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尘尘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陆侍郎似乎记忆不好,我再说一次,我爹早就……”陆远山额头青筋直跳,气急道:“孽障,我就是你的爹,正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再敢如此大逆不道,休怪我执行家法!”陆尘仰天大笑,扯动伤处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执行家法,你凭什么执行家法,凭你管不住自己的叼吗?”陆尘低吼道:“现在记起骨肉相连,从前我百般讨好,千般容忍,任打任骂,寒冬腊月被推进水中,你在干什么,可曾看过我一眼,可曾问过一句?”“我偶感风寒,我娘付不起十文药钱,在街头给大夫当街下跪的时候,你在哪?”突然,陆尘嗤笑一声,躺在床上幽幽的道:“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的无情无义,杀死了从前的我。”陆远山心神俱震,脸色阴晴不定,看着斜躺在床上的陆尘,只感觉他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摸不透...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全局》精彩片段
“哦,陆侍郎似乎记忆不好,我再说一次,我爹早就……”
陆远山额头青筋直跳,气急道:“孽障,我就是你的爹,正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再敢如此大逆不道,休怪我执行家法!”
陆尘仰天大笑,扯动伤处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执行家法,你凭什么执行家法,凭你管不住自己的叼吗?”
陆尘低吼道:“现在记起骨肉相连,从前我百般讨好,千般容忍,任打任骂,寒冬腊月被推进水中,你在干什么,可曾看过我一眼,可曾问过一句?”
“我偶感风寒,我娘付不起十文药钱,在街头给大夫当街下跪的时候,你在哪?”
突然,陆尘嗤笑一声,躺在床上幽幽的道:“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的无情无义,杀死了从前的我。”
陆远山心神俱震,脸色阴晴不定,看着斜躺在床上的陆尘,只感觉他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摸不透看不清。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丝毫没有骨肉相连的感觉,宛如一个陌生人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尘儿,我知道你怨恨我从前对你不管不顾,忽视了你和你娘,可是你也要理解爹啊!”
“朝堂上风起云涌,我不小心应对,哪有今日的陆府,哪有你的今天?”
陆尘嘲讽的指了指自己:“陆侍郎是说我享了陆家的福?”
陆远山一时语塞,张张嘴又闭上。
“还理解你,那谁来理解我?谁来理解我娘,一句话就像将十七年的屈辱折磨一笔勾销,陆侍郎,你想的太美好了!!!”
“你真当你是皇帝不成,一句话别人就不得不从,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疯狂的低吼声,令陆远山脸色骤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身形摇晃不休。
陆远山深吸一口气,咬牙上前:“尘儿,你还年幼,未经世事,不了解为父的艰辛,所以才对为父成见太深,等你长大之后,成家立业,自然会理解为父的不容易!”
陆尘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当自己三岁小孩啊,几句话就想把自己忽悠过去?
陆远山见陆尘不出声,也叹息一声,说起自己来的正事。
“尘儿,为父有事问你,前些时候,你是否遇到什么人?”
“又或者遇到什么达官显贵、貌美女子?”
陆尘心中一突,心中某种猜测逐渐确定,陆远山绝对在朝堂上遭遇了某些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来自皇帝,这才逼得他对自己低声下气。
“陆侍郎,我平日不是在被你两个好儿子欺负,就是被下人折磨,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路上,达官显贵或者年轻貌美的女子能找上我?可笑,人家是图我遍体鳞伤,还是图我过的狗都不如,想要来陆府和我一起给狗下跪叫爹?”
陆远山捏紧了拳头:“你……”
他只想扭头就走,再也不见陆尘,可是此事没有问清楚,他如何肯放弃。
昨天他和周仪盘算半天,总感觉问题关键出自陆尘这里,家中下人绝不会对外透露,除非活腻歪了。
其他的人,更不可能,峰儿、鸣儿虽然看不起陆尘,但也不会对外透露,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盖屎吗?
但这种情况下,御史根本无从得到消息,女帝又是怎么得知的?
陆远山困惑不已:“真的没有?”
陆尘没好气的翻个身:“没有,没有。”
陆远山更迷糊了,正打算转身就走,突然止住脚步,从怀里掏出某样东西,随手丢给陆尘。
“尘儿,这是你偏院之中散落的银子,我命人收集起来了。”
狗洞前,陆尘双手抱头陷入了迷茫之中,浑身上下满是灰尘,仿佛被十八个壮汉按在地上蹂躏了一百遍。
“我真的是废物吗?”
