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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侯门长媳,今日前夫坟前蹦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几个月前,他叔叔赵首辅发来一封亲笔信,信上写明,三皇子已说服皇帝,断了沿安府接下来的军需。
他要做的就是联合整个沿安府的商贾,不准出半点捐助给军营和朝廷,要拖死龙虎军,拖死沿安府的其他人!
赵利可以趁机哄抬市价敛财,而龙虎军兵败后,三皇子会如神兵天降,救沿安府百姓于水火,顺理成章被拥立太子。
这是赵家的一步大棋,可谁也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岁老板!
龙虎军胜了,本来要力挽狂澜的三皇子,眼下却成了锦上添花的装饰品,着实在盛京气得不轻。
前几日信就送到了赵家,赵首辅勒令赵利盘查这个岁老板的来历,赵家定不会放过她!
赵利心想,若是他能帮叔叔除掉这个岁老板,那他在三皇子那里岂不是——
“姑娘您请——几个东家都在这边,已经等候多时了。”
角门的帘子被打开,刘庞客气的请了纪舒进屋,几个东家纷纷起身。
“这位便是京城来的岁老板?有礼有礼!岁姑娘年轻有为啊!”
他们都是精明人,即便是向着赵家,可也不会得罪打京城来的纪舒。
纪舒笑呵呵说:“各位都是前辈,不必多礼。都坐吧,大家来都是为了一件事。”
她大步走到上首的位子,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赵利眼角抽搐,气急反笑。
刘庞落座后便叹息了声,冲几个东家拱手说道:“请各位来还是为了捐粮之事。各位都知道沿安府现在的情况。附近官道积雪积冰,清除需要时间,临府调粮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
“各位东家都是沿安府响当当的豪绅,若能伸出援助之手,危机马上便能解除,刘某人上折子的时候必定会把各位的功勋尽数呈报上去!”
他偷偷看了眼纪舒,这些话都是按她教了说的。
可这些屁话若是有用,沿安府也不必受苦这么长时间了。
这些豪绅个个滚刀肉,本来捐助就不是官府能强制的,他们不乐意甚至哄抬高价,官府也没法子。
果不其然,刘庞刚说完,下头几个东家就演起来了,个个怨声载道。
“大人不知!雪难当头,我们都难得很啊!就说我钱家,大雪压垮仓库,成百上千石的火炭全都受潮了!我损失惨重啊!若不加价,我这一大家子也活不下去了!”
“是啊大人!我们也想为朝廷分忧,只是能力有限。这样吧,我孙家可以拿五百件棉衣出来,略尽绵薄之力。”
按照赵利方才的吩咐,几家人象征性的拿出了些东西。
别说解燃眉之急,单主城的百姓就不够分,这几家哭穷哭的着实搞笑,拿出来的东西怕还不到一间仓库的十中之一。
纪舒咽下了心中的怒火,哂笑了一声。
“各位大人都有心了。既然如此,那就先立个契状吧,等东西分下去了,自有刘知府上禀朝廷,给各位下发善人牌匾。”
朝廷对良民捐助都有一定封赏,小到牌匾大到立善人碑,可这些对眼前这几个利字当头的豪绅而言,都没有银子有吸引力。
见纪舒就这么松口了,几个东家面露不屑,甚至后悔起来。
早知这娘们儿这么好骗,方才就再少说一些,多捐一点就少赚一点,真是亏死了。
几人接过青檀发下来的契书,心中不满。
嘟嘟囔囔的念叨:“真没见识……就这点东西签什么契约,还怕我们赖账不成……”
帐中,纪舒拿着剪刀剪开了祁野的衣袖。
他胳膊上全是血,仿佛是因为帮自己动手,伤口撕裂的更厉害了。
纪舒愧疚难当,“我先给将军把血擦擦。”
她回身浸湿布巾,缠在指腹上,一手轻柔的托起祁野的左臂,一手抹掉半干的血水。
祁野整个人绷直了,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仿佛把他整个包裹了起来。
左小臂同她指尖接触的部分,漫开一股瘙痒,逐渐麻痹神经,还有往不对劲的地方扩散的征兆!
