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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轮回:我能强化万物结局+番外小说

空城零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悬在半空的小手,被林洛收了回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肉嘟嘟的下巴。“怎么感觉记忆中,那个有些温柔的王柳氏……变虎了?”不过说起来,王二河今年都才十九,王柳氏更是比王二河都还要小两岁。一个十七岁的姑娘……不得不说,古代,可真刑啊!“算了,虎点就虎点吧。”林洛咕咚咕咚的将粥喝完之后,就坐在专属木凳上等王柳氏回来了。半岁的他,虽然能说话了,但是还不能走路……不一会儿功夫。王柳氏就带着村长王先阳回来了。王先阳一进门,就颤颤巍巍的准备下跪,拜见神君大人。林洛眼角扯了扯,连忙话语阻止了他。也不知是年纪越大,对这些东西就越迷信啥的。王柳氏将村子搀扶着坐到了林洛对面之后,就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筷,进了后房,将空间留给了林洛和村长两人。“不知道神君大人找...

主角:林洛王二河   更新:2024-11-18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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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洛王二河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轮回:我能强化万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空城零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在半空的小手,被林洛收了回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肉嘟嘟的下巴。“怎么感觉记忆中,那个有些温柔的王柳氏……变虎了?”不过说起来,王二河今年都才十九,王柳氏更是比王二河都还要小两岁。一个十七岁的姑娘……不得不说,古代,可真刑啊!“算了,虎点就虎点吧。”林洛咕咚咕咚的将粥喝完之后,就坐在专属木凳上等王柳氏回来了。半岁的他,虽然能说话了,但是还不能走路……不一会儿功夫。王柳氏就带着村长王先阳回来了。王先阳一进门,就颤颤巍巍的准备下跪,拜见神君大人。林洛眼角扯了扯,连忙话语阻止了他。也不知是年纪越大,对这些东西就越迷信啥的。王柳氏将村子搀扶着坐到了林洛对面之后,就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筷,进了后房,将空间留给了林洛和村长两人。“不知道神君大人找...

《无限轮回:我能强化万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悬在半空的小手,被林洛收了回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肉嘟嘟的下巴。

“怎么感觉记忆中,那个有些温柔的王柳氏……变虎了?”

不过说起来,王二河今年都才十九,王柳氏更是比王二河都还要小两岁。

一个十七岁的姑娘……

不得不说,古代,可真刑啊!

“算了,虎点就虎点吧。”

林洛咕咚咕咚的将粥喝完之后,就坐在专属木凳上等王柳氏回来了。

半岁的他,虽然能说话了,但是还不能走路……

不一会儿功夫。

王柳氏就带着村长王先阳回来了。

王先阳一进门,就颤颤巍巍的准备下跪,拜见神君大人。

林洛眼角扯了扯,连忙话语阻止了他。

也不知是年纪越大,对这些东西就越迷信啥的。

王柳氏将村子搀扶着坐到了林洛对面之后,就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筷,进了后房,将空间留给了林洛和村长两人。

“不知道神君大人找小老儿有何事吩咐?”

神君大人这个称呼,虽然羞耻,但林洛说了数次,也改变不了王家村村民这个称呼,之后也只能含泪接下了这个羞耻的称号。

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开局,那也得承担一点后果不是?

不过听得多了,此刻的林洛也差不多快要免疫了。

于是此刻的他一脸坦然,开口说道:“今年即将大旱,不仅如此,明年亦是大旱的一年!”

神谕!!

王先阳猛然睁大了那双老眼昏花的眼。

可这神谕,怎么就偏偏是大旱!

要知道他们王家村内所有村民几乎都是世代为农,都靠着土地庄稼吃饭。

这要遇到连续两年的大旱,岂不……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林洛用右手食指沾着口水,在面前的桌子上画了个圈,一旁又画了几道曲线。

别问为什么,碗筷都被王柳氏收走了!

然后林洛指着那个圈道:“这是王家村!”

又指着那几道曲线:“这是天渭河!”

