处置了王杏,王嬷嬷因此怨恨上了夫人,当年夫人在华法寺生产小姐时,因着一时人手不齐,王嬷嬷趁乱将三小姐与一乡下妇人的孩子调换成功,今日那女子拿着信物上门,夫人已经验明正身,只让老爷再暗查一番。”

镇国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吃一惊!

当即冷着脸问:

“夫人是如何验明正身的?”

周嬷嬷声音压得极低,若不是镇国公习武耳聪目明,怕是听不清说的话。

“夫人的右肩膀处有一黄豆大小的胎记,司小姐的右臂处也有胎记,老奴亲自查验过,与夫人的如出一辙,司小姐还拿着一枚白玉如意佩,此物出自夫人的嫁妆。”

镇国公身子往后一靠,自己夫人身上的胎记他当然清楚,虽未开口说话,但那浑身凌厉的气场让人心生寒颤!

周嬷嬷贴身伺候夫人多年,怎看不出来国公爷这是怒了!

半晌,镇国公开口:“你先回去夫人身边。”

“老奴告退。”

周嬷嬷离开后,镇国公骨节分明的食指敲了敲桌面,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黑衣男子恭敬的双手抱拳:

“爷有何吩咐?”

镇国公眯起眼睛沉声道:

“将王婆子带去暗牢仔细审问,务必问出实话,再去华法寺暗查当年细节!”

“是!”

一柱香的功夫,暗卫已经拿着宣纸上带有明显血迹的证词放在镇国公的面前,上面记录着整个事件的起始经过和国公夫人生产时的细枝末节,还包括王杏对自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该死的贱婢,后宅女子的阴私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镇国公看完后将证词一火烧了,他堂堂国公府被人狸猫换太子,说出去只徒增笑料罢了,还不如掩人耳目悄悄处置了再说!

“来人,去请小姐过来。”


柳娘半张脸肿得老高,头皮被扯掉一块,脸上血泪泥混在一起,实在狼狈!

看热闹的人也不敢说话,谁家还没个吵吵闹闹,可司婆子这是将人往死里打!

一家五口拉着驴拿着包袱往草屋走,路上司瑶忍不住问出口:

“爹,他们为什么……”

司老二垂着头叹了一口气,从他会走路时就跟着下地,犯点小错就会被爹用鞭子抽,有口吃的哥哥弟弟先吃,他跟着喝点水也算是吃了口饭。

从小到大他都是不受重视、不被关注的那个,再后来就是无休止的下地干活!

司瑶没指望她爹说什么,心里对司老头起了厌恶!

这老头杀过人!还是奸杀!

看相占卜她也算是门中人,司老头印堂发暗,眉宇间有股淡淡的血气、两眼混浊,听宫穴隐隐冒着黑丝,后期会有癫狂痫的征兆!

她在他耳边说了句:有人说你欠她一条命!

哼,午夜梦回,司老头睡得着算她输!

“子女与父母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有人天生不喜欢你,别说是你做了什么,你喘口气儿他都觉得你碍眼……”

司老二低着头慢吞吞开口,司瑶见他情绪不佳,一手挽着柳娘,回过头看着两个灰心丧气的兄长,有心试探道:

“那咱要是分家呢?”

“分家?”

柳娘停住了脚步,司清与司阳互相对视一眼,司老二往前走了两步定住沉声道:

“父母在不分家!”

司瑶眼底一沉,咬了咬舌尖故意开口:

“那您就看着娘和哥哥挨打?今日这样的事从前发生过,想必日后还会有,您当真忍心就这样白白糟蹋了两个兄长的未来?”

“我、我没有,可是你爷他……”

“举全家之力供养司耀一人,别说日后沾光,但凡他中举,上岸第一剑便是我们一家!”

“我也不忍心让你哥哥们一辈子钻在土里,我一没本事二没钱,拿什么让他们奔前程,一句不孝的名声传出去,你哥哥他们连做人都难了!”

司老二快要哭出来了,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跟司耀一样去学堂吗?

他会不知道整天在地里忙活的艰辛吗?