“我自己来。”
纪舒眼前一花,本来坐在她面前的人就闪到了一旁。
姿势极为别扭,大手抓着从她这抢去的布巾,木着一张脸,囫囵在胳膊上擦。
“……将军,你可以轻点。”
总觉得他擦的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木桩子。
血越擦越多,都快在胳膊上抹匀了。
纪舒看的眼前一黑,赶紧把水桶推了过去。
“其实用水淋一下也行。”
祁野扔掉布巾,拿起水瓢反复浇淋,总算稳住了局面。
“我找找看抹哪些药会好的快些。”
纪舒俯身在药箱里搜寻。
祁野默背兵法,才逐渐冷静了下来,他表情晦涩,余光往边上看去,眼里神色十分复杂。
他孤寡至今二十有七了,军妓营都没进过,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猜他是银样鑞枪头,但祁野自己知道,他正常的很,只是一直没有能入眼的女子,除了晨起时的自然反应,没有人能让他起兴。
这么多年过去,祁野已经渐渐接受他眼光太高,可能孤独终老的事实。
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只是被一个姑娘,碰一下胳膊,还只是为了上药,他竟然就——
实在太狼狈了。
而且这人还是他十二岁离京那年,想要认作义妹的小丫头!
祁野明显忘了,十五年过去,回忆里六七岁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是个桃李年华的大姑娘了。
如今……他或许更想把纪舒,变成他的夫人?
纪舒小心替祁野上了药,缠上绷带。
“今日来的仓促,明日我在药馆配好药再来,用了我外公的药最多两天伤口便能结痂。”
“你家中是医药世家?”
祁野想起十五年前,这丫头浑身是泥,哭着抱怨家中管教太严。
医药世家,的确可能一屋子老顽固。
纪舒身子僵了僵,含糊的说:“倒、也不是,只是我外公他……是个郎中。”
她外祖林家在朝中做御医,纪舒幼时去林家探亲,和外公学过一些望闻问切。
祁野默默记住了,等回京他便去查京城所有药馆。
纪舒收拾好药箱,站起身。
祁野眼神一动,道:“今夜留在营中吃饭吧。全营将士都想谢你,你走了茫茫州县我哪里去寻你。”
纪舒笑了笑,“我已经答应陆军师留下了。暂时不会走的,将军若有事找我,可以去城中的同济药铺。我这阵子都会留在沿安府,等灾情好一些再回京。”
“我分拨一批侍卫给你,府中难民很多,你手下人太少了。”
若不是大敌当前,祁野很想自己上,今日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那先谢谢将军了。”
纪舒欣然同意,有了军营的人帮忙,她出面赈灾也算合情合理。
“日后不必同我说谢。”
“……啊?”
祁野淡声道:“我不爱听。”
纪舒心尖一颤,懵懂的点了点头。
她视线游移瞟着帐内的东西,内心纠结万分。
这会儿开口要他小心被偷袭下三路,是不是太突兀?
院里下人看李氏母子的眼神惧怕极了。
宝小姐固然有错,可夫人和二爷竟生生把一个孩子打成了傻子。
这是有多大的仇怨?
李氏本人也惊到了,撑着扶手追问府医,“真的傻了?你别是诊错了!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祁承序站起身往里间走去,没过几息里头就传来了祁宝心的尖叫。
李氏白了脸,等祁承序出来,她快步走上前。
轻声问:“阿序,她真的……?”
祁承序点了点头。
李氏身子趔趄了一下,扶住桌面,立即吩咐:“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出去胡说!府医,你赶紧把她给我治好!不过是磕了一下,养一养肯定能好!缺什么药材就去支领银子!务必把她治好了!”
打傻了亲孙女亲女儿,这事若是传出去,侯府的名声就毁了!