然后又将右手食指放在嘴边,不过在距离一厘米的时候顿了顿。

随即又换成了左手。

同样的方式,从曲线之中勾勒出一条直线,直接连接到了王家村。

“从天渭河开凿一条引水渠,一直到王家村,可解决此次大旱!”

见到之前还听得聚精会神的王先阳,此刻却有些欲言又止,林洛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水渠是必须要修建的,不然王家村很难度过第二个干旱年头,至于你所忧心之事,我亦所知,无非应运文书而已!”

此言一出,王先阳紧紧的盯着林洛。

目光里七分敬畏,三分震惊。

不愧是天上神君转世,生而知之!

“确如神君大人所言,这应运文书必须有新昌县县衙颁发后,我等才可开凿动工,可那新上任县令……”

林洛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胖乎乎的小酒窝。

“贪得无厌罢了,但却并非是件坏事。”

并非是件坏事?

王先阳略有不解。

林洛手指点了点桌面,道:“贪得无厌之人,也就代表了,只要价钱合适,那一切就好说!”

虽然王先阳隐约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不过……细细想来好像也言之有理。

“你说,若是我们王家村,承诺每年额外缴纳赋税的两成供于新昌县,那这新县令,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林洛平淡的话语,却令王先阳有些担忧。

“神君大人,这赋税,每年我们王家村一人就要缴纳接近三百三十余斤粮食,若是再额外缴纳两成给新昌县,这……这恐怕……”

现如今,一亩地也就产出接近三百斤粮食左右,也就是说,一个三口之家,一年光是赋税就要缴纳一千斤粮食,这一千斤,可就是三亩多地的产出了,要是再多两成,那就是一千两百斤,整整四亩地的产出!

有着上一次两年的记忆,在第二年加征赋税时,林洛也得知了赋税的情况,再加上之前也知道了现如今亩产的情况。

所以对于王先阳的担忧,他难道就不懂吗?

他懂。

但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只因为……

初级种田天赋!

虽然不知道宝箱开出来的天赋卡,和商城里的天赋卡之间谁强谁弱。

但这初级种田天赋,却着实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上一次在他一岁之前,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王柳氏背着,在田地里耕种。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但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一次,他有专门留意过,这个时空如今的种田技术。

发现对比脑海里赋予的初级种田天赋的话,却是要落后了些许。

而若是按照初级种田给予的一些技术来耕种的话,其产量林洛保守估计也能提高一半!

可别小看了这一半,就拿他家的五亩地来说,原来年产一千五百斤,提高一半之后,可就是两千二百五十斤了,这多出来的七百五十斤,放在往年,可都是够一家三口省吃俭用度过两年的!

当然,前提是不遇上什么旱灾蝗虫灾害等。

所以对比修建水渠,度过旱灾年来说,仅仅只是增加两成赋税,就真的多吗?

如今一人三百三十斤粮食的赋税,即使增加两成,也不过多了六十六斤的负担而已。

但要是没有应运文书,到时候大旱一来,亩产瞬间从如今的三百降到零。

这一来二去,可就是四百五和零之间的差距啊!

林洛将他所想,缓缓解释给王先阳听。

王先阳越听,眼瞪得越大,最后都快把眼睛给瞪出来了。

“神君大人,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让田地产出提高一半?!!”

林洛微微一笑,露出俩酒窝:“自然是如此!”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王先阳顿时激动得从木凳上蹦了起来,这一刻,身子似乎都没那么佝偻了。

“好好好!既是神君大人所言,那这水渠,建,必须建!县衙那边,我明……不,我现在就出发!”

说完,王先阳急匆匆的就出了门,哪还有来时的蹒跚模样。

这一幕看得林洛一愣一愣的。

“这……”

其实他想说,距离秋收大旱之际,还有六七个月,咱真没必要急这一天的时间……

可王先阳已然没了影踪。

…………………………

对于白得的好处,新上任的县令马文才自然亦无不可的接受了。

左右不过是一纸文书嘛,却平白让他……哦不,让新昌县每年能多收入近两万斤粮,这笔买卖,他要是不同意,就枉费这些年来辛苦贪……嗯,辛苦赚来的偌大家业了!