他知道,可他能怎么办………

司瑶见她爹也不全是愚孝,缓了缓口气,眉眼上挑:

“您就说,但凡分家,您是跟着我们还是跟老院!”

“当然是你们!我可是一家之主!”

此话一出,司瑶笑了,挽着柳娘往前走,司清暗沉的眼睛泛起了淡淡涟漪,少年绷紧的脊梁松了几分。

司阳见他爹发愣,走过去故意打趣道:

“一家之主,走啊!”

“臭小子,我看你欠打!”

“哎哎,一家之主可不能随便打人……”

柳娘听到后面自己男人和儿子的笑声 ,喜极而泣的对着司瑶说悄悄话:

“娘今天很开心!”

司瑶轻笑:

“日后您每天都开心,走,回家有惊喜!”

几人回到草屋,司老二和两个儿子在收拾破门板,柳娘将司瑶的东西拿到屋内重新规整。

司瑶见一家人都忙着,悄悄溜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野猪扛着回到草屋,几人听见动静直接愣住了!

那扛着一头肥大野猪的人真是他的闺女/妹妹?

司阳愣愣地开口:

“大姐你真行!”

“胡说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妹妹帮忙!”

司老二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这个傻愣儿子,忙上前准备帮司瑶却无从下手!

“爹,我没事,您先去将村长请来。”

“好,我去,你小心点!”

司老二没问原因直接答应,说着便出了院门。

柳娘在司瑶将野猪放在院子时忙过来拉着司瑶左看右看,满眼的担忧:

“你这孩子怎么、多危险啊,你一个姑娘家磕着碰着可不是小事,有没有受伤?”

柳娘有气说不出来,她没本事,她的女儿就得这么辛苦,眼看着柳娘又掉眼泪,司瑶给了司阳一个眼神,司阳心领神会:

“娘,妹妹拿回来了咱赶紧烧水,免得白白浪费了她的心意。”

“哦,我先去烧水,你和你大哥看着点妹妹。”

见柳娘去忙,司清缓缓走到司瑶跟前,眼底的愧疚快要溢出来,嗓子有些哑:

“辛苦瑶瑶了,悄悄告诉哥哥,有没有受伤?”

司瑶看不惯司清自责颓废的样子,故意开口:

“有啊……”

“哪里伤着了?”

“我头发掉了几根。”

“我……”

司清气笑了,明明是十几年娇养出来的富贵小姐,本该恣意享受荣华,如今却被逼得上山打猎,心里又酸又胀,他这个哥哥一点都不称职!

司瑶发现司清遗传了柳娘的感性,这样的人心底柔软,做事少了些魄力。

司阳大大咧咧过来一把揽着司瑶的肩膀,哥俩好的开口:

“妹妹,你下次去山里能不能带上我……”

他也想去打猎,可是爹娘不让,以前偷着去了一次,娘哭得他都快被爹打死了!

“好啊,下次我们悄悄去。”

司瑶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忙活的柳娘,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司阳见此也来了兴趣,两个人低着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司清:“………”

村长很快就来了,进门瞧见那么一头肥猪,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知道这家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是刚回来的闺女,笑着走到司瑶跟前开口:

“瑶丫头找大爷有事啊?”

“您先坐儿。”司瑶抬起头客气的说了一句,手上动作不停,卸肉的手法娴熟利落,司阳眼热这个妹妹手起刀落的干脆,司清多看了几眼司瑶,眸底划过些许意外。

村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司老二一家怕是要起来了!

司瑶速度很快处理完,洗了洗手走到村长跟前,嗓音轻缓:

“我去深山打了一头野猪,今请您过来是想将这猪肉便宜卖给村里,我初回司家村理应惦记咱村里人。”

村长惊得站起来,忙开口:

“瑶丫头你说真的?”

“真的,我司瑶说到做到!”

“好,那我就做主了,镇上一斤猪肉二十文,瑶丫头你……”

“八文!”

“真的?丫头你可想清楚了?”

