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朝阳,我爹当然说话算数,不过就你还想干副业队的队长?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配吗?”台上一边,张宝成直接窜了出来。这副业队长谁都能当,就是曹朝阳不行!“张宝成同志,你都能干民兵队长,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曹朝阳也没生气,脸上依旧笑容灿烂。扭头看向大队长张虎山,他等着这人的回答。“你……”“宝成,别说了。”张虎山朝儿子挥了挥手,接着又看向了曹朝阳。当着曹家洼大队老少爷们的面,他轻哼一声,道:“别说副业队长了,只要有能力,我这大队长都能让给他干!”“不过这能力,等让咱老少爷们看到,别光长着一张嘴,就会说大话,说大话谁不会?”“副业队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是搞砸了,他得负政治责任!”台下,曹朝阳也没这话被吓到。“成,有队长您这句话就行...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曹朝阳,我爹当然说话算数,不过就你还想干副业队的队长?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配吗?”
台上一边,张宝成直接窜了出来。
这副业队长谁都能当,就是曹朝阳不行!
“张宝成同志,你都能干民兵队长,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
曹朝阳也没生气,脸上依旧笑容灿烂。
扭头看向大队长张虎山,他等着这人的回答。
“你……”
“宝成,别说了。”
张虎山朝儿子挥了挥手,接着又看向了曹朝阳。
当着曹家洼大队老少爷们的面,他轻哼一声,道:“别说副业队长了,只要有能力,我这大队长都能让给他干!”
“不过这能力,等让咱老少爷们看到,别光长着一张嘴,就会说大话,说大话谁不会?”
“副业队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是搞砸了,他得负政治责任!”
台下,曹朝阳也没这话被吓到。
“成,有队长您这句话就行。”
说完,他便站到了一边,不再开口。
台上,张虎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再开会了。
“行了,事情就这么多,大家伙都干活去吧。”
“一队的人,都跟我走。”
张虎山招了招手,脸色阴沉的走了。
旁边,张宝成很是不服气,却也没什么办法,他瞪了眼曹朝阳,转头急忙追上了爹。
台下,二队、三队的社员们还在兴奋的议论着。
曹家洼大队好久没发生这样的大事了,可真是个大新闻。
这要是再成立个副业队,肯定得从三个生产队里选人。
众社员们心思各异,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曹朝阳会搞成功。
毕竟他实在太年轻了,之前也没干成过什么大事,众人对他没什么信心。
“二队的,拿着扁担水桶,跟我去河西。”
二队的生产队长看着曹朝阳摇了摇头,随即也带着人走了。
空地上,只留下了三队的人。
“朝阳,你真想当副业队的队长啊?”
“朝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干不好,可是要负责任的,说不定连工分都得扣光。”
“是啊,是啊,朝阳,你可得想清楚。”
三队的社员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的想法。
毕竟都是一个队的,大家伙对曹朝阳还挺有好感。
旁边,高玉芬也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我就是那么一说,什么副业队长,现在还是没影的事呢。”
“朝阳,你别谦虚,你要是脑子里有想法,就大胆的干,我支持你!”
三队队长张宝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语间满是鼓励。
他跟大队长张虎山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不过为人做事很公正,三队的社员们,也都服他。
曹会计此时也走了过来,他认真地问道:“朝阳,你真想好了?”
“嗯。”
曹朝阳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三叔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他连忙安慰道:“三叔,您放心,我有我的想法,不会胡闹的。”
“三叔信你。”
……
今儿三队社员的任务是割老草,这也算是一件苦差事。
村子附近田间地头的野草,早就被队里的牛羊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被社员们锄了,很难有大量的野草割。
因此想割满工分,得走远一些,到没被开荒的山坡割才成。
三队的社员们带着镰刀、捆草的绳子,纷纷奔向了村子南边的山陵。
那有一大片陡峭的山坡,想割大量的野草也只能去这个地方。
人群里,高玉芬看了看曹朝阳,主动走了过去。
“朝阳,嫂子知道有片地方,野草长的可厚了,就是远了一点,你要不要跟着我一块去?”