这时,宋妈妈突然出现。
“大夫人,二爷,少夫人。老夫人醒了,叫你们去前厅一叙。”
几人跟着宋妈妈来到前厅。
老夫人坐靠在静枕上,头上缠着抹额,脸色苍白。
“今日之事要如何收尾。此事关乎承序,关乎侯府!一定要妥善解决才行!”
老夫人猛烈咳嗽,宋妈妈跑到后面佛堂,搬了香炉来,摆在了老夫人手边的小几上。
香炉卷起禅香,老夫人闻了才止了咳。
她看着香炉,便想到了纪舒,老夫人看向她道:“舒儿,你最有头脑,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纪舒施施然道:
“最重要的便是态度。想要皇上消气,侯府首先要有人为此事负首要责任,赶在皇上下旨处罚前,先负荆请罪。”
“怎么个负荆请罪法?”
“皇上下旨无非是杖打,侯府自己先打了,再叫把人抬去皇上跟前请罪。定会比傻等皇上的圣旨来更好。”
祁承序木着脸,纪舒说的这人肯定是他了,可他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板子。
李氏也心疼儿子,当即想了个昏招。
“既然是关起门打,便不用那么实诚吧。浅浅打两板子,再抹上血进宫去,叫皇上看一眼就行了吧……”
老夫人气的抓起手边静枕砸了过去。
“蠢货!咳咳咳!你当圣上他是瞎的吗!敢到皇上跟前糊弄,你是想我侯府死无葬身之地?!”
“我挨!”
祁承序咬了咬牙,看向纪舒,“我何时去请罪?”
“自然是越早越好。”
纪舒看向宋妈妈,“赶紧去找人准备。马车也备好,去祠堂把侯爷离京前,留下的进宫腰牌取来。”
宋妈妈离开后,李氏抓着祁承序的胳膊,眼底泪濛濛的。
“这、这就完了吗?”
“此举只能让皇上消气,不让皇上一怒之下牵连全侯府。但仅仅如此肯定是不行。”
纪舒道:“贡品的损失,侯府也要补上才行。”
“那波斯蓝宝石价值连城,侯府哪有那么多银子啊!”李氏哭道。
老夫人转了转眼珠,对纪舒说:“舒儿,老身记得你嫁进来时,带了百来抬嫁妆……如今侯府有难……”
“侯府有难,孙媳自然义不容辞。”
“可是……”
还不等老夫人三人露出笑脸,纪舒话锋便急转直下。
“祖母不知,六年前我接掌侯府中馈,可谓临危受命,当时无论田庄还是铺子全都入不敷出,还欠下一大笔亏空。孙媳的嫁妆早在六年前就填进去了,哪里有存余啊……”
纪舒指尖卷着绢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三人僵硬了表情。
纪舒看看他们,说道:“祖母若不信,大可去我房里搜就是了。此事我连陪嫁丫鬟都不敢告诉,生怕她回纪家告状。那嫁妆箱子里填的都是锡纸做的银子……”
老夫人气得差点脑溢血,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
拍着胸脯说:“苦、苦了你了……祖母自然信你。”
“那这银子?”纪舒红着眼睛问。
老夫人转身在床缝里掏了掏,拿出一大叠银票,递到了纪舒手上。
“我这里有一些。李氏,你那里再拿些出来。若还是不够……卖了西街两间铺子凑齐好了。”
纪舒捏着手里的银票,心中冷笑不止。
月月在她这里要钱,给自己凑出一座金库来,掏出这么多银票都不心疼。
这群靠她养着的蛀虫,竟还想要她的嫁妆给侯府贴钱。
怎么就这么大脸?
幸好她早在铺子回本的时候,就把贴进去的嫁妆钱套出来了。
纪舒敛下眸底的阴沉,淡定说道:“那我马上去找姑婆,要她尽快找买主。”
“不!这件事你去办!”
老夫人满脸厌恶,她现在根本不想听见江芙的名字。
纪舒道:“事出突然,重要的是把银子凑齐,卖铺子怕是要亏些。”
“亏多亏少不要紧,把钱凑齐就好。”
“那房契?”
