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专门治海。”
老赵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那是对未来的期待,也是对孩子们的期待。
他看着手机里孙女的照片,眼中满是慈爱和希望,开始对新事物有了一丝好奇和期待。
<父亲吐了个烟圈,烟灰落在他磨破的工装裤上,那工装裤上的破洞,就像他生活中的一个个伤口。
“治海?
我们这辈人只会炸山。”
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那是对过去的反思,也是对未来的担忧。
他看着自己破旧的工装裤,想起过去的岁月,心中满是感慨,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消毒水味道突然浓烈起来,我摸到口袋里的贝壳纽扣——那是程砚秋手术服上掉落的。
昨夜暴雨倾盆,他躺在担架上还攥着潮位监测仪,苍白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水痕:“涨潮前...必须加固西南角的锚链...”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那是他对工作的执着,也是对责任的坚守。
那贝壳纽扣仿佛是他坚守岗位的见证,让我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也更加担心他的状况。
手术室门开的瞬间,海风穿过长廊,带来一丝凉意。
主刀医生摘口罩的动作与二十年前矿难救援队队长重叠,我听见自己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问:“碎石清理干净了吗?”
那声音里满是紧张与担忧,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无助的自己。
我紧张地盯着医生,等待着他的回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时刻。
“肺部感染控制住了。”
医生眼镜片上的雾气渐渐消散,“但尘肺造成的纤维化...他最多还能做五次深潜。”
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这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我无法接受父亲的身体已经如此脆弱,未来的路变得更加艰难。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赵头给他拍背的手停在半空。
我们同时想起上个月在废弃厂房找到的旧账本,泛黄的纸页记录着程砚秋父亲的名字,后面跟着触目惊心的粉尘浓度数值,那数字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们的良心。
那些数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曾经为了生活而付出的沉重代价,让我们对过去的行为充满了愧疚。
“当年要是早点装除尘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