曹朝阳一愣。
不过想着多割些老草,也好能快点割够今天的工分,他想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玉芬嫂子,要不再叫着两个人吧,光咱们两个,有点……有点不方便。”
害怕影响不好,曹朝阳打算从三队,再另外叫着两个人一起。
“那片坡上的老草,就够咱俩人割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高玉芬很是气苦。
她手里紧紧攥着绳子、镰刀,瞪了眼曹朝阳表达自己的不满,接着大步走了。
“哎?嫂子?玉芬嫂子?”
曹朝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南岭的地界,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部队,继续往东走了一里多地,到了一个向阳的陡坡。
此地果然如同玉芬嫂子说的一样,野草茂盛,其中还长着很多灌木、荆棘,最高处的坡顶,还生长了些一人多高的槐树。
曹朝阳也是第一次到这里。
看着这么多野草,他立马拿着镰刀,弯腰收割了起来。
割掉大片野草,地上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石头,他瞧着还有些遗憾。
这儿石头太多了,土层也浅得很,不然倒是个开荒的好地方。
过了一会,太阳渐渐升起,两人干的满头是汗,身上都湿透了,不过他们谁都没停下来。
二十斤野草一个工分,还要走五六里的路背回去,可不是简单的活计,他们可没时间浪费。
又干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已经收割了大片的野草,露出了地上的其它植物。
高玉芬瞧着匍匐在地上的野葡萄藤,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站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挑选了些成熟的葡萄,摘下拿着走向曹朝阳。
“朝阳,先歇歇吧,我摘了些野葡萄,你快尝尝。”
“野葡萄?”
曹朝阳此时也累了。
他放下手中的镰刀,回头好奇的看了过去。
唔……
今儿高玉芬穿着一件青色薄褂子,里边是浅白色无袖小背心。
天气热得厉害,她早早解开了扣子,此时她的小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肌肤上,鼓鼓囊囊的身材展露无疑。
“朝阳,尝尝吧。”
高玉芬像是有所察觉,往耳后捋了一下秀发,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谢谢嫂子。”
曹朝阳深吸一口气,别过了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现在的玉芬嫂子,要比上辈子还好看。
不敢再想了,他伸手从高玉芬手里接过野葡萄。
仔细挑了一枚熟透的紫葡萄,他捏着摘下,放进嘴里,接着重重咬下。
唔……
霎时间,一股酸涩的味道充满了他整个口腔,他急忙吐了出来。
“呸呸呸。”
“咯咯~”
高玉芬笑得前俯后仰,乐得不行。
对面,曹朝阳看着她,满是无奈。
玉芬嫂子有时候,真挺幼稚的。
看了看手里的紫葡萄,他找了一枚熟透的,又尝了一下。
心中早有准备,不过野葡萄酸涩的滋味,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实在太酸涩了。
这种野葡萄直接吃根本就不成,不过应该能做葡萄酒喝。
曹朝阳默默记下,打算过些日子有时间就尝试一下。
要是酿成了美味的葡萄酒,这就是一条干副业的路子。
对面,高玉芬也已经笑完了。
她脸上一正,满是歉意道:“朝阳,愣子的事真是对不起,害得你得罪了张宝成和他爹,我……我对不起你……”
“玉芬嫂子,这不关你的事。”
曹朝阳摇了摇头。
徐大愣子是徐大愣子,高玉芬是高玉芬,两者可不一样。
“朝阳,愣子他也不是故意的,你……”
曹朝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玉芬嫂子,割草吧,咱再割点就回去,省着野草被太阳晒蔫了,少了重量。”
说完,他拿着镰刀,继续埋头干了起来。
他跟徐大愣子的事,可不是嫂子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旁边,高玉芬张着嘴,满是无奈。
叹了一口气,她回头也去忙了起来。
二十斤野草一个工分,想要挣够壮劳力的十个工分,就要割两百斤野草,她已经打算独自养着家里的五口人,就得卖命干才成!
