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清了容肃的狼子野心,登时大怒,当场处决了容肃。
经此一遭,父皇亦认识到,若东楚落入贺基之手,对于北齐并非什么好事。
而贺起若能康复,是唯一有实力与贺基抗衡之人,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我珍视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贺起将头依在我的肩窝,一字一句地认真道。
我心中一暖,眼眶热意涌动,回手抱紧了他。
但是感动过后……心中仍有许多疑虑。
我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
「可你怎么知道,容肃与贺基有往来?」
「你远在东楚,又怎知道他们的信件藏在哪儿?」
「还有那人证,又是从哪儿来的啊?」
贺起抚着我的头发,笑意轻柔,与我说起了一桩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
……
当年,贺起受伤那一役,其实是折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他十分信任的一个副官,带着他中了敌人的埋伏。
那人一家老小被贺基所挟持,忠孝两难全,不得已犯下了滔天大罪。
害得贺起双腿俱废后,那位副官满心歉疚,一心求死,却被贺起救下。
贺起与他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让他转投北齐容肃麾下。
容肃以为他众叛亲离,又自觉有他的把柄,慢慢地也就信任起他。
两年来,他兢兢业业地为贺起做着暗桩,打探北齐的消息,算是戴罪立功。
这次便是他及时为贺起传递了消息,也做了人证,指证容肃。
我诧异于贺起的容人之量,又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此人毕竟……万一他再次心志不坚,岂不是反而害了你。」
贺起嗤笑了一声,眸中浮现些许凉意。
「那也无妨。」
「容肃身边,我并不只放了他一个暗桩。」
我怔神片刻。
经历过背叛的少年将军,终究是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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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贺起收到了一封从东楚发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