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走到我面前。
那两名官眷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上前来。
婆母蹲坐在矮榻上，以一种极低的姿态仰视着我，眼中充满哀求。
“你祖母刚刚听到你在……的消息，一时着急吐了好大一口血，晕了过去。”
“太医说，应当是熬不过这个晚上了，你祖母向来就最疼你。她老人家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在闭眼之前再看看你。”
“好孩子，你听母亲的，快跟母亲回去吧。”
如此低三下四的态度，连我旁边的小倌都有些不忍心了。
“贵人，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我转头踢了那个小倌一脚。
“让你伺候我，没让你给我添堵。”
“滚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婆母，徐娘虽老，眼中含泪时仍让人觉得梨花带雨。
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婆母见状，也跟着我翘起唇角。但很快那笑容就僵在脸上。
“祖母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什么都没缺过。现在都一把老骨头了，要死就死呗。”
“生死皆是个人命数，难道我去看一眼就能给祖母续命吗？”
“祖母说过，她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快活。现在我在这里快活的很，你们想尽孝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儿打扰我。”
婆母面上痛色闪过，她最不喜我说一句拒绝。用力地扯住我的衣角，拉着我想往外走。
我心疼地看着婆母抓在手里的锦缎，内心痛呼着。
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料子，千金一匹呢！
我手上用力，婆母被我推了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后，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框上。
霎时间，婆母疼得面色惨白，却仍不忘去喊顾轻舟。
“儿啊快带上凝儿，咱们赶紧回府去，再晚一刻怕是就赶不上见你祖母最后一面了。”
大梁人最重孝道。
看我贪图享乐，完全不顾命悬一线的祖母，当着外人还敢对婆母大打出手。
很快门口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措辞丰富，面上愤世嫉俗。
门口的禁军兄弟们看着心里爽，故意没有赶人。
看我态度强硬，婆母突然大叫一声，疯狂地跑到我面前，手一扬甩了我一个巴掌。
“你个不孝的孙媳！你祖母待你不薄啊！你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