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发现了蒸馏酒的真正作用,段轲可没有底气来找史阿。
“钱我是没有的……”史阿刚刚色变,段轲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葫芦,“不过此物或可抵账。”
史阿好奇接过,在段轲的示意下轻轻打开塞子。
“酒?”
史阿的见识可远非牛氏父子可比,瞬间便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是壮行酒?”
东汉酿酒业没有度数的概念,不过根据酿酒原料、环境的不同,也有度数上的差异,再通过一些经验处理,偶尔也能获得10度以上的高度酒。
这种便是不错的壮行酒了,价格不菲。
史阿见段轲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壶酒,自然便联想到了在军中极为珍贵的壮行酒。
“史兄可试饮之。”
“……”史阿有些尴尬,“在下没有酒类模块。”
“……既然如此,史兄可找人尝试,但切记是亲信之人。”
“段兄放心,”史阿点头,热情道,“天色还早,在下略备薄酒,你我兄弟不如边吃边聊。”
百万钱的生意都谈了,段轲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不得不说,哪怕董卓霍乱,史阿这种在洛阳经营多年的地头蛇过得也很舒服,甚至比王公大臣还要舒服。
好酒好肉很快便端了上来。
史阿话说好听,礼数也周到,段轲自然投桃报李,直接送了他一次保养。
宾主尽欢后,段轲这才告辞。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是等待史阿的消息。
原本两人约定六日后,也就是段轲的下次休沐日再碰头,可当天下午,史阿便直接找上了门。
“段兄,可否到寒舍一叙?”
两人刚刚分别不到两个时辰,所以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段轲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史阿已经验证过了,而且很明显效果不错。
“史兄请!”
还是那处密道中。
史阿眼中火热,一连问出几个问题:“敢问段兄,此为何酒?还有多少?作价几何?”
对此,段轲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此酒名为二锅头,乃我墨家一前辈偶然得之,目前我手中也只有四十壶。”
段轲先给自己叠了个甲,免得史阿生出杀人越货的心思,这才继续道:
“其中二十壶先交予史兄,无论最终售价多少,你我都五五分账。”
五五分账看似史阿占了大便宜,实则不然。
放在后世,好的销售渠道也能轻松将售价翻倍,更别说在交通和商业都极度落后的东汉末年。
即便已经初步形成产业的马贩,一匹战马从北方运到中原也能轻松翻几倍的价格。
如果不是仗着垄断优势,段轲也绝对不敢提出这种分成。
“好!”史阿仅仅犹豫片刻,便痛快答应下来,然后好奇道:“段兄就不怕我偷梁换柱?”
“虽然相识不久,但我观史兄乃诚信之人,长久合作才能共赢。”
“哈哈哈,段兄说得好……”史阿大笑一声,认真道,“君子之交重如金,段兄若不负我,我必不负段兄。”
协议达成后,段轲现场激活商人机体,从胸前机械仓中掏出一个个酒葫芦。
20个小葫芦很快便摆在史阿面前。
史阿看得眼睛都直了:“士、工、商……段兄竟然是三职业。”
段轲谦虚道:“让史兄见笑了。”
展示了三机体后,再加上段轲刚刚无意间透露的墨家背景,史阿对他更加热情了。
“段兄若是有墨家机关想要出售,在下同样可以代劳。”
“一定一定!”
交易圆满达成,段轲便提出告辞。
史阿亲自送走段轲后,立刻折返回密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