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进7 - 11便利店玻璃窗的光晕里,“上周码头捞起来的记者,尸检报告显示海马体溶解。”
自动门叮咚作响。
我盯着热拿铁上的拉花,奶泡正慢慢吞没天鹅脖颈。
“苏悦给的定位器挺别致。”
周泽突然捏住我锁骨下的摄像头,“但下次记得关红光。”
我打翻咖啡。
他无名指上的茧子,和罗宇握枪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为什么帮我?”
“去年法兰克福峰会,你指出荣昌集团的财报漏洞。”
周泽用纸巾擦掉我手背的咖啡渍,“那本来是我的工作。”
便利店电视突然插播新闻。
林森的脸出现在经济版头条,背景是我们初遇的会展中心。
我扯断充电线就要冲出去。
“他们修改了财务报表的密钥。”
周泽按住我颤抖的肩膀,“今晚十点,地下车库C区,垃圾车会运走碎纸机残渣。”
我摸到藏在包底的录音笔:“你怎么知道……你偷拍技术太烂了。”
他突然笑出虎牙,“上周在凯悦酒店,要不是我帮你删监控,早被罗宇逮住了。”
霓虹灯牌突然全部熄灭。
周泽把我推进储物间,温热呼吸扫过耳垂:“记住,闻到椰子味就憋气。”
货架缝隙里,三个保安正在翻查我们坐过的位置。
为首的那个舔着注射器,瞳孔在夜视镜下泛着幽绿。
“要收网了。”
周泽的叹息轻得像雾,“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咬开第二颗衬衫纽扣,微型相机滚落掌心:“看到罗宇母亲病例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
他忽然解开袖扣。
腕表内侧嵌着枚芯片,正是林森保险柜丢失的第三层密钥。
“帮我补个妆?”
我旋开口红,金属管里藏着纳米级读卡器。
芯片接触的瞬间,周泽突然按住我后颈。
他指腹有淡淡的硝烟味,睫毛在警报器红光里颤动:“如果现在吻你,算趁人之危吗?”
(铺垫结尾)周泽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替我擦掉颧骨上的污渍。
他的灰色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缝合线。
“凌晨三点,码头17号仓库。”
他往我风衣口袋塞了个U盘,“林森销毁的不是账本,是证人名单。”
我正要追问,他突然竖起食指。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浸透雨水的牛津鞋,踩着我们初遇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