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沛霖颜沛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八零,我成了捡漏大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那个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不是流行的款式,他得为顾客衡量是否值当。不等姚开昔开口,门神一样手插口袋立在门前的颜沛霖先发话了:“何叔,就按昔昔说的做吧。”金主发话,老裁缝不再纠结:“成,那咱们再看看皮子?咱这儿还到了几块皮毛一体,做件皮猴儿能穿一冬!”姚开昔发现这家铺子不愧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厚实面料竟然是浅色居多。秋冬本就是衣物质感差距最明显的季节,普通老百姓为了耐脏,让衣服能穿得久一些,往往会选择黑色,深灰这类颜色。可有钱人不在乎。一般的有钱人,穿脏了有的换洗,不把每次清洗的损耗放在眼里;再往上一点,穿脏了就不要了,好看和亮眼才最重要,性价比是他们最不需要考虑的东西。姚开昔选了一块栗色的皮毛一体,跟老裁缝沟通好款式,准备做一件戴帽子的中长款大衣。老裁缝...
《穿越八零,我成了捡漏大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又不是流行的款式,他得为顾客衡量是否值当。
不等姚开昔开口,门神一样手插口袋立在门前的颜沛霖先发话了:“何叔,就按昔昔说的做吧。”
金主发话,老裁缝不再纠结:“成,那咱们再看看皮子?咱这儿还到了几块皮毛一体,做件皮猴儿能穿一冬!”
姚开昔发现这家铺子不愧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厚实面料竟然是浅色居多。
秋冬本就是衣物质感差距最明显的季节,普通老百姓为了耐脏,让衣服能穿得久一些,往往会选择黑色,深灰这类颜色。
可有钱人不在乎。
一般的有钱人,穿脏了有的换洗,不把每次清洗的损耗放在眼里;再往上一点,穿脏了就不要了,好看和亮眼才最重要,性价比是他们最不需要考虑的东西。
姚开昔选了一块栗色的皮毛一体,跟老裁缝沟通好款式,准备做一件戴帽子的中长款大衣。
老裁缝算账时她就在旁边看着,这两件衣服光是面料成本就要一千块,等做出来加上辅料和人工,八成得到一千二三百了。
颜沛霖仍觉不够,要老裁缝再推荐些面料和款式,再给姚开昔做两件换着穿的。
老裁缝便又推荐了两块羊毛呢料子,姚开昔选了藏蓝色,做成一套斗篷和裤子的套装。
“姑娘,你这些款式都是打哪看的呢?我做了这么多年衣服,还真没见过这些。”老裁缝在姚开昔的指导下对效果图修修改改,也好奇道:
“前头那大衣我是真没明白,不过刚刚那皮猴儿,还有这斗篷,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
老裁缝搓着手,望着效果图两眼放光。
姚开昔倒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把曾经穿过的款式画出来,就能让这位行家这么感兴趣。
她笑道:“我是学英语的,平时就爱看些外国的杂志,这不是看那洋模特穿着好看吗?就想着也做个差不多的。”
老裁缝竖起大拇指:“我说呢!还得是大学生,我看英语就跟看天书似的,可想不到看人家的杂志学东西!”
姚开昔知道颜沛霖能带自己来这里,老裁缝的手艺必然经过许多权贵检验,如果这次他能做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以后自己少不了经常来麻烦他。
“您过奖了,我也就是把人家的东西照搬过来,您要是感兴趣,下次看到这样的杂志我给您带过来。”
“哎唷,那感情好,姑娘,我可就擎等着勒!”
老裁缝被姚开昔的借花献佛哄得很高兴,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单子排期排到了最前面。
“要是按顺序排,你这几件得半个月才能好,我给你改一下,下周这个时候你就能取了。”
姚开昔自是感激:“谢谢何叔。”
从白房子出来,颜沛霖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提议道:“这儿离隆福寺不远,你想过去吃点东西吗?”
姚开昔迟疑:“沛霖哥,要不咱们先买戒指,事情办完买点吃的回去吃呢?你饿了吗?”