陆尘看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
方才陆尘手持短棍,揣着银子,追了陆峰两条街,竟然只打了他三下?
他……追不上陆峰?
“不是我的错,一定是陆峰太能跑了。”
陆尘站起身,坚定的道:“对,一定就是这样,否则今天一定打断他三条腿!”
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陆尘心中还有些惋惜,陆峰送过来挨打,自己竟然没有把握好机会。
摇摇头,陆尘将门上的大锁撬开,将被关着的王伯放了出来。
“三少爷,您……您没事吧?”
王伯紧张的上下打量陆尘,见他身上没有伤痕才长出一口气。
“我没事!”
陆尘摇摇头,从身上拿下几个油纸包。
王伯疑惑的打开油纸包,立刻震惊到了:“烧鸡、烤鸭?”
王伯忍不住狠狠的吞咽几口口水,艰难的将视线移开。
身为陆府的下人他本该风光无限,可是李巧娘被人排挤,陆尘不受待见,连带他生活都急转直下,吃肉……上一次还是一年前。
“三少爷,你重病刚好,还是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吧,好好的补补身子,吃的饱饱的,考状元!”
“王伯,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带的,这些年你辛苦了,我这里还有一坛子酒,您刚好配着喝。”
陆尘坚决的摇了摇头,反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小酒坛。
“那……夫人呢,夫人他也没吃呢,要不然你给夫人送去?”
“我这里还有,你和我娘一人一半,不要多说了,王伯你就吃吧!”
陆尘语气格外强硬,否则王伯肯定舍不得收。
见陆尘有些愠怒,王伯在感动的收下:“三少爷,你让我说什么好,我……我给你跪下了!”
陆尘一把搀扶住他,语气格外温柔:“王伯,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和我娘早就冻死饿死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不用谢任何人。”
陆尘轻轻为王伯扫去泥土,和颜悦色道:“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长辈,有我一口吃的,必然也有你的!”
…………
逍遥王府。
逍遥王正陪着一位女子闲聊,言语之间却有些拘谨。
“这么说来,此人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朕倒是想见见此人。”
正在翻书的女子突然笑道。
忽闪的烛光下,皎洁无暇的面孔明暗不定,精致的小鼻子微皱,葱白的芊指犹如上好的白玉雕琢。
逍遥王始终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
鸭蛋宫女小心翼翼的侍立着,大气都不敢出。
只因为这女子正是当今圣上,风倾女帝!
突然,王府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嘈杂的人声,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何事喧哗?”
逍遥王立刻出声道。
侍卫单膝跪地,沉声禀告道:“禀告陛下、王爷,王统领回来了。”
“王扣回来了?”
逍遥王大喜:“立刻……让他进来向陛下请安。”
王扣是逍遥王的心腹,满脸络腮胡,举止五大三粗的令人厌恶,可如果你真的掉以轻心,那你就完了,王扣粗中有细,心眼子都比别人多八百个。
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遵命!”
侍卫霍然起身,很快就带着王扣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嗯!”
女帝终于将手中诗集放下,抬头看向王扣。
“可有查到那人的底细?”
王扣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真名叫陆尘,乃是户部侍郎陆远山的三子。”
“陆远山?”
女帝眉头微皱。
“不过,朕怎么记得陆侍郎只有两个儿子,怎么突然有了个三子?”
王扣早已就探查清楚:“末将掳了一个陆府家丁,打听到内情,陆尘的母亲不过是一介婢女,陆尘是陆远山醉酒之后才有的,所以在府中很不受待见,平日里也足不出户,所以甚少为外人所知。”
王扣适当的犹豫片刻,将嘴里的话吞了下去,忐忑的看了一眼逍遥王。
“嗯?”女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还有何事没有禀告?”
王扣身体一抖匍匐在地:“陛下恕罪,是一些腌臜之事,怕脏了陛下的圣耳。”
女帝眸光在桌案上流转片刻,轻启红唇:“讲!”
“是!”
王扣立马说道:“陆尘在陆府不止不受待见,曾有人见陆尘被人逼着给……给一条狗下跪!”
“啪!”
