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三重声波使彩窗玻璃泛起细胞膜状涟漪。当尾刃扫过血泊,粘稠液体开始呈现羊水的折射率。
金丝眼镜架上的指纹同时属于教授与野兽。
某个镜片中夜莺小姐的脊柱正在孵化鳄鱼胚胎,另一镜面里圣殿骑士团的盔甲缝隙正钻出鳞苗。
血月崩解时发出的高频啸叫,与沼泽石碑浮现的终章形成对位旋律:
“蜕鳞者即造物主,死亡是它受孕的初啼。”
观测者之茧
夜莺小姐的羽毛笔尖轻轻滴落墨汁,墨迹在羊皮纸上缓缓晕开,蚀出庄园第446份实验报告的最后一个字符。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每一次书写都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抗。
幼体蜷缩在观测室的克莱因瓶培养舱内,尾刃灵活地舞动,将鳞片一片片粘贴成莫比乌斯环。
每当它完成一个环结,实验室某个维度的卢基诺就会经历一次心脏骤停,包括此刻在报告上签名的夜莺自己。
她的胸口猛然一紧,呼吸短暂停滞,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羽毛笔。
“有趣。”她低声呢喃,手指轻轻抚摸着脖颈上新生的鳞片,那是上次幼体啃咬留下的礼物,冰凉而坚硬,仿佛在提醒她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
“你在通过自体受精创造祖父悖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却又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突然,培养舱内溢满了沼泽污水,浓稠的黑水从舱壁渗出,幼体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了时间。
量子钟的指针开始倒转,夜莺的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她看见无数个自己同时存在:被鳞片覆盖的、与古神融合的、甚至某个时空里成为卢基诺实验助手的。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每一个幻影都在拉扯她的意识。
当幼体用尾刃刺穿所有幻影时,真正的夜莺已悄然站在它身后,喙尖冰冷地抵住幼体那双充满诡谲的双重瞳孔。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