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脚。
我看着婴儿床奶呼呼的小娃娃,悻悻收回了手。
虽说对月嫂的说话方式不满,但也是真的怕给孩子磕了碰了。
这段时间在月嫂的照顾下,弟媳恢复得倒是还行,至少气色并不差。
但无缘无故地就连带着月嫂孩子搬到了我家,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小两口可能有矛盾了。
难不成姜涛欺负弟媳了?
我坐到床边,拉过弟媳的手问:
“楠楠,怎么搬到我这来了,是不是姜涛欺负你了?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手上原本戴着出院时姜涛给她的大金镯子,当时虽说产后虚弱,可弟媳还是被弟弟的举动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现在,那只镯子不知所向。
这不得不让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这还在月子里呢,姜涛就敢欺负产妇?实在太不像话!
弟媳埋着头看月嫂给她擦脚,并没有回应我。
反倒是月嫂先开了口。
“猫哭耗子。”
从昨天刚一见面,这个月嫂就说话带刺阴阳怪气,昨晚我妈替我说了两句话还被她指着鼻子骂。
原本想着弟媳还在月子,不想家里有什么争吵,忍忍就过去了。
可现在我是看出来了。
这个月嫂之所以敢这么对雇主说话,敢这么当着弟媳的面怼我,分明就是弟媳默许的。
我在的时候月嫂都敢当着我的面怼我妈,我不在的时候,我妈指不定受多少气呢!
看着弟媳指望她能说句话,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抬起过眼。
寒心。
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眼见着月嫂已经收拾完了泡脚桶,我沉默着退出房去。
等到月嫂出来以后,我才冷下声让她跟我过来一趟。
一大早我妈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里就我跟月嫂陈姨,这样说话也方便。
我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