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旋律。凌晨三点，我用射电望远镜对准武仙座方向，在氢原子1420MHz频段捕获到持续28秒的摩尔斯电码——正是母亲坠楼那晚，我在急诊室撕碎的诊断书编号。
天文馆闭馆前最后一秒，我触摸着许蔚当年刻在铁门背面的洛希极限公式。指尖下的锈迹突然开始流动，形成两个相互缠绕的奇点。当保安的脚步声震落门楣积灰时，那行公式已经坍缩成贝加尔湖深处的水怪传说，而我们的名字正在天鹅座黑洞的吸积盘上，进行着永无尽头的开普勒公转。
瑞士信贷银行的巨幅LED屏正在直播苏黎世市政厅婚礼。我站在对街琴行的橱窗前，看着许蔚为新娘调整钻石项链的搭扣。他修剪了刘海，露出曾被天文馆霓虹灯镀过银边的额头，西装翻领上的猎户座胸针换成了家徽图腾。
玻璃倒影里，我的右手无意识重复着《小星星变奏曲》的轮指动作。腕间的陨石手链突然断裂，NGC2237陨石坠入排水沟的瞬间，市政厅的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
十年了，我依然能在那双眼睛里读出星图。当新娘踮脚亲吻他时，许蔚的瞳孔微微右移——那是我们当年在琴房躲避监控时的暗号。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尾指轻颤三下，像在敲击不存在的降E调琴键。
收到国际钢琴大赛邀请函那天，我重返母校天文馆。穹顶的星座投影系统早已升级成全息模式，唯有控制台角落的彩虹按钮还粘着褪色的荧光贴纸——那是许蔚用示波器胶带做的标记。
按下绿色按钮的瞬间，木星红斑投影恰好笼罩钢琴漆面。我翻开尘封的乐谱，发现夹层里藏着张心电图：室颤波形被红笔改成五线谱，最危险的波段标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