“就八文,您想要哪块我给您切。”

司瑶走到旁边提着刀站在猪肉旁,村长却笑得牙都露出来:

“给我来里脊那块。”

司瑶手起刀落,让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白净又漂亮的女孩提着刀快速分卸猪肉,怎么看怎么突兀!

“今儿占了瑶丫头的福,我先将肉提回去,再带着村里人来分肉。”

司瑶淡淡笑着:“您慢点。”

在村长走后,司瑶看着旁边一脸开心的她爹,轻声道:

“爹,您会怪女儿自作主张吗?”

“不不,我反而很开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爹不会挡着你,你想要爹做什么直接说。”

司老二确实开心,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天,来的路上村长说他这个闺女前程好得很,让他不要拖了闺女的后腿。

“好,那爹等会儿收钱。”


司瑶这一夜睡得不踏实,直到后半夜才熟睡,等她一睁眼时身边已经不见柳娘,听见外面的响声便爬起来。

屋外司老二已经割了一捆新鲜的草根放在那头驴跟前,看着光滑油亮的驴背越发满意,见两个儿子慢吞吞的,有心吼一句,想到自家闺女还睡着,压低声音不满道:

“赶紧的,别把你妹妹吵醒了。”

司阳拿着手巾胡乱擦了一把脸,心想他爹自从妹妹回来有些变了……

父子三人刚准备走,司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司老二见状瞪了一眼司阳,扭头对着司瑶说道:

“瑶瑶再睡会儿,我们去地里了。”

“不睡了,我娘呢。”

“我来了,刚去你六婶子家地里拔了一棵小菜,待会儿娘给你做好午饭你一个人在家,饿了就吃。”

柳娘两个裤腿上沾满了露水,脚上的破草鞋满是泥泞,手里拿着一颗小小的白菜进来,这家里还没个厨房,只在院墙跟下搭着一个灶台。

司瑶心里一动,笑着说:

“辛苦娘了,您先做,等会儿咱们一起去地里。”

“咳,给自己孩子做饭算什么辛苦。”柳娘有些不好意思,她闺女说话就是好听。

“那你们娘俩慢慢来,我们先走了。”

司老二着急地里的活,带着两个儿子先走了,司瑶打了水见旁边木盆边上搭着一个半新的擦脸巾,她看到这是司清拿出来的,眉眼此时泛着极致的温和。

见柳娘还在烧饭,自己出了院门沿着路走了几步,后慢慢的跑起来,顺便观察一下司家村。

晨曦微光之时,空气格外的清新,司家村的人们开启了新的一天,勤劳的妇人早起开了火燃起炊烟,男人在洒扫庭院,有些人家还养了鸡鸭鹅,孩童打着哈欠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赶着这些牲畜往已经收完庄稼的地里走……

司瑶自己没觉得她的行为是有多突兀,但在司家村的人看来是一道奇异的风景,她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去,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而恰好,司家村最有名的八卦婆黄婶子出来倒尿盆看到了司瑶跑过去的背影,脸上一惊,当即喊道:

“不得了了啊!”

家里人听到动静出来:“怎么了?”

“刚谁家的闺女从这里跑过去了。”

“这不废话嘛,赶紧的烧水去,我去地里了!”

黄婶子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容易看个热闹还烧什么水,见自家男人走了直接进屋随便洗了把脸,兜里装着一把炒南瓜籽出了门。

司瑶围着司家村跑了一圈,心里对这个村子有了大概,柳娘已经将菜粥煮好盛到瓦罐里,恰好司瑶回来了,笑着说:

“既然你想去地里,那咱就去,等会儿你就在田埂上玩。”

司瑶笑笑没说话,趁柳娘装东西直接进了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陕西锅盔来,这还是她以前出勤买的,饼子又厚又酥,正好拿出来大家一起吃了。

“娘,这个饼子装起来,等会儿饿了我们一起吃。”

柳娘没多问,接过来装进布袋子里,“待会儿你多吃点。”

司瑶咧开嘴一笑,柳娘给司瑶头上戴了个草帽,大大的帽子衬得司瑶那张原本不大的脸越发小巧,母女俩提着东西出了门。

碰巧,路上遇到了黄婶子,和另外的两个婶子嗑着瓜子闲聊。

“我的天爷啊,今早上我起来倒尿盆,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啊,咋了,咋了?”

