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地方没什么道德，他养了十几房小妾，平均年龄都是十四五岁
他和我爹商量一头羊换我
我爹不服气，抬价成一头牛
吴老二看看我，又看看我爹，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好久没看到母亲
街上妈妈常去的麻将馆倒闭了
我在学校被老师留了下来
老师是个戴眼镜的老头，听说是来支教的老师
但是很多孩子都去跟着父母制毒了
他被毒贩老大困在这里，断掉了和外界联系
一年又一年，四十岁已经变成老头子
老大只让他教制毒的化学原理
但他会教一些别的，比如小学初中甚至高中大学的知识，我对外界所有了解都是从老师那得来的
“小芸呐，你这次又考了第一，老师给你奖学金，以后要继续加油哦。”
我接过他递来的二十块钱，这对我是一笔巨款
他微笑时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我内心愧疚，低下头看着地板
“老师，我……我以后不来上学了。”
“什么？小芸呐，你，你完全可以走出去！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学生！”
他眼神惊诧夹杂着愤怒
“对不起老师，高中学费要钱，我爸出不起，他让我嫁给吴老二家换头牛。”
我挤出笑容，虽然并没有安慰到他
老师捂着脑袋，面容枯槁，仿佛又老了十岁
我拎起书包默默离开
回家的路上，我听到街坊邻居议论
“哎呀，那女人跟着麻将店老板跑了，到村子边看到网就爬。那玩意通高压电，俩人瞬间成了焦炭。”
“是啊，谁让他们非要逃跑呢？活该！”
我走上前
“请问……”
但他们见到我很快四散而去，我拉住其中一个人
他立刻甩开我，吐了口唾沫
“滚！丧门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