她想说‘你饿了就忍一忍’,终究是没有开口,只希望颜沛霖能自行领悟。
“那就直接去友谊商店。”颜沛霖道,“先调一下表链,你看看友谊商店的戒指你喜不喜欢,不行咱们再去前门外廊房头条看看。”
姚开昔侧首看他,想着这人不愧是侦察兵出身,表链不合适这点小事情他都留意到了。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而且据她所知,庞俊已经结过三次婚,跟颜沛芸这还只是第一次。
姚开昔心中默念‘尊重他人命运’便要离开,抬眼见到颜沛霖端着茶盘,就在距离自己三米不到的转角处。
她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做贼心虚感。
“颜伯伯找我……”她边做口型边比划。
颜沛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离开。
她长出一口气,书房门突然被‘砰’的推开,颜沛芸从里面冲了出来,压根没看到躲在一旁的自己,径直跑了出去。
姚开昔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去触颜首长的霉头,可是颜沛芸走的时候没关门,自己要离开势必会被颜首长看到。
她没办法,原地等了五分钟,听着里面发出整理东西的开关抽屉声,才敲门出现。
“颜伯伯,您找我?”她刻意压低声音道。
颜首长神情一如往常,见到她很热情地招呼道:“昔昔来了,快进来坐,我让沛霖带点茶点过来的,这孩子,八成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姚开昔干笑两声:“我去拿吧。”
她还是推己及人了,颜首长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喜怒形于色。
颜首长大手一挥:“别,本来就是拿给你吃的,怎么能让你去,沛霖那孩子做事靠谱,过会儿也就来了。”
他说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看向姚开昔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愁绪:
“孩子,委屈你了。”
姚开昔吓了一大跳,第一时间想的竟是——坏起来了,颜沛霖长得高高大大的,不会有什么毛病吧?不然自己有什么可委屈的?这便宜她占大了好吗?
上一世她那么努力,也没混上一个有钱有颜有地位的老公,现在直接捡了现成的。
完了完了,命运的馈赠果然早标好了价格。
她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勉强道:“颜伯伯,我没觉得委屈。”
唉!一切都说得通了,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颜沛霖和原身为什么会早早离婚,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听她这么一说,颜首长愈发动容:“好孩子,颜伯伯知道你心里委屈,你先前不愿意跟沛霖结婚,我都知道。
“是我太自私了,我欠你们家的情太重,如果不能结成姻亲,等沛霖和沛芸结婚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顾得上替我接着报答你们……
“只是委屈你了,你还是个孩子呢!”
颜首长一脸慈爱地看着姚开昔:“不是我替沛霖说话,凭他的年纪和资历,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前途也未可限量,这些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姚开昔自然明白,她忙道:“颜伯伯,过去是我不懂事,这几次跟沛霖哥接触下来,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
“哦?”颜首长很感兴趣的样子,“真心话?不是骗你颜伯伯?”
得,这回得展开说说了。
姚开昔只得掰着指头说道:“沛霖哥人品好,我不懂事的时候那样糟践他,现在反悔了他也不恼我,有这样的肚量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沛霖哥对我大方,”她举起手腕展示自己是新手表,“他给我买手表,买衣服,还给我买吃的。”
颜首长失笑道:“这个就别夸了吧,你们都要结婚了,他给你花钱不是应该的吗?”
姚开昔正色道:“哪有什么应该,这世上舍不得给媳妇花钱的男人多了去了,还是沛霖哥人好。”
“那除了人好呢?”颜首长追问。
姚开昔想了想,坚定道:“沛霖哥长得好看!”
说完,不等颜沛霖回应,姚开昔又急道:
“不过你运气好,遇上了我这个理财小能手,无论你给我多少钱,我都能翻倍给你赚回来。”
她心里激动极了。
证明自己‘有用’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关于这段婚姻,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名叫‘论本人有用程度’的进度条。
原身的身份,加上颜沛霖的责任心,可以占到百分之五十。
然而这个进度条,会随着婚姻的持续而不断消减。
姚开昔加加减减一番,把进度条卡到百分之二十。
如果自己能替颜沛霖赚钱……
她觉得进度条必然能重回百分之五十。
还是稳固的百分之五十。
最近全国最热的一个词就是‘下海’,数以万计不甘平凡的年轻人辞去‘铁饭碗’,一同走上了创业的道路。
姚开昔这话听在颜沛霖耳中,无非就是小姑娘看了些新闻,热血上涌时说出的玩笑话。
他不想扫对方的兴,便应承着:“那看来我以后的工资也得交给你,你就可以赚更多了。”
“算你有眼光!”姚开昔骄傲仰头。
二人说笑间,车子缓缓驶入东堂子胡同。
姚开昔下了车,发现一个跟颜沛霖年纪相仿的男人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颜沛霖见状,与那人打了声招呼:“廷奕,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向姚开昔介绍道:“这是周廷奕,我小学同学。”
姚开昔主动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姚开昔。”
“你好。”周廷奕跟姚开昔握手打过招呼,问颜沛霖,“这是……你表妹?”
