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的那一天。
次日暴雨倾盆,柳月如将浸泡过狼毒花的红绳系在苏明腕间:“你想亲眼看看自己创造的世界吗?”
“想啊。”
“不后悔吗?
你可能会死在书里。”
当惊雷劈开天际时,书柜里的古籍哗啦翻动,泛黄纸页浮现出他们喝合卺酒时的倒影。
第五章 消失的他,逆位时空花轿颠簸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时,苏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不是他笔下诗意般的嫁娶场景,轿帘缝隙间闪过带倒刺的荆棘,18岁的柳月如蜷缩在角落,瘦弱的小脚渗着脓血——他曾在小说里草草写过“新娘是流民”,却从未想过细节如此惨烈。
她那原本应充满欢笑与期待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蜷缩在角落的少女突然抽搐,盖头滑落时露出脖颈上青紫的掐痕。
苏明瞳孔骤缩,那正是他写过的“新娘各种磨难”的设定,可眼前的柳月如比文字更破碎:嫁衣领口被撕开一道裂口,裸露的锁骨上结着血痂,缠足的白布渗出黄脓,腐肉气息刺得他几欲作呕。
“别怕。”
他脱下外袍裹住她颤抖的肩,嗓音是自己都陌生的温柔。
洞房之夜,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苏明颤抖着掀开新娘的盖头,少女惊惶的眼里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现实中的柳月如正将额头贴上铜镜,腕间的红绳仿佛化作了一条穿越时空的血线,连接着不同的世界。
在这刹那间,苏明意识到自己并非仅仅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这场跨越时空悲剧的一部分。
洞房是间漏雨的茅屋,窗纸破洞灌进夜风,摇曳的喜烛在泥墙上投出鬼魅般的影子。
苏明掀开盖头时,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官人……会打我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像被鞭子驯服的幼兽。
他喉头哽住,想起自己写过的“新娘逆来顺受”。
原来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要她用血肉来填。
“永远不会。”
他解开她缠足布的动作比拆炸弹更谨慎。
腐肉粘连的布条下,畸形的小脚肿如紫茄,趾缝间蠕动着蛆虫。
柳月如突然抽泣:“脏……别碰……你比初雪还干净。”
他舀起药汤冲洗伤口,这是现实中的柳月如教他的古方。
当少女因剧痛咬破他手背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