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癫狂无比,一个绝望至极。
昼夜割裂
晨雾如幽灵般悄然攀上教堂的彩窗,卢基诺坐在告解室里,低头清点着身上的鳞片。
“第七日,覆盖率23.6%。”他轻声自语,钢笔尖在纸页上用力扎下,墨迹在“6”字上晕开,形如蝌蚪的黑斑蔓延开来。
他缓缓解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青灰色鳞甲正沿着锁骨向心口匍匐,宛如活物一般,测绘着他堕落的地图。
昨夜猎食的残留鼠毛还卡在爪缝里,他拧开圣水池的雕花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鳞片,泛起细密的泡沫——这些异化组织正在分泌腐蚀性粘液。
突然,镜中的倒影扭曲起来,孽蜥的竖瞳取代了他的左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忏悔时间结束了,博士。”镜中人咧开嘴角,獠牙刺破下唇,声音阴冷而狡黠。
卢基诺迅速将镇定剂扎入颈动脉,玻璃药瓶上的标签写着“苯巴比妥钠”,但溶液早已被他替换成混入蜥蜴脑垂体的自制抑制剂。
镜面恢复平静的瞬间,他瞥见彩窗上的路西法正将光翼缓缓浸入血池,画面诡异而令人不安。
记忆闪回
实验鼠第14次咬穿束缚带时,卢基诺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助手法琳的喉咙。
那姑娘总是把金发盘得太紧,发簪尖端随着她记录数据的动作在灯光下微微摇晃。
当孽蜥形态的他失控捏碎鼠笼时,法琳的尖叫声穿透空气,和此刻实验鼠的尖叫何其相似。
“迪鲁西教授……求您……”法琳的指甲抠进解剖台边缘,捆住她手腕的皮带却印着“L.D”字样——这是他为防止自己变异暴走而准备的拘束装置。
记忆在血腥味中分叉,现实中的卢基诺正给第15只实验鼠注射变异血清,而闪回中的孽蜥已将指爪狠狠刺入法琳的锁骨。
两种视角同时冲击着他的视网膜:他看见自己冷静地记录着“声带撕裂程度”,同时感受着温热血肉在指间迸裂的快感,那种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