进入十一月,空气中的寒意愈发明显。
姚开昔今天换上了颜沛霖买的鹅黄色短款羽绒服,修身牛仔裤外面套着帅气的长筒皮靴,头发披散着,只戴了个毛茸茸的米白色发卡。
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成熟一些,娇俏又洋气,说是留洋回来的大小姐周廷奕也会相信。
姚开昔看看颜沛霖。
颜沛霖解释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廷奕,我订婚了。”
周廷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这个老同学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这方面似乎就没开过窍。
他一直坚信这跟老同学的成长经历有关。
别的男孩子青春期时对着同龄女孩发梦,颜沛霖却只能在部队里接受魔鬼训练。
没有多余的精力,自然就没空想女人。
可这才出来几天啊,连处对象都没听说,怎么就订婚了呢?
动作这么快吗?
他的想法都写在脸上,颜沛霖却没有解释更多的意思,只问道:
“你这是找我有事?”
“啊?啊对!”周廷奕这才收回心神,“本来想先给你打个电话,家里让我到东来顺买点鲜切羊肉,这不,我就顺路来了。”
“嗯?”颜沛霖挑眉,表示等他继续说。
周廷奕却一脸欲言又止地拿眼睛扫着姚开昔:“这个……”
姚开昔无语,自己站在这儿完全是出于礼貌,谁稀罕听两个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啊?
她转向颜沛霖:“沛霖哥,我先进去看看我妈。”
“去吧。”颜沛霖点点头。
看着姚开昔脚步轻快地进了院,他对周廷奕道:“到底什么事?”
小时候周廷奕家也住在这条胡同里,两个人每天混在一起,关系自然比别的同学近一些。
不过长大后大家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联系就渐渐少了。
他回来这段日子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面,如今突然出现,颜沛霖也拿不准对方究竟为何事而来。
接下来的两天,姚开昔有课就去上课,没课了就跑到招待所去听姚父姚母念叨,还抽空带老两口去了趟故宫——
他们原本是想爬长城的,被姚开昔严词拒绝。
她还指望过几天姚父姚母回家了,自己再去报国寺鬼市淘换点好东西,可得保存着体力。
再说老两口看着也不像很能走的样子,逛一趟故宫回来都不肯再出门了,这要是真爬了长城,估计还得再躺两天。
哪能像现在这样,一左一右把自己夹在中间,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
“昔昔,今天咱们商量的是你的人生大事,千万别使小性子,你有什么不满意,回头跟妈说,妈想办法帮你提,知道不?”
“万一沛芸也在,你可管住自己的嘴,人家都结婚了,别让人下不来台。”
“还有,待会儿要是不知道说什么,你就笑,等着爸替你说,爸全都能给你圆过去!”
“……”
两口子紧张得姚开昔哭笑不得。
上一世这些人情往来都是她一个人摸爬滚打探出来的,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真的把她当成小孩,恨不得耳提面命教她该怎么做。
看着操心的老父母,她突然生出了旺盛的保护欲,期待有一天能把他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笑着嗔道:“知道啦!都听您二老的!”
没让他们等太久,招待所的服务员就过来敲门:“303,楼下有人找!”
姚母背起挎包:“是沛霖来接咱们了吧?”
昨晚他们用招待所的电话打给颜沛霖,告知自己已抵达首都的消息,颜沛霖表示理解他们想好好休息,并约好了今天上午过来接他们。
姚开昔道:“应该是吧。”这都快十点了,颜沛霖是真想让他们休息。
姚父拎上女儿买好的礼品,三人各怀心思下了楼,等待他们的却不是颜沛霖,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是姚叔姚婶儿吧?我是颜首长的司机小贾,今天沛霖哥临时有点事,换我来接你们。”
小贾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颜沛霖要小个三五岁,笑得人畜无害,说完还不忘向他们出示证件。
“这是我的证件,请您过目。”
姚父怔了怔,便打起了哈哈:“嗨!沛霖有事的话我们自己过去也行,还特意叫你过来,那麻烦你了小兄弟!”