女帝猛然将手中书摔下,眼眸有些冰冷。
“朕初登基之时就有人弹劾陆侍郎,言其昏聩无能瞒上欺下,更是无情无义之人,朕还想着陆侍郎平日得罪人太多,引来政敌报复呢,将那人呵斥一顿。”
“可谁曾想到陆侍郎三子,陆府的三少爷深秋穿着单衣,当街卖诗,张嘴爹死了,闭嘴家中贫寒,吃食毫无礼仪……哼!”
“这就是平日里在朝堂上颇为刚正不阿,民间也有善名的陆侍郎吗?”
逍遥王立刻躬身下拜:“皇姐,是否立刻摆驾回宫,召见陆侍郎?”
女帝缓缓摇了摇头,重新拿起诗集。
朝堂之上没有对错是非,只有利益得失!
陆远山身为户部侍郎,做事踏实可靠,多少次国库空虚时,他身先士卒率先拿同僚开刀,化解危机。
清官也罢,贪官也好,只要他有用,在女帝眼中他都是好官。
区区家宅小事,女帝又怎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仅仅作过两首诗的少年,而责罚自己的心腹爱臣呢?
不过...
“我都说了少给我贴标签,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吗?陆峰?”
陆尘颇有些不耐烦道。
“你……你竟敢直呼我名,当真是大逆不道!”
陆峰一脸惊讶的看向陆尘。
太玄王朝向来有长幼有序,长兄为父之说,陆尘直呼其名无疑是对陆峰最大的侮辱。
“叫你名又如何?平日里你可有半分作为兄长的模样?对我这个庶出的弟弟你又是如何对待的?说真的,你现在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你应该感谢我。”
陆尘冷笑道。
“感谢你什么?”陆峰气极反笑。
陆尘讽刺道:“感谢我情绪稳定,没把你这张狗脸按在地上摩擦。”
“好好好!”
陆峰连道了三个号,也不再和陆尘纠缠,而是恶狠狠道:“陆尘,本公子羞于与你在这里耍口舌功夫,此番我过来乃是通知你。”
“通知?”
陆尘皱眉。
这又是哪个老不死的整幺蛾子?
周仪?
还是说……
“爹让我通知你,现在就去陆家大堂,你等着受罚吧!”
陆峰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离开的陆峰,陆尘一脸疑惑之色。
陆远山那个老王八平日里都不怎么待见他,今天怎么有空叫他了?
转念一想,陆尘又明白了。
定然是陆鸣那个龟孙回去告状了,搞不好周仪那娘们也在边上添油加醋,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过去会面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陆远山到底想玩些什么。
双手后背,大步流星的朝着陆府大厅而去。
……
此刻。
大厅内。
陆远山端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周仪坐在边上冷笑连连。
陆鸣则是坐在陆远山的右侧下方满脸期待,边上还有数名家丁面色肃穆持短棍而立。
整个大厅内,十分安静,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不多时。
陆峰大步而来,朝着陆远山拱手一礼后,将刚才之事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方才愤愤然道:“爹,陆尘此子,不遵礼法,不敬长辈兄长,着实无可救药,还望父亲严惩。”
陆远山没有说话,陆峰清楚父亲的性格,越是不说话就证明此刻他的怒气越是大,自顾自的退于一旁,面露得意静候大戏。
而下一刻。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啧啧啧,我陆尘还没到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子不教什么过?”
听着声音,众人面色皆是大变。
特别是陆峰,睁眼怒斥道:“陆尘,你好大的胆子,在父亲面前还敢出言不逊,着实……”
不等陆峰说完,陆远山抬了抬手,示意陆峰闭嘴,转而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这个十多年都没怎么见过的庶子。
长得倒是清秀,可这张脸却偏偏让他感到厌恶,因为一看到陆尘这张脸就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污点。
声音略沉,带着一丝威严:“陆尘,为父问你,为何殴打你二兄,顶撞你的母亲?”
“殴打二兄?顶撞母亲?”
陆尘听着笑了,对上陆远山颇具威压的目光道:“好一个陆远山,不问缘由,一开口就是质问,当真是让我看清楚了。”
听到陆尘直呼他名,陆远山眼里厌恶更甚,淡声道:“当真少教,竟敢直呼为父名讳。”
“来人,按住这个劣子,按照陆家家法,先打十棍。”
“是,老爷!”
边上家丁见状,当即大步上前就要将陆尘按住。
可下一秒。
“我看谁敢!”