老夫人又背过身去,一通翻找,把房契给了纪舒。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要老身自己清静会儿。”
老夫人趴在小几上,闻着禅香,赶走了三人。
宋妈妈等在门外,冲祁承序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爷,都备好了。少夫人,打多少合适?”
“依皇上的性子,至少也要五十杖。”
“什么?!这怎么使得啊!快把府医叫来,随时候着!”
李氏抹着眼泪,焦急的吩咐。
“不行,若是上完药再进宫请罪,哪还能体现侯府的悔改之心。”
祁承序制止了李氏,心一横,趴在了长凳上。
两个护院手持长板,狠狠打了下去。
“啊!”
祁承序咬着牙撑过了前面几板子,后面实在撑不住,打一下便是一声惨叫。
纪舒嘴角微扬,“儿媳先去筹钱了。”
李氏哭的几近昏厥,根本没精力理会纪舒。
纪舒脚步轻快的回到长乐院,把房契交给了喜桃。
“你现在速去庄子上,找个信得过的,机灵些的,家世清白有点家底的人,叫她去把西街这两家铺子买下来。”
纪舒从暗格找到嫁妆箱子的钥匙,拿了几张银票出来。
“就用这个价钱把铺子买下。”
喜桃捏着几张银票,惊讶不已,“就这么点钱?”
“那蓝宝石一颗最多一万两,现在还差两千两,咱们先垫上,等事后再从账簿里动手脚把钱套出来。”
纪舒微笑道,她这些年给侯府赚的钱不计其数,从未监守自盗,不是她不会,而是不想。
但如今她要把该是她的,和不该是她的全都讨到手,不花一分钱。
喜桃兴奋极了,要知道西街那两家铺子地段极好,这六年里经纪舒的手,生意更是无比红火。
真要挂牌,一间铺子平价折卖,五千两都有人抢。
先垫两千两再从簿子里套现,相当于空手套白狼,她们占了大便宜了!
喜桃手舞足蹈,“奴婢马上就去!”
怕你。
怕忍不住欺负你。
祁野看着她澄澈娇软的眼神,极力掩藏眼底卷起的暗色,默默吐息。
纪舒却没注意到异常,继续说起刚才的事:
“将军别气我,我只是没想到将军观察的如此细致。因为归根结底,她施粥的确比我大方,我确实不如她。”
“同样是自掏腰包救济灾民,她施粥只是沽名钓誉,为了好名声做样子,实则根本没为赈灾做出什么贡献,只是养了一群只会张口吃白食的狗。”
“而你这几日在沿安府设难民营、粥棚,在沿安府最混乱时稳住了局面。救济灾民的同时依旧保持规则秩序,不是一味花钱养人。你以吃食为酬劳鼓励百姓重建房屋,让百姓有了盼头,看到了生的希望,才没让沿安府乱起来。”
“有你在先,她怎配得上一句活菩萨。”
祁野字字冷戾阴翳,眼神如鹰隼锐利,竟是起了杀心。
公主谢上善着实碍眼。
皇帝忌惮他,让三皇子来抢功,无妨,左右他的功勋也无需宗室承认,天下皆知。
可岁岁身为普通良民,跋山涉水来为龙虎军送军需,还以孱弱之姿撑起了风雨飘摇中的沿安府。
她的功勋岂能被谢上善抢了!
纪舒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奖,有些手足无措,糯糯道:“我哪有将军说的那样厉害……”
“你有。你的功勋自有我会帮你守着,不会让别人抢走。”
纪舒沉默了须臾,忽然抬眸看向祁野的眼睛,满脸不解的问:
“将军为何对我这么好?”
“……”
“我同将军至今……只见了两面。将军连自己的战功被抢都不在乎,却这么在意我这点功勋。为什么?”