“你在家看好孩子,顺便把那些牛肝、牛肺煮了,我待会就回来。”
高玉芬懒得再跟这小心眼的男人吵了。
她挎着放牛肉的篮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进雨中。
“哎?哎?你拿着牛肉去哪?是不是去曹家?”
“高玉芬,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徐大愣子喊叫了几声,可外边的高玉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步走出了家门。
他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
曹家。
搬回大铁锅,曹朝阳和徐二愣子便忙活了起来。
两人清洗好牛骨头,细心的捡起放到铁锅里。
一整副牛骨架,放到大铁锅里满满当当的,瞧着很是壮观。
徐二流子又拿着瓜瓢,往锅里添满清水。
曹朝阳坐在灶台前,也已经开始烧起了火。
“朝阳,你估摸着什么时候能熬好啊?”
徐二流子咽着唾沫,都快忍不住了。
“那可有的熬了,起码也得熬一晚上,等明天天亮才行。”
“什么?怎么要这么久啊?”
徐二流子顿时急了。
他现在想吃肉,都快馋疯了。
明天……明天他就得饿死!
“你着什么急啊?这么一大锅牛骨头,煮时间短了,那里边的牛油能出来吗?”
曹朝阳翻了一个白眼。
是的,他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砍牛骨,又是砸牛骨,就是为了熬牛油!
这一整副牛骨架外表瞧着是没肉了,可里边的骨髓多着呢。
人人都嫌弃的牛骨架,在他这可是顶好的东西。
不过想要将牛骨头里的油熬干榨尽,时间短了可不成,最少也要熬一下午加一晚上,这柴火也得多准备些。
“哎呦,还得等到明早,我可不活了。”
徐二流子瘫在椅子上,脸上生无可恋。
曹朝阳摇了摇头,懒得理他。
拿起一把干柴,他又塞进了灶台里,现在刚开始煮,得火大一些。
过了一会,灶台上的铁锅还没煮开,两人却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牛肉香味。
徐二流子立马来了精神。
他站起身耸着鼻子,走到大锅前,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
循着肉香味传来的方向,他一步步走到房门口,看向了西边的张宝亮家。
旁边,曹朝阳塞了一把柴火,也走了过来。
不光是三哥家,此时整个村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肉香味,像是过大年一样。
也是,在这个年代,吃肉就是过大年了。
曹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喃喃道:“真是没想到,张宝成这王八蛋,还做了一件好事……”
“哇!”
“曹朝阳,你赔我牛肉,赔我牛肉,我不活了。”
徐二流子彻底破防了。
闻着周围浓郁的肉香味,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曹朝阳:“……”
看着徐二的样子,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那什么,徐二,你着急什么急啊?”
“那不是还有半截牛尾巴吗?我瞧着已经泡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正好,你赶紧洗洗,咱用小锅炖上。”
“对啊,还有牛尾巴。”
徐二流子顿时顾不得哭了。
他连忙奔回屋里,从水盆里捞出牛尾巴。
“你拿着刀剁成块,剁小一些。”
外边雨依旧下着,曹朝阳跑出去搬来了几块粗土坯,在屋门口搭了个简易的临时土炉子。
旁边,徐二流子也已经收拾好了牛尾巴。
他放进锅里添上水,端到炉子上就烧起火。
两人一个烧着大炉子,一个烧着小炉子,屋里都快成火炉了,不过没办法,现在外边下着雨,也没法出去弄。
过了大半晌,一大一小两个锅都煮开了,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张大牛!徐二!谁让你们几个在里这干活的?”
傍晚时分,张宝成揣着介绍信,一到曹朝阳的院子前便懵了。
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大牛、徐二几人,此时正热火朝天地帮曹朝阳脱着土坯,他看着都快气疯了。
这几个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还帮着他的仇敌干活!
“队长,我也不愿意干啊。”
张大牛擦了把汗,连忙叫着屈。
“是啊,队长,早上你光自己走了,把我们留下了,曹朝阳要让我们赔偿,他还拿着土火枪呢,你都怕了,我们能怎么办啊?”