陆尘一声大喝,宛如猛虎一般盯着上前的家丁,一时间,两名家丁竟是被陆尘的目光给吓唬住了。
就是边上的陆鸣和陆峰也被陆尘身上突然释放的气势所震慑。
唯独陆远山,看向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这些年虽然他不怎么见陆尘,但不代表他对陆尘不了解,在他的印象里,陆尘应该是一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儒弱庶子,今日的表现却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不过气势虽有,但不尊礼数,不敬长辈,留着也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看向陆尘的目光更为冷漠。
陆尘却是不管这些,盯着陆远山道:“陆远山,我今日过来本来还是带着些许希望的,作为朝廷从二品大员,堂堂户部侍郎,本以为你会公平公正,但没想到你当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其实,在原身的记忆里,对眼前这个爹还是很崇拜的,一直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青睐,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陆尘一开始如此说,就是为了给原身一个交代。
如今交代已了,他也没什么顾虑了,继续道:“不过今天我既然来了,你问缘由,那我便说个缘由。”
说着,猛然指向周仪冷声道:“她,周仪,身为陆府主母,心如蛇蝎,面丑善妒,不配为母。
为了针对我娘,不惜构陷我娘偷了她的钗子,还要将其发卖了去。
若我娘手脚当真不干净,怎么会十几年都不曾传出偷东西的事情,偏偏等到今日她亲属探望,走出别院被侍女小翠看到的时候?”
这话说的周仪神情一怒,就要开口怒斥,但陆尘却是不管,又指向陆鸣道:“他,陆鸣,陆府嫡出二公子,周仪的帮凶,我不过为我娘辩解了几句,他便对我痛施重手,若不是我命大,身体还算康健,此刻怕是已经被他打死了,并且平日里他每次醉酒都会对我进行殴打,拿我撒气,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他陆鸣,不配为我兄!”
“你……”
陆鸣想要开口,但对上陆尘的眼神,立马又缩了回去。
而后陆尘又指着陆峰道:“他,陆峰,陆府大公子,国子监贡生,平日里假惺惺的一副兄友弟恭之态,实则和陆鸣之流没有什么两样,平日里对我极尽贬低,又暗使陆鸣对我进行殴打,妥妥的伪君子,不,应该是君子都算不上,实打实的小人!”
说到这里,陆尘又看向陆远山:“还有你,陆远山,作为陆府之主,陆府上下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明知道陆鸣陆峰殴打羞辱于我,却装作视而不见,十几年来对我未曾有过关心,让我在这陆府之中,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辱,你,不配为我父!
不仅如此,你明知周仪欺压我娘,平日里克扣我娘月例,你却置若罔闻,十几年来,你从未对我娘有半点关怀,你也不配为夫。”
“今日我陆尘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陆尘不会再受你们的欺压,我娘也不会再被你们欺辱,若谁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说完,一双冷峻的眸子扫向周围,震慑的众人皆是心中发寒,不敢言语。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
他们的三公子,似乎变了。
陆尘猛然身形一动,手中残片连连挥动。
众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在嬉笑的几名家丁捂着脖子已经倒下了。
“欺主忘义之徒,当杀!”
陆峰原本还以为大局在握,可听着传来的惊呼声,顿时眉头一皱。
扭头看着地上的几名家丁,眼看着活不下去,心中大震。
“陆尘,你想要做什么,你在不知悔改,信不信我将你当场杖毙!”
“杖毙?不用了,我自己来!”
陆尘扯出一抹癫狂的笑容,在自己手上轻轻一划,大股鲜血碰涌而去。
他不敢赌恶人的善,既然事情无法善了,那就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陆尘有些病态的用手沾染一点放在嘴里:“鲜血的味道,多么美妙!”
陆峰看着疯疯癫癫的陆尘,肝胆俱裂:“你想要干什么?”
周仪也神色大变,快步后退。
“跑什么啊,你们不是高高在上,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陆尘仰天大笑着,眼中杀意肆意:“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定我的生死!!!”
疯狂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偏院。
陆尘仗着心中无畏,在众人之间腾挪,所到之处腥风血雨,众多家丁倒地。
“来呀,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取啊!”
陆尘踏着家丁的身体,朝前冲。
“住手,都住手啊!”
多喝了两杯酒睡得迷迷糊糊的王伯看着这般场景,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想要干什么!!!他可是三少……”
王伯接下来的话说不出来了,貌似现在是陆尘在乱杀?
陆峰见到王伯,顿时喜出望外,上去一拳砸到他,提起来王伯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弄死这个老东西!”