而且,他甚至还觉得这王家村的人会来事儿!

知道在他上任的时候送一份礼过来。

看看别的村,一个懂事的都没有!

“嗯~不错,真不错!”

打量着手里的文书,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粮,马文才笑意盈盈,随手又招来了一旁的主簿。

“这王家村不错,以后若是有啥困难,可适当帮助一二。”

主簿瞬间心领神悟,连忙陪笑着应道。

应运文书到手。

王家村内,在村长王先阳的带领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开凿水渠工程。

不过大抵是老了,才第一天,激动之中的王先阳就闪了腰,无奈之下,只好由他儿子王德雷继续带领村民们,从王家村开始,沿着往年取水的土路一直向着天渭河挖去。

而马文才这个人虽然贪财,但确实也说到做到,不等王家村说,自己便特意从县城安排了十名匠人过去,协助王家村开凿水渠。

而等那十名匠人过来之后,就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半岁大的幼童,甚至还不会走路,在别人扶着的情况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

其对面,就是那十名匠人,此刻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却不得不仔细的听着。

“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了吗?”

林洛讲得口干舌燥,随手接过身旁村民递过来的水碗喝了一口。

十名匠人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一个区区半岁大的小屁孩儿,却在这个村子里被当做是天上文曲星君转世了!

想他们这人生三四十年,何曾见过此等妖孽的存在!

半岁能言就不说了,就说这挖水渠,简直比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人都还要来得专业!

上至水渠该挖多深,挖多宽,下至这一路上,要绕过哪些高点,哪些低点等等。

这真的是一个半岁孩童能做到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仿佛也有些接受了王家村民们对他,那文曲星君转世的说法了。

其实原本林洛还想着除了王家村之外,在自己还小时不那么过早暴露自己的,但是他也有些无奈呀,原本他还打算教王家村里的村民,可最后发现此举无异于对牛弹琴。

比如,当林洛讲到这水渠要挖一米五深时,就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一句,一米五是有多深……

这深刻的让林洛认识到,普及教育的重要性……

也多亏这时候新昌县居然派了十名匠人过来。

而这十名匠人就让林洛舒心多了,至少一些相关的知识啥的,人家懂啊!


林洛提供的法子自然是真的。

毕竟来自现代,经过了科学的检验。

而他欲在王家村开办学堂,也是认真的。

但最终,林洛还是拒绝了程淮的提议。

原因无他,程淮好歹作为新昌县县丞,其身份比起当一个学堂老师来说,能为王家村带来更多的便宜。

而程淮在明白林洛的意思之后,也绝口不再提这一事。

不过他还是承诺,将为王家村带来一位真正的学堂老师。

随后,正事聊完,二人又交谈良久。

一贯以来消息封闭的林洛,也从这交谈之中,得知了许多应朝的情报。

最后,看着程淮离去的背影,林洛也是感慨着:“不愧为儒家学子!”

从程淮处,他也算是得知,这个世界,果真与华夏古代极为类似,就连百家学说亦是如此。

兵、法、儒、墨、道等等,皆存于世。

但论目前混的最惨的,便是这儒家了。

儒家崇尚仁义道德,若是放在寻常,自然不可能如此。

然先皇时期,发生的一些事,却令儒家迅速衰落下去。

先皇登基初,关外蛮夷对应朝虎视眈眈,更是引发北漳大役,横尸数十万。

然先皇不思进取,又喜奢侈之风,在位期间,更是横征暴敛,导致天下民不聊生。

于此情况之下,天下十三州,慢慢有人开始滋生野心。

以远离洛都的蜀川州州牧为首,率先反抗朝廷加征之令,随后其余州牧纷纷效仿,到最后应朝十三州,竟有七州之地对朝廷之令阳奉阴违起来。

而儒家学子心怀仁义,加之先皇无仁,致使百姓饿浮遍野,因此,大部分儒家学子都选择了支持七州州牧所为。

先皇震怒,下令罢免七州州牧,并严惩儒家。

然出使七州的使者中,其余六州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而洛都派去蜀川州的官员使者,刚踏入蜀川州境内,便遭到装备精良的‘山贼’截杀!

