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仔的情,都能被你收入耳中。
不过,那还未来得及脱换衣服,仍身着蓝色衣袍的老妇说到他时,神情轻蔑,全然没有那份神往与痴迷,激动的连讲话都喷出了口水:“臭神棍,真是该死的,害人不浅,白瞎了那么多香火钱!”似乎这样也不能消解胸中郁结,——呸!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愤愤然离去。
我惊呆了,茶流到手上仍不觉得烫,她,她这简直和之前那副忠诚不二的信徒模样判若两人!
那天我从老僧袍子里出来时,老和尚看了我一眼,负手而立,叹了口气,神情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我说话。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
“二十年前,这城内有一户富贵人家,男主人是方圆几十里都出了名的学者,女主人则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一家人谦和有礼,乐善好施,也算过得其乐融融。可天不遂人愿,时逢战乱,男主人被抓去充兵,至此几年间沓无音讯,而女主人则思念丈夫,日日以泪洗面,夜以继日地操持整个家庭,积劳成疾,在二年后便撒手人寰,只余下小男孩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偌大的家业被觊觎已久的旁系亲戚互相勾结强占。
从此男孩流落街头,一度沦落到与狗抢食之地步,就连城中乞丐也驱逐他。饿了食冰雪,渴了喝北风,当他艰难地活到六岁那年冬天时,已走上了绝路,他叩遍了城中每一户人家,却再也要不到一份残羹剩饭。他身无分文,衣衫单薄,正值除夕之夜,天上洋洋洒洒降下了好大的鹅毛雪。
看屋内尽是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鸡鸭鱼肉,食物的香气远远地飘到窗外,旺盛的炉火欢腾地在锅灶内跳动,暖红色的火光映着一户又一户的欢声笑语,屋内孩子们嘻笑打闹,大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屋外大雪纷飞地上一层白茫茫,冷风肆虐,在小男孩耳边呼啸着,叫嚣着争先恐后地窜进满是洞眼,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上天总喜欢做些恶作剧。年幼的小男孩手脚冰冷麻木得没知觉,脸上挂满了霜雪,抱成一团,蜷缩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