陆尘前冲的步伐一顿,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死死的看着陆峰。
“老东西,没看出来你在他心里地位还挺高。”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弄死你跟弄死条狗一样。”
“三少爷……”
王伯没有理会他,而是怔怔的看着陆尘,满眼心疼。
曾经连杀鸡都不敢的他,今天却在浴血厮杀……
陆峰有些后怕的叫嚣起来:“来来来,你不是牛吗,再动手试试,我立刻弄死这个老家伙,然后冲进内院,捅死那个贱人。”
陆尘皱眉看着他,突然伸手摸向自己怀中:“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们!”
说罢,将所有的银票和银元宝丢了过去。
陆峰看着飞过来的几张银票,瞳孔顿时一缩:“四百多两银子?”
“你这个小杂种,还说没有偷,现在证据确凿,看你如何抵赖,等爹回来,我一定……啊!”
陆尘手中始终捏着一角银子,此刻趁陆峰不备,狠狠的甩过去正中他的麻筋。
“王伯快跑!”
陆尘只来得及怒吼一声,就被人绕后打晕在地。
王伯先是一愣,随后撒丫子就跑,径直穿过内院,来到高墙,从狗洞里逃出去。
陆峰看着逃走的王伯,想要追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死死的看着昏迷的陆尘。
“狗东西,竟然想杀我,我先弄死你!”
陆峰一步一顿的上前,提起棍棒就要动手!
“别杀他,打断他的腿就行了。”
周仪此刻恢复了镇定,眼中有些不甘:“跑了一条老狗,这事情瞒不住,你现在杀了他,老爷会怪罪,而且御史和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老爷,你自己仕途也会受影响!”
“打断他双腿,将他丢进柴房里,好好的折磨他一顿,再把那个贱人抓过来,找人当着这个杂种的面蹂躏,不信他不就范!”
陆峰有些不甘的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话。
周仪不愿在看更多的血腥场面,转身就走。
陆峰自己动手砸了两下,发觉自己早没有了力气,索性将旁边没死的家丁叫起来,让他们动手。
几名家丁目漏凶光,踉跄地站起身,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就欲砸断陆尘双腿!
“你们想噬主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陆远山不知何时,就站在不远处,冷冷的旁观着。
他一路上心神不宁,想着回来如何处理陆尘,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眼前的这一幕。
瞬间,一阵透骨的寒意漫出来,陆远山险些昏倒。
女帝刚才敲打了自己一番,要自己处理好家务事,转眼家中就发生械斗,死了家丁不说,自己大儿子还要弄死自己三儿子。
这要是捅出去,自己怎么跟陛下交代!
“爹,您终于回来了,陆尘简直丧心病狂,他娘不仅偷东西,他也偷,我带着家丁过来想要执行家法,他甚至还想杀……”
“啪!”
“……了我???”
陆峰眼神迷离的捂着脸颊,诧异的看着陆远山。
“爹,你……”
“啪!”
陆远山反手又是一巴掌,将他两颗大牙都抽掉了。
陆峰打着圈的摔在地上。
自己不是爹最喜爱的孩子吗,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还要挨打?
旁边的家丁都傻眼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陆峰只感觉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疼。
“孽障,孽障,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
陆远山指着场中死去的几名家丁,气的浑身颤抖。
“骨肉相残,我还没死呢!”
陆远山大脚疯狂的踹向陆峰,边踹边骂。
陆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只感觉天塌了。
爹今天是不是出门撞邪了,自己都这样了,还打?
“爹,你听我说。”
等陆远山踹累了,陆峰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此时绝非我之错,是府中有丫鬟上报,有人频频失窃,而陆尘从当铺出来之后,买了许许多多的物件,所以我才怀疑他……”
陆峰显然没有看清局势,陆远山要听这个?
大脚再次踹了过来,陆峰直接被打傻了。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爹的掌中宝,心头肉,平日里再气也不会对自己说一句重话,怎么现在为了一个野种,动手打自己?
“为父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孝子,气煞我也!”
陆远山气的呼哧带喘的。
前脚女帝刚让自己处理家事,后脚自己儿子就骨肉相残。
这让女帝怎么想,自己挑衅皇家威严,不将女帝放在眼里?
找死呢。
陆府就是长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更何况,自己平日里对大儿子倾尽心血,结果就教导出这么一个没眼力劲的东西。
陆远山又气又恼:“还有你们,仆从之身竟敢噬主?”