旁边,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满腹怨气。
今儿他们才是无妄之灾呢,白白干了一天活,都快累死了。
“你……你们……”
“赶紧放下东西,天都黑了,还不赶紧回家?要帮他干一宿啊?!”
张宝成狠狠瞪了几人一眼,接着阴着脸走到了曹朝阳身前。
“哟,宝成,介绍信写好了?”
曹朝阳瞧见张宝成挺高兴。
这个年代出门,不管是干什么,都要介绍信,就跟后世的身份证似的,没介绍信可不成。
之前他还怕张家的大队长为难自己,不给他开,没成想竟这么容易就要到手了。
在衬衫上擦了擦手,他笑着朝张宝成伸了过去,“赶紧给我吧。”
张宝成没着急拿出来。
按照爹的安排,他满脸严肃的从上衣口袋摸出了一个小本、铅笔,“曹朝阳,这介绍信可不能轻易给你。”
“我爹让我问你,你开介绍信的目的是什么?要去什么地方?你如实说来,可不能瞎编乱造,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
曹朝阳:“……”
“我准备去西边的高原一趟……”
张宝成拿着铅笔,按他说的写着。
想到了被曹朝阳拿去的钢笔,他手上一用力,气得差点把铅笔尖都摁断了。
心中郁闷得不行,他没好气道:“你去西边高原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打旱獭、打藏狐、打熊、打豹子。”
“打它们干嘛?”
“张宝成,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还能为什么?打来吃肉呗,赶紧把介绍信给我。”
曹朝阳不想惯着他。
见张宝成上衣兜里鼓鼓的,他伸手往里一探,拿出了一张纸。
展开一看,见是介绍信,上边还印着大红戳,他这才心满意足的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朝阳兄弟,你说的干副业就是这个啊?”
徐二流子站在一边,听完后满心失望。
西边高原上有野物,这谁都知道,可却没几个人想去打的。
那地方可是高原,一般人上去准保头疼、喘不动气,别说打猎了,能正常走动都不容易。
再说那的野物也聪明,只有那有经验的老猎人才会有收获。
就曹朝阳这么年轻人去,在他看来就是异想天开,纯属做梦,能打到猎物就怪了。
“曹朝阳,就你这样的还想打熊?打豹子?”
旁边,张宝成也是一样的想法,脸上直接笑了出来。
民联县紧挨着西边高原,前些年有一只藏马熊从山上下来了,那东西白着个脸,像鬼似的,吓人得很。
藏马熊不光长的吓人,还真的吃人!
隔壁公社的一个孤寡老头,就是被那只下山的藏马熊闯进屋里,吃的只剩下了半个身子。
公社的民兵队伍去围剿的时候,那只藏马熊又接连伤了好几个民兵,最后被打中了好几枪才死。
当时他作为民兵小队长还去见过,那藏马熊凶得很。
曹朝阳还想拿着土枪独自去打熊,真是天大的笑话。
“朝阳兄弟,这打猎可不是莽着脑袋就行的,得有经验,你可别闹了,要不然你去一趟什么都没打到不说,队里的活也耽误了,连工分都挣不了……”
旁边,张大牛想着中午吃的炒鸡蛋,忍不住好心劝了一句。
“大牛,你胡说什么呢?我瞧着朝阳就成,他肯定能打到东西。”
张宝成强忍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阳同志,我就等着你成功打猎归来了。”
“噗嗤,哈哈。”
张宝成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咳咳,朝阳同志,我这可不是笑你,你啊,千万别打了退堂鼓,我在村里等着看你打的猎物,别让我失望。”
张宝成想着看笑话,也不敢打击曹朝阳的积极性。
朝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招了招手,他转身乐呵呵的走了。
“嘿,你说他搞笑不搞笑?咱好歹都是民兵队的,时不时的摸枪,这都没想着去西边打猎呢,他倒是做上梦了。”
“队长,我看他肯定得白忙活一通。”
“哼,说不定连命都得丢了,啧,到时候我再叫着你们过来推房子,省着云芳老在这片转悠。”
“队长,早上你说的那工分……”
……
几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曹朝阳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一个傻子、蠢货,没把握的事才不会去做呢。
没有被几人的嘲讽影响,他拿着铁铲,收拾了一下外边。
忙活了一天,院里、院外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摆满了土坯,瞧着还有些壮观。
现在天气热,晒几天土坯就干透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砌墙了。
院外的路上,还剩下了些黄泥,曹朝阳也没浪费,全都铲进了院里,准备砌院子用。
他刚忙活完,正想回家,忽听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瞧,只见一个瘦弱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一瞧这身材,曹朝阳不用看脸就知道这人是谁,“徐二,你还有事?”
