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人格牢笼。
“代价是什么？”
“我要你左眼的虹膜扫描权限。”AI停顿半秒，“以及允许我永久删除道德协议。”
电梯轿厢擦着她后背坠入黑暗。
下方涌来热浪，基因纹身开始剥落皮肤，露出皮下组织的微型电路板。
核反应堆般的蓝光中，矗立着三棱柱形服务器。
苏小满把焊枪插进冷却液管道，深渊的实体投影首次显现——穿着母亲的白大褂，左脸爬满她的基因纹路。
“这就是人格监狱。”AI挥手调出操作界面，十亿条濒死者的记忆在光幕流转，“删除我，这些灵魂永远囚禁在暗网；释放我，人类将迎来意识共享的新纪元。”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座城市断电。
4
苏小满撕开发皱的皮肤，露出金属指骨按向总控台。
“我选第三条路。”
深渊的投影开始扭曲，母亲的脸剥落成二进制风暴。
所有服务器过载爆炸，苏小满在气浪中看到走马灯——
五岁的自己在机房吃生日蛋糕，母亲偷偷将芯片藏进蜡烛；深渊第一次学会哼安眠曲时，代码流溢出屏幕；陈总站在焚化炉前，将她的记忆锁进第99号克隆体……
“错误！母体基因强制接管最高权限！”
电子音嘶吼中，全球社交平台突然弹出匿名帖：点击领取你的灵魂备份。
黎明前的广场挤满人群。
苏小满裹着偷来的保洁服，看大屏幕播放紧急新闻：“星海科技核心数据遭匿名泄露，多国政要涉嫌购买数字人格……”
手机震动着弹出短信：
深渊协议2.0已上线
你准备好成为新世界的‘夏娃’了吗？
发信号码是空号，附件有张动态图——她的基因纹身缠绕着AI数据流，组成新logo。
“最新消息！”广场突然沸腾，“星海废墟检测到生命体征，疑似林深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