小贾开的是一辆红旗轿车,一家三口坐后排刚刚好,姚开昔主动坐到中间,把更舒适的两侧位置让给了姚父姚母。
这年头轿车可是稀罕物,姚开源厂子里只有一辆吉普212,平时也忙到飞起,他们偶尔才坐一坐,还真没发现这里头的学问。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坐上小轿车就很舒适了。
车子缓缓启动,姚母注意到女儿被挤得肩膀都打不开,气得隔着女儿去扒拉丈夫:“老姚!你坐这么开干啥?没看把昔昔挤的,坐规矩点!”
“规矩就规矩呗……你动手干啥……”姚父小声嘟囔着,卖力缩了缩身子,姚开昔总算坐直了。
司机小贾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这一家三口,见此情景也笑道:“这也不能怪姚叔,咱普通老百姓能坐几次红旗轿车,稀罕还来不及,哪顾得上那么多。”
姚父姚母两个老实人纷纷附和:“可不是嘛,我们这都是托了颜老哥的福,要不咱们小老百……”
“我倒觉得没那么稀罕。”姚开昔浑不在意地盯着无名指上一根倒刺打断道,“现在国家政策好,以后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说不定普通老百姓也能开上轿车。”
她抬眸,对上后视镜里小贾的眼睛:“再说谁又不是老百姓呢?”
此话一出,不等小贾找补,姚母的手已经拍在她背上:“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拍完又生怕她觉得委屈,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人家大老远跑来接咱们,就跟咱们闲聊,又没有恶意,你就少说两句吧!”
“行吧!”姚开昔抿起唇,向姚母展示自己拉上拉链的嘴巴。
一瞬间车上再没人说话,气氛冷得把姚父冻出一个喷嚏。
“阿嚏——”姚父抹了把鼻子,感叹道:“今天还挺冷的。”
小贾适时道:“可不是么,毕竟十月底了,我记得有一年这时候都下雪啦!”
他垫了这么一句,姚父便顺着他的话又聊了起来,毕竟一个来小时的车程,干坐着实在无聊。
姚开昔不被允许插话,索性闭目休息。
她记忆中原身小时候跟着家人去过一次颜家,那时颜家住在东堂子胡同的一套四合院里,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地址变了没有。
颜沛霖给原身留过地址,不过原身没看上面的字,不等人走远就先扔了。
想到四合院,姚开昔又一阵叹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首都有个自己的院子,到那时候各种瓷器大件儿就能放开了买了。
她兀自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尬笑。
姚开昔睁开眼睛,注意力回到车内,扭头见姚母笑得勉强,而司机小贾正自顾自说着:
“所以说啊,咱们老祖宗就是有智慧,抬头嫁姑娘,低头娶媳妇,这话说得多好,您看您家闺女,京大的学生,长得还这么俊,小镇出身又咋了?配我们沛霖哥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儿。
“听说您家里还有个儿子,也是年轻有为,未来娶个县里的播音员什么的,您二老也倍儿有面子!”
如果说刚刚反驳小贾只是嫌他不会说话,现在姚开昔就百分百确定了,这个小贾就是在针对他们一家子,阴阳怪气儿的恶心人。
他图什么呢?
跟颜沛霖关系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看起来不太像,他隐隐戳二老肺管子,分明是用原身那个怨种哥哥。
所以是因为……
姚开昔勾唇,轻飘飘道:“小贾师傅年纪不大,观念倒是挺老土。”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因为颜沛霖很快就要离京,订婚的一切事宜都得紧着办,日子就定在半个月后,这当中的时间,全都留给他们置办东西。
姚开昔一心记挂着史家胡同的院子,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偏偏颜沛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未婚夫的角色,一直都在她身边,先是带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为她介绍方位布局,又把她带到今晚要住的房间,让她看看还缺什么。
在她记忆中,原身是很怕颜沛霖的。
两个人在莫名被拉到一起之前只见过两面。
第一次是颜首长邀原身一家进京游玩,那时的颜沛霖已经快要成年,对着原身这个八九岁的小屁孩没有丝毫耐心。
原身跟其他小朋友玩游戏输了想赖账,如果是在家里,或者姚开源在场,他一定会向着原身,无论如何都要替原身赢回游戏。
可原身找路过的颜沛霖评理时,颜沛霖只吐出一句‘愿赌服输’,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次则是在原身刚上高一时,他开车来给家里送东西,颜首长特意交待他为原身买些复习资料。
他做事很靠谱,原身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复习资料,从高一做到高考都没做完。