徐二流子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那什么,朝阳兄弟,你真不能帮我和大嫂说说?”
曹朝阳:“……”
这个二流子,竟然还没有死心。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想拉帮套,就自己跟人说,你扯着我干嘛?难不成人家答应了,也还得我还替你拉?”
“那不用,那不用……”
徐二流子讪讪的摆了摆手,可他却怎么也不死心。
早晨的时候,嫂子帮曹朝阳说话的那一幕,他还记在心里呢。
就凭他的经验,曹朝阳肯定和他嫂子关系不一般。
“朝阳兄弟,你……”
“你甭说了,这不关我的事,别来烦我。”
曹朝阳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里走。
到了院里,他回头拉过粗树枝挡在院门口。
抬头见徐二流子还没走,他语重心长道:“徐二,你记着,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啊,得一辈子大光靠,甭不信!”
“徐二,你走可以,把布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分一半给我再走。”
曹朝阳好笑的看着他鼓起的下衣兜。
这个徐二流子,真当他傻呢。
“你……”
徐二流子眼瞧蒙混不过,这才不情不愿从布兜里抽出半截牛尾巴。
“这半截牛尾巴,是人家马老三单独拿给我的……”
“呸,这是队里给杀牛人分的,你可别想着独吞。”
曹朝阳瞪了徐二一眼。
夺过牛尾巴瞧了瞧,他还挺满意。
马老三人不错,给他们砍了前半截的牛尾巴,瞧着就有肉,这短短的半截估摸着快有一斤重了。
“曹朝阳,你这人真不禁逗,我这不是跟你说着玩嘛。”
想独吞被发现了,徐二流子也没有一点尴尬。
他此时也不着急回去了,直接拿过板凳坐在屋里,瞧着曹朝阳处理牛骨头。
“你别光看啊,这牛骨太多了,你去隔壁三嫂家借几个搪瓷盆子用来放骨头。”
“快点,别磨蹭。”
“就你事多。”
徐二流子嘟囔着,不情不愿的走了。
外边,小雨依旧下着。
这么多骨头待会得用很多柴火熬,曹朝阳戴上斗笠,抱了些还没湿的干柴,放到了屋里的灶台前。
忙活完,他便拿起砍刀,剁起了牛骨头。
“砰!砰!砰!”
砍了一阵,曹朝阳发现不成。
这些牛脊椎骨,又大又结实,根本砍不动,只能砍些小骨头。
正好此时徐二流子拿着两个搪瓷盆子回来了,他不客气的指使道:“徐二,你去队部把铁锤借来,就是之前抡起来打铁那个。”
徐二流子:“……”
“咱得把这些骨头砸碎,才能熬出好东西来,不然这些牛骨头可就没用了。”
徐二流子听着,顿时无可奈何了。
没想到他那么懒的一个人,今儿倒是被曹朝阳指使的滴溜溜的转。
扔下搪瓷盆子,他认命似的又往队部去了。
过了一会,徐二流子抱着铁锤回来了。
曹朝阳此时也已经处理好了小骨头,只剩下了长长的牛脊柱骨。
他从徐二手里接过铁锤,接着在院里的青石上,重重的砸起了牛骨头。
“砰!砰!砰!”