接到消息传来之后,先皇彻底暴怒,当即令北漳大役中得胜而归的岳大将军亲率十万大军前往蜀川州‘平叛’!

蜀川州山道众多,大军足足耗费三月,才奔赴到蜀川州境内,可在看到他们的敌人竟然是一群面黄肌瘦的老幼妇孺之后,岳大将军迟疑了。

同帐军师也乃儒家学子出身,不忍这百姓受这战争之苦,规劝良久,再加上岳大将军本就心怀不忍。

随后,岳大将军不顾皇令,十万大军班师回朝,且入朝跪于宫庭前,欲以一人之身,担下所有处罚。

先皇怒急,责令与子午门前车裂岳大将军。

一代名将,死于非命……

而随后,应朝虽无大将可平七州之乱,但七州也并未发生如先皇担忧之事,久而久之,先皇便选择放任为之了。

但对于儒家的各种严厉惩戒,六州之地内却一直实施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先皇驾崩,新皇登基。

新皇登基之后,才下令取消了对儒家的各种惩戒,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儒家已然是衰败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从程淮的表现来看,林洛心知,如有类似的情况,那儒家仍旧会选择这么做,即使触犯律法,但若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们也敢!

“呼……”

躺在小木椅上,林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小眉毛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和程淮一番交谈之后,虽然得知了很多信息,不过……

原本以为这是个和平时代,但现下看来,七州割据一方,不听政令。

而今后若是当今皇帝有所作为,也逃不过用战争,来重新树立皇室的威严。

而若是当今皇帝软弱无能……

恐怕到时候七州就不仅仅只是割据一方,不听从政令这么回事了!

那时天下战乱,自己以及王家村,必然会被卷进这浪潮之中。

这对于只想赚点积分的他来说,局势瞬间就困难了啊!

林洛幽幽的叹息一声。

不过,作为一名成熟的社畜,这抗压方面的自我修养自然是满级。

因此,仅仅片刻,林洛便又开始琢磨起以防万一的办法来。

“唔……虽然程淮答应王家村可以组建自己的防御力量,并派五个老兵过来,但原本只是考虑到以后王家村富有了,应对有可能随之而来的山贼等……”

“而北漳州虽不在七州中,但隔壁西凉州却是七州之一,而好死不死的是,新昌县向西,便是西凉州隆平郡治下的仓山县。

而西凉州又只靠近北漳州与蜀川州,也就是说……一旦应朝那位有心‘平叛’,那应朝大军只能选择从北漳州攻入西凉州!”

“唉……但求养鱼法,能让百姓们活得好一些,吃饱了,总不会还冒着丢命的风险,去对抗应朝吧?”

林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虽然想法有些天真,但纵观华夏历史,倒显得无比真实。

“但也得做些准备才行……”

望着又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林洛思绪又逐渐漂浮到,程淮临行前,嘱咐他的最后一句话。

“文曲星君转世一说,是利,亦是弊,是福,亦是祸,还望神君大人保重!”

…………………………

程淮离去之后,便通过书信,寻来同窗好友,同为儒家学子的郭晟。

而并未出仕的郭晟从程淮口中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当即拍板,答应了下来。

由此,王家村也迎来了第一位学堂老师。

又是数日,五名老兵也赶到了王家村,并还额外带来了二十具铁甲,二十把铁刀。

也不知程淮是如何说服马文才,才能让其将此等军物都敢下发。

而在郭晟与老兵先后到来之后,林洛当即安排起来。

王家村内三岁至十二岁孩童,上午习文,下午习武。

还从村内选拔出二十名精壮,更是全天跟随着老兵们学习攻伐之术。

一晃又是一年秋。

林洛也已经四岁。

干旱,仍旧席卷北漳州。

但新昌县内,却受损极微。

程淮通过儒家渠道,也将养鱼法流传出去,但书信里却没有明言此法出自谁手。

不过儒家势弱已久,被打压期间甚至不准入仕为官,即使新皇登基,取消了对儒家的一应惩戒,但各地仍旧不敢录用儒家学子。

因而导致,即使养鱼法已经流传出去,可真正实施的地方却极为有限。

不过新昌县内,也不知马文才是因为政绩、亦或者看到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府库受了刺激,还是真的被程淮给说服了,新昌县治下在马文才的带领下,再度用光县衙府库,开拓出了几百亩鱼塘出来。

