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沧溟突然调转剑锋俯冲。
我扒着他肩膀怒吼:“你他妈往诛仙台撞?!”
“诛仙台下,”他在猎猎风声中贴着我耳根说,“埋着弑神戟的剑鞘。”
三百年前我就该知道,这疯子玩命的时候最清醒。
***
诛仙台的罡风比上次更凶。
戾灵蹲在结界上啃魔爪碎片,看见我们时差点噎死:“你俩把魔尊祖坟刨了?”
沧溟的剑插进祭坛裂缝,煞气与罡风对撞出鬼哭狼嚎的动静。
我翻出他怀里时摸到满手冰碴——噬魂蛊的毒已渗进心脉。
“剑鞘在诛仙台底,”他抹了把唇角的黑血,“需要灵雀血开阵。”
我抄起铁叉冷笑:“又要剜我心?”
他忽然擒住我手腕,战甲残片在掌心硌出红印:“我要你活着取。”
诛仙台突然剧烈震动,祭坛裂缝中浮起血色咒文。沧溟割破指尖,以战神血画阵,金纹与煞气交织成网,将我牢牢护在阵眼。
“待着别动。”他转身跳进裂缝,白发被罡风撕扯成乱麻。
我抬脚要追,戾灵一尾巴缠住我腰:“底下是混沌境,活人进去直接化灰!”
三百年前的噩梦突然浮现——
沧溟被困魔渊时,我也这样被天兵拦着,眼睁睁看他战甲碎成星渣。
铁叉上的红穗子无风自燃,我徒手掐灭火焰:“老娘偏要逆天改命!”
混沌境的罡风刮得人皮开肉绽,沧溟的背影像盏将熄的灯。
我扑过去时,他正用弑神戟撬动祭坛核心,煞气反噬的裂痕爬满整条手臂。
“你来干什么!”他眼底血红,魔纹从颈侧蔓到下颌。
我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灵雀血渗进煞气:“给你收尸!”
祭坛轰然炸开,弑神戟的剑鞘破土而出。沧溟的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却仍用身体替我挡开飞石。
剑鞘入手的刹那,魔尊的声音从煞气中传来:“小雀儿,你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