“不知道谁家的闺女一大早从哪家院里出来直接跑了!”

“你看见人了?”

“瞧见了后背,那身形可不像谁家媳妇!”

“那是谁家的?你瞧着像谁家的?”

“跑太快没看到,不过啊,这有一就有二,迟早能知道!”

“嗯,哎,那是谁?司老二婆娘领着谁?”

“司婉吗?”

“不是,司婉没那么好看。”

“柳娘,你身边这是谁啊?”黄婶子直接喊了一句。

柳娘以前是跟这些人搭不上话的,今天头一遭开口:

“黄婶子,这是我闺女,亲闺女。”

此话一出,几个婶子惊呆了,眼睛一个个盯着司瑶看,司瑶也不介意,大大方方的笑着,顺便打了个招呼。

“这是你亲闺女,天爷啊,长得真白,那你家司婉呢?她没回来?”

黄婶子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这丫头真漂亮啊,以前觉得司婉那丫头好看,现在一看眼前的丫头,简直狗尾巴草对上牡丹!

“婉婉在她亲爹娘身边,这是我亲闺女,司瑶。”

柳娘不觉得有什么遮掩,见几位婶子眼睛直直打量着司瑶,直接开口:

“几位婶子聊着,我先带丫头去地里了,有空了再聊。”

等柳娘领着司瑶走远,几个婆子围绕着司家司老头开始展开话题,不管真的假的先说为敬!

黄婶子想到司婆子的为人,眼里闪过一丝恶意,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扭着腰往司家老院走去。

司家老院里冷清清的,司婆子刚点了一把火弄了一碗糙米粥,司老头坐在门槛上等着吃。

“也不知道我耀哥儿吃了没有,等他回来我给他烧红糖鸡蛋吃,我乖孙上学费脑子……”

司婆子将一碗粥分成两个半碗,又往里面掺了点凉水,端着碗走过来说。

司老头接过来先看了一眼司婆子的碗,随后端起粥吹了吹吸了一口:

“你又掺水了?”

“太烫了,凑合吃吧。”

司老头不再吭声,沉默着将粥送进嘴里,喝完后开口道:

“再过两天你再去一趟老二那,耀哥儿得补补身子。”

司婆子哪里不知道自家老头的意思,这是嫌她掺水太多了!

“知道了,用得着你说!”

司老头起身拿着镰刀出了门,司婆子刚洗了碗出来,门口传来黄婶子的声音:

“他司婶子,快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司婆子拉开门看着一脸热情的黄婶子,笑道:

“啥事啊他黄婶?”

“呦,天大的喜事,你亲孙女回来了!”

“我孙女?”

见司婆子一脸茫然,黄婶子好心解释道:

“你家司婉怕是找到亲爹娘了,眼下回来的是你亲孙女,说叫司瑶!”

什么?

那贱丫头没回来,回来的是另一个赔钱货?

眼看着司婆子脸色变了,黄婶子又添了一把火:

“是啊,长得可真白,我看她身上穿的都是崭新的衣服,你有福了,亲孙女回来孝顺你来了!”

“瞧你说的,我有儿子有孙子,哪靠得一个丫头片子孝顺!”

黄婶子哪里不知道司婆子的嘴脸,当场也不揭穿,只笑着说:

“那倒是,哎呀,我得去地里了,瞧给您带了个话竟耽误我时间!”

司婆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婶子走远,狠狠唾了一口扭身进了屋,心里越发觉得柳娘那贱人不把她这个婆婆当一回事!

当即起身关了门,朝司老二的草屋走去,她得亲自去看看,想当初她对司婉那丫头容忍大度,就是老二给了她十两银子,靠着这些银子才给老三娶了女人成了家,亲孙女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孝顺她这个亲奶奶!

给钱自然最好,留着给她乖孙买笔墨,吃的喝的穿的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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