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面拼成六芒星图案,“该去验收你的战利品了。”
地下实验室的液氮管道还在泄漏白雾,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我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地走进主控室时,整面电子墙正在播放全市监控画面。那些戴着电子镣铐的囚犯集体望向天空,他们撕开表皮露出机械骨骼,指尖弹出的激光刃正将狱警切成碎块,场面血腥而恐怖。
防护服男人瘫在操作台前,半张机械脸冒着青烟,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我认出他剩下的人类眼球——虹膜纹路和我的保外就医批准文件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他破碎的声带发出电子合成音,声音断断续续,“你父亲发明的神经接驳技术...本该用来治疗渐冻症...”
全息投影突然自动开启。年轻时的父亲站在手术台前,他手里握着沾血的紫檀镇纸,病床上躺着个和我长相相同的男孩。镜头转向培养舱,无数个“我”正在淡绿色营养液里沉浮,那画面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
“第一批克隆体存活率不到3%...”男人机械手突然抓住我脚踝,力气大得惊人,“直到我们在你妹妹基因链里发现...发现了什么?”我急切地追问,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枪声震碎了全息投影。穿白大褂的林夏从硝烟里走来,她太阳穴的弹孔还在渗血,手里的金色徽章却亮得刺眼。当她把徽章按进控制台凹槽时,我听到妹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哥,看窗外!”
城南精神病院在晨曦中崩塌,无数个培养舱顺着地裂沉入岩浆。那些克隆体的哀嚎组成宏大的电子圣歌,与腕表倒计时形成诡异对位。林夏的遗体突然开始急速老化,最终在金色徽章里坍缩成纳米粒子。
我握着从父亲书房找到的怀表,表盘背面刻着“给真正的周天野”。当分针与血色月亮重合时,整座城市的机械暴徒突然停止动作,他们朝着精神病院方向单膝跪地,电子眼全部切换成妹妹的虹膜图案。
手机在此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