祁野看着她,漆黑的眸里倒映着纪舒的身影,专注之下暗流涌动。
他散漫哂笑,说道:“我一向随心所欲。”
十五年前第一次遇见纪舒的时候,祁野觉得她很烦,话多,围在他身边哥哥哥哥的叫,喋喋不休像只小蜜蜂。
还不会看眼色,就算他表现的再冷漠,她也能黏上来,缠着他教自己骑马。
祁野至今还记得纪舒坐上小马驹,都会吓得眼里含一泡泪。
可就算怕的一动不敢动,她还是要骑。
她说不想整日琴棋书画,做爹娘口中的大家闺秀,她只想做自己。
也不知什么时候,祁野开始习惯了每天和小姑娘见面。
教她骑马,爬树,陪她捉蝴蝶斗蛐蛐,祁野准备把岁岁从坏蛋父亲手里救出来。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为了躲避天子,被外公连夜带离了京城。
整整十五年,祁野托外公和其他亲人,在京城给他找人,毫无消息。
时间久了,最初的激情也淡了,祁野把这件事埋在了心底,成了执念,他早晚要找到小姑娘,认她做妹妹。
可如今纪舒出现了,祁野却发现他的想法不纯粹了。
纪舒看着他,忽然愣神了几息,脱口而出。
“我和将军……以前见过吗?”
也不知为何,这想法突然就涌了上来,为何她在第一次见到祁野时,会有一种熟悉感?
纪舒当时只归咎于自己见色起意,竟从未深想过。
祁野讳莫如深的留下句:“也许。”
就是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纪舒陷入苦思冥想,可尽管她已经十分努力了,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翌日洗漱时都是恹恹的,青檀见此便问了几句。
听完后忍不住说道:“会不会是将军认错人了?奴婢记得将军很早就离京了,那会儿小姐才六七岁,怎么可能和他见过。”
纪舒一脸坚定,仔细想想,她的确有去的必要。
她得提醒大伯哥一嘴,在交战的时候小心被暗算下三路,别莫名其妙做了太监。
纪乘风板着脸道:“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险了!而且你有什么理由去?”
“侯府在威海关后的沿安府有家药材铺子,我就说铺子出了问题去整改。”
纪舒拉着纪乘风的衣袖,服软的晃了晃。
“好大哥~求你了,让我去吧!我军需都买好了,要是既不能送又不好卖,我岂不是亏了好多!”
秦当家别过头喝了口茶。
纪乘风他是了解的,妻奴且妹奴,最疼的女人撒娇求他,不出片刻就会缴械投降。
果不其然,纪乘风认了,“好吧好吧!去可以,得我派人跟着你。”
纪舒拧紧了眉头。
让大哥的人跟着?
要是让他的人听到,自己跟大伯哥说小心下三路被攻击,以大哥的性子会不会误会什么,然后neng死祁野……
“我有青檀跟着,不会出事的。”
青檀便是之前替她去查江芙的暗卫,也是个武功极高的姑娘。
“威海关鱼龙混杂,青檀一个女子未必应付得了所有人。”
眼看纪乘风心意己决,纪舒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当家,几时出发?”
“自然是越快越好,近年关不知何时大雪封山,路就更不好走了。”
“三日后如何?”
“好,我马上叫镖师准备衣食行囊,三日后便在镖局碰面。”
商量好一切,纪舒才离开镖局。
回到侯府,她便和喜桃说了这件事,侯府不能少了她的眼线,所以喜桃不能跟她一起去。
“我走这些日子,你照顾好自己,若是被欺负了便递信给哥哥。铺子那边若是常妙出现了,你就跟她简单说明一下情况,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书。”
喜桃用力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会帮您守好长乐院的!”
三日后,纪舒领着青檀来到龙道镖局,所有东西都已经整装完毕。
纪乘风给她的暗卫名叫承安,一直是纪乘风身边的人,和纪舒也算十分熟悉了。
“少夫人!”
