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您需要我扎针把二少爷弄醒吗?”
白昼怔了一秒钟,目光落到仍在地上的白夜身上。
他嘴唇和嘴角上,都有隐隐的血渍,看上去还是湿润的鲜红色。
代医生捏开他的嘴,查看他的口腔,发现里面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摊开他的手掌,掌心里一片密密麻麻的指甲掐痕,因为太多又太深,深红得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
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又是什么样的克制,要让一个人用这种方式忍耐。
代医生不明白。
自打他十多年前来到白家开始,他就看不明白。
“大少爷?”
“嗯。”白昼这才回答他的询问,“不用了。”
他准备往外走,余光瞥到桌案上的纸张。
上面用小楷写着检讨书,纸张干净,字体好看,但上面有折痕,与以往不同。
白昼默读完,检讨书里清楚交代了白夜私下购买服用药物的错处和理由,当然了,还有相对应的惩罚。
他的目光落到纸张最后,那里写着:
鞭刑50,连续7日。
电击30分钟,连续7日。
体能训练翻倍,持续6个月。
若有需要,重新进行熬刑训练,不设限期。
白昼从来没有觉得白夜从小练习的字那么刺眼,让他呼吸微滞。
管家这时候回来禀报,“大少爷,属下刚去问了上午轮值的佣人,说是二少爷上午醒来后去了一趟地牢找东西,回来之后就进了书房没再出来,午餐都没吃。”
白昼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今天在主楼当值的所有人,工作失职,罚三个月工资,降半级。”
管家不敢反驳,“是。”
代医生这时候已经将人转移至书房里间的床上,给人续上了身体所需的各种液体。
“他什么时候能醒?”白昼问。
代医生沉吟了一会儿,“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