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镚雨。
我趁机抓起香炉扣在头上,烫得直蹦跶:“烫烫烫!这玩意刚烧过纸钱啊!”
5
正月十二那天暴雨,我正在运河边捡被风吹跑的红灯笼。
突然,有团湿漉漉的东西拽我裤脚。
嚯!三只戴着外卖头盔的水猴子正往我电动车上绑防水箱!
“苏女士签收一下噻!”领头的猴子递来泡发的快递单,“到付三十斤糯米。”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龙鳞状的青瓦,每片都刻着二维码。
我随手一扫,手机里蹦出段全息视频:二十年前我爸在镇水碑前埋下一坛女儿红!
小金蛇突然从雨衣帽子里探出头:“快!去老码头!“我们冲进雨幕时,背后传来拆迁队的吼叫,你猜怎么着?那辆改装挖掘机的钻头上居然缠着浸过黑狗血的红线!
开发商在元宵节搞了个“沉浸式灯会”,我攥着被小金蛇开过光的手机挤在人群里。
河面上的荷花灯突然变成电子屏,蹦出个穿汉服的虚拟导游:“扫描石碑赢百万红包!”
我刚举起手机,镜头里的镇水碑突然爬满血丝。
小金蛇在我耳边嘶嘶吐信:“他在碑里植入了意识干扰程序!”
四周人群突然齐刷刷举起手机,眼冒红光朝我逼近。
“接着!”林姨从茶馆二楼抛下个铜火锅,里头煮着咕嘟冒泡的符水。
我兜头浇在最近的感染者身上。
“滋啦!”
那人天灵盖窜出股黑烟,落地变成条滋滋作响的数据线!
6
“滋滋……”
被符水浇中的西装男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从他后颈窜出一根冒着青烟的U盘。
我眼疾手快抄起摊位上的糖葫芦签子,猛地扎进那根数据线:“让你尝尝糖炒栗子的味!”
“轰!”
数据线在半空炸成烟花,围观人群的手机突然集体播放起《恭喜发财》。
我兜里的保温杯“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