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在湿滑的礁石上，差点被暗流卷走，敖丙一把拽住他的混天绫，声音凉飕飕的：“陈塘关小霸王连游泳都不会？”
“谁不会了！这破海流跟李靖的唠叨似的没完没了！”哪吒甩开他的手，嘴里咕噜冒出一串气泡。
敖丙懒得争辩，从袖中掏出一枚冰蓝色令牌，往水中一划，四周海水顿时退开三丈，形成一道透明气罩。
“龙族避水令，撑不过半炷香。跟紧，踩错一步——”他指了指远处发光的珊瑚丛，“噬灵珊瑚一碰，整个北海都知道有贼来了。”
两人贴着海底潜行，哪吒盯着敖丙的背影嘀咕：“你们龙族是不是都爱穿得跟冰块似的？”
敖丙的冰鳞甲在幽蓝海水中泛着冷光，闻言脚步一顿：“总比某人红绸配裤衩强。”
西海龙宫轮廓隐在漆黑深渊中，只露出几角金瓦。
敖丙带哪吒绕到侧门，守卫的虾兵正打瞌睡。
他刚要摸进门，忽然瞳孔一缩——宝库大门洞开，地上散落着东皇钟碎片的封印残渣。
“来晚了。”敖丙攥紧拳头，“碎片被转移了。”
哪吒蹲下捡起一片焦黑鳞甲：“这玩意比你那冰甲脆多了，谁掉的？”
“北海龙族的亲卫鳞……是敖闰的人。”敖丙脸色阴沉，“难道是无量仙翁让她把东皇钟碎片带走了？”
突然一声低吼震得海水颤动，九头蛇身的黑影从暗礁后缓缓浮现。
九婴的十八只眼睛泛着绿光，毒液混在暗流中悄无声息地蔓延。
“闭气！”敖丙猛地推开哪吒，自己却被毒液溅中左臂，龙鳞瞬间腐蚀剥落。
他咬牙凝出冰刃：“赶紧走！去火山口找解毒的熔岩草——”
哪吒反手甩出混天绫缠住九婴一顆头：“小爷字典里没‘逃’字！”
话音未落，另两颗蛇头已咬向他后背。
敖丙翻了个白眼，冰龙虚影骤然爆发，冻住九婴三息。
他抓起哪吒的领子想把他往海面上抛：“你游泳像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