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父亲重新说上话。在她的陪伴下，我的生活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的病情还算稳定，”她笑着说，“等你以后当了主任医师，挣了大钱，再给我做手术也不迟。”
...
“林修远，你在听我说话吗？”主任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抱歉，主任，您说什么？”
“我说，你考虑调去县医院的事情。”王主任叹了口气，“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想起她，也许换个环境会好一些。”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和四年前的声音一模一样。这家医院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那个总是坐得笔直的护士站，她最喜欢的那台自动贩卖机，还有我们常常一起吃午饭的天台。
“我考虑考虑。”我站起身，准备去查房。
“小林，”主任突然叫住我，“你知道吗，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小萱其实可以申请调离呼吸科的。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完全符合回避条件。”
我的手停在门把上。
“但她说，既然你选择了留下来，她也要坚守岗位。”主任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这样才配得上一个医生的女朋友。”
我没有回头，不想让主任看见我发红的眼眶。
那个傻姑娘，明明一个月工资只有四五千，却总是变着法子省钱补贴我的生活费。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笑着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倔强的实习生啊。”
2019年冬天，我向她求婚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
“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她低着头说，“我可没有钱和你一起买房子。”
“没关系，我们先租房子住。”我握着她的手，“等我们都存够了钱，再买也不迟。”
她扑进我的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衣。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的未来会很长很长。
可谁能想到，仅仅两个月后，一切就天翻地覆。
疫情来得太快，我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整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