“看来是我忽视了家法,养成了你们肆意妄为的习惯,来人!”
“给京兆府递个条子,将这些恶奴全部杖毙!”
侥幸活下来的家丁们顿时傻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饶了我们吧!”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老爷,这一切都是大少爷让我们做的,都是大少爷……”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几人,此刻宛如磕头虫一般。
可是陆远山恨透了他们,当即一挥手,十多名家丁如狼似虎的冲进来,将他们拖了出去。
“将这里打扫干净,找大夫过来,为陆尘医治,同时……将李巧娘接出来,让他们住右院!”
后院才是陆府真正的主人住的,偏院……原先是养牲口的。
陆尘被几名家丁七手八脚的抬走,陆峰反而无人问津了。
他倒在地上,满眼不可置信。
“爹,你是疯了吗,那只是一个庶子,狗都算不上的东西,你怎么向着他?”
“明明是他的错,你还打我?”
陆峰此刻真的怀疑,自己眼前的爹是不是另有其人。
陆远山冷哼一声,甩手离去,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很失望。
陆峰倒在地上了无生趣,看着面前仆人来来往往,看着李巧娘被一群人搀扶着跑过去。
“不对,父亲刚才的眼神……”
最起码……能少闻就少闻一些。
“这里不行,万一我踩到你呢?”
“再往后点,我担心滋到你。”
“对对对,就是那里,不远不近,刚刚好!”
在陆尘的一番指挥下,张管家的地铺不偏不倚正好在夜壶旁边。
“老爷,三少爷,地铺铺好了,你跟老爷先聊,老奴先下去了。”
张管家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陆远山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且慢!”
陆尘突然叫住张管家:“张管家,您是否忘记了什么事?”
张管家愣愣的回头,上下打量,怎么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陆尘指了指这些稻草:“这些稻草啊,都是我娘和我在外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你要使用,不先试试舒不舒服?”
陆尘将张管家拦在夜壶旁,伸着手一副要银子的模样。
张管家无奈,知道自己得破财消灾了。
“一百文!”
陆尘眼眸微抬:“张管家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银子。”
“您先坐在这里,我好好给你说说我这些稻草是怎么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
眼看着陆尘都开始脱裤子了,张管家慌的一批,原本这位置就臭的可以了,你再来上一泡,还要不要我活?
“一两银子!”
陆尘叹息着摇了摇头:“张管家,你真的误会我了!”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甚至还伸手去够夜壶!
“十两银子!”
张管家哭丧着脸,陆远山却不敢看他,省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十六两五钱二百文!”
“三少爷,我真的没有了,这是我三个月的例钱,这个下个月的例钱还有十多天呢,您就是把我活刮了,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看着张管家肉痛的样子,陆尘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果断答应,伸手接过一包银子。
“张管家不愧是陆府大总管,所出的钱和稻草的价格分毫不差,我这些稻草正好价值十六两七钱。”
“张管家虽然不懂种地,但是懂农耕啊!”
一边说,手还不轻不重的打在张管家脸上。
章管家此刻还能说什么?
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张管家刚欲离开,陆尘再次叫住了他:“这些稻草可是我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看似不起眼却包含我的泪水,虽然张管家你付了钱买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张管家瞠目结舌,很想捏死陆尘,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些稻草如果拿到市场去卖,狗都不要,自己花了十六两七钱银子,你还想怎样!
“说谢谢!”
陆尘最后道。
张管家一脸惊喜,还以为陆尘又要闹幺蛾子,没想到就这点要求:“多谢三少爷割爱,老奴感激涕淋。”
“嗯,下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休息,别伤到身体了!”
张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刚刚走出房门,张管家直奔自己房间,躲在床上,放声咒骂痛哭。
自己堂堂陆府大管家,竟然被一个狗都不如的杂种肆意羞辱,让他睡在夜壶旁边,还要给他端尿端屎,更是诈光自己的钱财,还特妈让我感谢他!!!!!!
岂有此理!!!
可他哭的再大声,外面也无人理会。
“陆侍郎匆匆而来,是有什么要事吗,莫非想开了,想要将我和娘的户籍迁走?”
陆尘眼神灼灼的看向他手中。
陆远山脸色一怔,下意识皱了皱眉:“尘儿,你娘再怎么也是我的夫人,怎么可能迁走户籍,更何况陆府就算有千般不是,我毕竟是你的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生父子,我还没死,岂能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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