承安恭敬见礼,露出一口大白牙。
“承安在路上给你赶车,有什么事便要他去找镖局的人说,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纪乘风揉了揉纪舒的脑袋,摸出一个平安扣递给她。
“你嫂子给你去求的,好好戴着。”
“谢谢大哥,替我谢谢嫂嫂。”
纪舒抱了抱纪乘风,便踩着板凳上了马车。
赶在清晨城门刚开的时候离开了。
纪乘风给她选了最好的马车,外看普通,内里非常宽敞,地上和榻上都铺了软垫,马车再颠簸都能睡的舒服。
刚离开京城,纪舒便兴致高昂的撩着车帘看外边的风景。
青檀把炉上的炭翻了翻,提醒纪舒:“外面风大,小姐小心别吹伤了身子。”
“没事,我长这么大就离开过京城一回,我想看看风景。”
驾马的承安笑着说道:“可惜咱们这次要走山路,估计一眼看过去全是雪。要能走官道,小姐能看到不少风景呢。”
纪舒撂下帘子,靠在车身上,“承安,以咱们的车程,多久能到威海关?”
“至少也得一个月吧。”
眼下十二月份,去掉在威海关逗留的时间,她至少要明年二月才能回京。
耽搁两个月,就是让祁承序和江芙他们多逍遥两个月。
纪舒提了提身上的毯子,希望祁野值得她浪费这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两个月……
也不知纪老夫人的身体能不能撑到她回来。
……
亦如承安所说,这一路过去,掀开帘子除了雪还是雪,有时遇到大雪拦路,还要铲雪铲上一两日。
纪舒娇生惯养,这一月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看到沿安府的城门,她长舒了一口气。
城门紧闭,领头的秦当家叫了好半晌才有士兵来应门。
他们警惕的看着这队人马,枪蓄势待发,“什么人?”
“我们是商人,途经此地,掌柜的就在后面的马车里,天寒地冻,想进城找个地方住。”
这是事先讲好的说辞,这批粮草眼下实在敏感,一定得毫发无损的送到军营去。
卫兵商量了一会儿,出来要了文牒,确认无误,才把他们放了进来。
城内静悄悄的,寂静无比。
纪舒掀起车帘往外看去,瞳孔一缩。
大雪之中,竟有无数人躺在大道两边,有孩子、妇人、也有老人。
有的人还能互相拥抱取暖,有的人一动不动,大概已经冻死了。
“贵人!贵人!求您救救我女儿,她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求您施舍一粒米也好!奴家感激不尽!”
道边忽然扑来一个女子,她怀里的孩子脸色青紫,呼吸都十分微弱。
她拦在纪舒的马车前,叩头不止。
纪舒喉中干涩,“青檀……咱们带的干粮还有多少?”
青檀翻了出来,纪舒披上一件氅衣,撩开车帘,给女人递了过去。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贵人!也赏我们一点吧贵人!”
“贵人!”
霎时间,路旁的人全都围了上来,马车顿时寸步难行。
纪舒镇定的要承安把干粮拿了下去,这群人当即抢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包袱便空了。
还想再求时,纪舒的马车已经跑远。
她从车窗看着后面的狼藉,拧着眉道:“原来威海关不仅军营军需亏空,沿安府百姓也没粮食吃了……青檀,你去查一查城内有没有救济的粥场。我带来的粮食只多不少,只要能度过寒冬,便会有好转。”
“等安顿好小姐,奴婢马上去查。”
马车驶到城中央,路边的难民便少了许多,行人的穿着打扮也光鲜不少,和之前经过的判若两地。
纪舒耷拉下眼皮,默不作声的定了房间。
青檀奉命去问粥场的事,便由承安陪着纪舒出了门。
二人缓缓朝来时那片狼藉地方走去。
刚到附近,纪舒便听到有人高喊:“军营发放粮食了!快去领啊!军营放粮了——”
难民如潮水般涌来,纪舒和承安被人流挤开。
她戴上兜帽,跟着人群来到一个地方,果然是军营放粮,边上有几个维护秩序的将士。
只是比起难民,他们的脸色也不遑多让。
“都别挤,一个个的领!插队的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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