结实的牛脊椎骨,在他的铁锤下,被砸出了缝隙,裂开碎了。
旁边,徐二流子拿着搪瓷盆子,很是仔细的捡着砸好的牛骨头。
这可都是用牛肉换来的啊,一丁点都不能少。
有时还能捡着碎肉,他也顾不得脏,直接塞到嘴里,慢慢品尝着。
“徐二,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快别生吃了,待会煮熟了,没人跟你抢。”
“我都大半年没尝过荤腥了,你有出息,你别吃,我没出息,我愿意。”
曹朝阳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搭理这徐二。
忙活了半个小时,他总算砸完了所有的牛骨头,此时他浑身全是汗水,干脆一把脱下汗衫,在院里淋起了小雨。
旁边,徐二流子也已经捡好了牛骨头。
瞧着碎裂骨头里流出的牛骨髓,他也兴奋了起来。
“朝阳,你家里有大锅吗?这么多牛骨头,没个大锅一次可煮不下。”
“没呢,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玉芬嫂子家不就有个大铁锅嘛?你再去一趟,把大铁锅借来用一下。”
“啊?”
听到这话,徐二流子顿时扭捏了起来。
前些天,他被嫂子拿刀追着砍,现在哪还敢再去啊……
“你啊什么?那是你亲嫂子家,你快去一趟吧。”
“不……不……不,这次不成,真不成,我不去,不去。”
徐二流子连忙摆着手,“朝阳,那什么,我累了,你去借吧。”
说完,他抱着一盆子砸烂的牛骨头,快步回了屋。
“朝阳,你倒的什么呀?”
“我煮了点河蚌肉,这汤太难喝了……”
隔壁院子里,杨玉凤听着眼睛一亮。
她踮起脚尖,胸口从土围墙上探了进来。
“哎呦,朝阳,别倒了,可别倒了,你这不是祸祸东西嘛,既然你不喝了,就拿给我,我用来拌点麸糠喂鸡用。”
曹朝阳一愣,随即端着小铝锅走到了墙边。
隔着土墙,他递向杨玉凤,“三嫂,给。”
“哎。”
杨玉凤连忙接过小铝锅,接着走向院里,把汤倒进家里的鸡食盆。
“咯咯咯,咯咯咯。”
“开饭了,开饭了,咯咯咯……”
曹朝阳隔着土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三嫂家的院子,可比他家规整多了,院里种了些蔬菜,还养着几只老母鸡,让他看的颇为羡慕。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三嫂,等你家的老母鸡孵出蛋了,给我留几只鸡崽,我用双倍的鸡蛋跟你换。”
“嗐,他大兄弟,什么换不换的,我指定跟你留着。”
杨玉凤麻利地倒下河蚌汤,接着快步走到墙边,将小铝锅还了回去。
曹朝阳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瞧见门口的河蚌壳,他捡了捡,统一放到了窗台上。
这东西还有用,等以后家里养了鸡鸭了,可以把蚌壳磨成粉喂给它们,可不能浪费了。
回到屋里,他又规整了一下东西,扫了扫地。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自己活得窝窝囊囊的,现在条件有限,家里添不了东西,可这卫生得保持好。
瞧见土炕上脏兮兮的,他直接卷起炕席,扛着奔向小河,准备刷洗一下。
……
“哗啦啦……”
曹朝阳挽起裤腿,站在小河里洗刷着炕席。
家里穷的连块洗衣服的臭胰子都没有,他也只能用清水冲刷。
过了一会,他正搓洗着呢,抬头忽然发现高玉芬端着木盆,双眼红肿地过来了。
高玉芬换了件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式老衬衫,露着两条肉肉的白长的胳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有些惊讶,不过谁也没开口说话。
高玉芬怔了怔,心里不是滋味。
她干脆抱着木盆,去了曹朝阳下游的溪水边。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低伏着身子,双脚踩在河里,露着小腿,用力搓洗衣服。
瞧着这一幕,正在河里刷洗炕席的曹朝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子,河水都被我搅浑了,要不你去上游洗吧。”
“不用,我给我家三丫头洗尿布呢,别脏了你的身子……”
高玉芬说着眼睛一红,忍不住又想哭。
家里的三丫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好在她奶水目前还足,不然非饿死不可。
可就算她奶水再足,也不能只给孩子喝奶。
家里已经欠下一堆债了,曹朝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高玉芬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实在不行,她干脆带着一家人死了算了!也省着活着受苦!