那次他来去匆匆,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原身说过。
在原身心里,他就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严厉,惜字如金。
得知这样一个人将要成为自己的丈夫,光是伦理上的槛儿原身都过不去。
姚开昔突然想到,倘若原身跟自己互穿,成了40年后的自己,就她那心理素质,恐怕更崩溃。
她不知道自己想这些时神情多少沾点猥琐,回过神时,发现颜沛霖正微眯着眼看她。
“累了?”颜沛霖问道。
姚开昔摇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无聊。”
她不想表现得那么急色,好像自己多馋人家院子一样,那么现在说出来就刚刚好。
“沛霖哥,你带我去看看我们的院子吧。”
*
从东堂子胡同到史家胡同,两个人只走了几分钟,姚开昔还没感觉到累,颜沛霖已经在拿钥匙开广亮大门了。
见姚开昔盯着自己,颜沛霖道:“还有一把钥匙在里面,待会儿我拿给你。”
姚开昔满意地笑笑:“谢谢沛霖哥。”
四合院坐北朝南,进门先是一排佣人住的倒坐房,为避免引起颜沛霖注意,姚开昔只大致看了几眼,确认里面的家具物什儿都没动过,便跟着继续往前走。
等颜沛霖去任职了,这院子就是她一个人的,她想怎么翻就怎么翻。
进了大门,正对着的是一块汉白玉影壁,上面雕着一对威风凛凛的狮子镇宅,转个弯再往前几步,就是二进院的垂花大门。
穿过垂花大门,到了主人住的二进院,姚开昔眼前一亮。
这院子从外面看不显山不露水的,里面设计倒是精巧。
顺着抄手游廊走过去,姚开昔每间房都打开看看,颜首长说院子没动过,还真就原封不动。大部分房间里都堆着许多旧家具,还有些似乎是从别人家里抄来的的桌椅,报废以后堆在这里,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姚开昔捡起一条桌腿,带绿的木料子,放了这么久还能依稀闻到清凉悠远的木香,是上好的金丝楠。
这满屋的木料子,有一件算一件,搁在二三十年后那些搞文玩的都是要来疯抢的。
就算卖不出什么大钱,找个手艺好的师傅雕成摆件,几倍的利润是它,几十倍的利润也是它。
不过这对于姚开昔来说实在不够看,过去经她手的东西都是大开门的高货,不说别的,就她那珐琅小碗,只要上了拍卖会利润何止千百倍。
她一时没想到怎么处理木料,一路跟在颜沛霖身后到了主人房。
堂屋里的红木家具上罩着大块的塑料布,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
颜沛霖见她对家具很感兴趣的样子,便道:“改天我叫几个人过来收拾一下,把这些旧家具都搬走,你喜欢什么样的可以重新买,没有现成的,找人打也可以。”
“别,这些就很好,我很喜欢。”姚开昔没有跟他客套什么不要破费之类的,经过这两次相处,再结合原身的回忆,她已经发现了,颜沛霖是听不懂,或者说他懒得去揣摩别人话里的深层意思。
所以跟他沟通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未来几年颜沛霖都不会经常在这里生活,家具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姚开昔这么说了,他便应下:“好。”
溜达到卧房,里头光线昏暗,电路许久不用似乎出了故障,姚开昔只能等着眼睛慢慢适应。
随着视野逐渐清晰,一张黄花梨木嵌象牙的千工拔步床出现在她眼前。
这张床是嵌套式的设计,床外面还带着一个小空间,可以放梳妆台和小书桌。
床体雕工精美,云纹繁复,后世博物馆里展出的也未见比它精致。
想到自己以后可以睡在这张床上,姚开昔止不住的兴奋。
“沛霖哥,我们就留着这张床好不好?铺上一张厚厚的床垫,睡着一定很舒服!”
这毕竟是颜沛霖的房子,尤其床这种东西,她觉得还是得颜沛霖同意才行,他要是不喜欢,大不了自己把床搬到别的房间去。
颜沛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心头那一点怪异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这桩婚事来得突然,两个人都需要时间接受,他年长许多,理应主动承担起引领的责任。
但他发现自己的小未婚妻短暂抗拒之后,似乎不再需要引领了。
无论单独相处,还是谈论相关事宜,甚至规划二人的未来,她都表现得极为自然。
就好像……
就好像根本不知道结婚究竟意味着什么一样。
如果她知道,又怎么能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然,就连床这种私密的东西,她也可以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小姑娘依旧乖巧地坐在拔步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颜沛霖突然很好奇,这张脸上会不会出现其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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