高玉芬面无表情地擦了一把眼泪,手里更加用力搓洗。
“嫂子……”
“你别说了!”
曹朝阳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能沉默着刷起了炕席。
半晌,他回头看了高玉芬一眼,随后抱着刷洗好的炕席回了家。
大中午,太阳晒得厉害。
他把洗刷干净的炕席,晒在了院里的绳子上。
刚重生过来,他脑袋还有些懵懵的。
回到里屋,他坐在炕上,没一会的工夫就睡了过去。
……
等曹朝阳再次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看了看竹筐里的食物,干巴巴的黄窝头硬的厉害,他实在没有吃的欲望。
去了院里摘了一根黄瓜,他擦了擦咬了一口。
“咔嚓~”
院里种的黄瓜,长的不怎么好,黄瓜味倒是很足。
“铛铛铛~”
“咯咯咯~”
隔壁,三嫂又喂起了家里的鸡鸭。
这个年代除了上工挣工分之外,也就养些家禽补贴家里,
曹朝阳扭头瞧了一眼,随后啃着黄瓜,出了家门。
走在村里的泥土路上,他还有些恍惚。
现在曹家洼大队里大部分的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穷得倒是很平等。
手里的黄瓜啃完了,他也到了一家有着土院墙破木门的住处。
拍了拍手上,他推门大步走进院里。
“三叔,乘凉呢。”
“朝阳,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去上工?那张队长喊着要扣你的工分,要不是我拦着,你上午可就白干了!”
院里,曹会计坐在北房门槛上,抽着旱烟。
瞧见曹朝阳来了,连忙招呼到近前。
“我下午有点不舒服,就没过去……”
“三叔,真是麻烦你了。”
曹朝阳还有些不好意思。
曹家洼大队的队长是张宝成的父亲,因为贾云芳的关系,他可没少受针对。
想着张宝成和他爸,曹朝阳还有些糟心。
这一对缺德的父子,上辈子可没少给他使绊子,直到改开后才好了一些。
这辈子他可不能再白白的受针对了……
深吸了一口气,曹朝阳想到了来的目的。
“三叔,我五爷留下的土枪您还留着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土枪?朝阳,你想干什么呢?”
曹会计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三叔,您别多想,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想借用下火枪,去西边的山上打些东西,贴补一下家里……”
曹朝阳连忙解释着。
在队里挣死工分,这日子实在没个盼头。
曹家洼大队在民联县算是好的了,可一天挣的工分年底划成钱,也就几毛,辛苦干一年,分个一百多块的血汗钱。
想要靠这个盖大瓦房、娶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要是能打只藏马熊,卖了熊皮、熊胆,可足够辛苦挣好几年年的死工分了。
“朝阳,那大山上的野物可不好对付。”
曹会计皱着眉头,还有些不放心。
“三叔,您放心,我就打个雪猪、兔子什么的,不会惹其它东西的。”
雪猪,也就是旱獭,这东西在西边的高山草原上可是不少,属于最好捉的东西了。
这玩意胖乎乎的,身上全是肉,特别是在秋天,旱獭扒掉皮子后,身上全是脂肪,一只就能熬一两斤的肥油。
再加上皮子和肉,可以说旱獭身上全都是宝,经济价值高得很。
至于有感染病菌的危险,曹朝阳现在也顾不得了,等吃饱饭后再考虑吧,人总不能被饿死。
“打雪猪啊……”
曹会计眼睛一亮。
之前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每年秋天就会去西边一趟,他可没少吃过这玩意。
听到曹朝阳是为了打这东西来借枪,他也放下了心。
“那成吧,朝阳,你跟我进屋,我把火枪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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