而这一天……

在得知朝廷再度派遣官差,加征赋税之后,林洛心里顿时忍不住一惊。

原本赋税便是一人三百三十斤粮,去年已经加征至一人五百斤粮食,而今年再加,已然达到了一人六百五十斤!

王家村还好,田地已从最开始的五百亩,开拓至八百亩,而王家村的人口,虽说从去年春的三百余人,涨至了如今的四百余人。

即使排除今年的新生儿之后,有三百六十人需要缴纳赋税,但最后也能剩下个十多万斤粮食。

但外界……恐怕就难了。

更何况如今连续三年大旱的北漳州!

望着手里程淮传递过来的书信,林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想起当日程淮那一句话。

随后,林洛通知整个王家村,今后‘神君大人’,亦或者‘文曲星君转世’等称号,切莫再提。

若是太平盛世,这名头或许能为他带来不少利益,这也是他之前所想。

但眼下,见过书信之后,林洛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

受再度加征赋税影响,北漳州境内已然有无数难民四下逃亡。

连年大旱,颗粒无收,若不逃亡,也唯有一死而已。

王家村,也迎来了一批,一百余人左右的难民。

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林洛还是让村长接纳了这一批难民。

目前王家村内粮食还有富裕。

钱也因为有傅荆带领着十三个学艺渐精的学徒制作木具售卖,如今在买了不少的斧头,铁镐等工具之后,也存下了两百三十余两银子。

而村东的煤矿资源,林洛毅是安排人手挖掘,如今村内经过一年开采,也存了大约三吨的煤矿,按一斤七十铜算,整整价值四千多两银子!

各方面看来,王家村似乎一片欣欣向荣,但……唯独人手不足。

村南村西开荒需要人手,村东煤矿挖掘也需要人手!

而这一批难民里,却不乏青年男女,虽然眼下一个个饿的皮包骨头,但若是吃饱了,也能多出一份力来。

所以林洛才选择接纳了他们。

…………………………

“俺李家村李强,代李家村的村民们,多谢王村长仗义相助!今后,我们必定会将王家村,当做是自己的家乡,回报王家村的大恩大德!”

村口外,一枯朽老人,热泪盈眶的拉着王先阳的手,不住的感激道。

而身后难民,亦是眼含热泪的跪倒在地,行着大礼。

躲在一旁角落的林洛,看着这一幕,心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他不过是考虑到付出与收获间存在一定利益,才选择留下这一批难民而已……

可眼下,他却有所动摇了。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用于用利益去考虑的……


火势很快便起,且势不可挡!

见此,王天佑连忙带着其余士兵匆匆离去。

…………………………

“嗯?这是什么味儿?”

正带领着先锋大军翻越丛林的金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与此同时,前方探路的士卒一路跌打滚摔的跑了过来。

金烈一把死死的捏住他的胳膊,喝问:“发生了什么?”

那士卒神色慌张:“将军,前方林中……林中走火了!走火了啊!!!”

走火?!

金烈顿时一愣,随后目眦欲裂。

“快!快让前军掉头,换一个方向!极速前进!”

“同时通知后方!快快快!!!”

金烈浑身颤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林里,居然发生了走火!

一旦火势起来,恐怕大军都得葬送在这林中!

“不好了将军!左侧也有大火!”

“将军!右侧也有!!”

噩耗接二连三传来,这一刻,金烈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走火,这是……人为!

联想到之前那几个鬼鬼祟祟的黑甲士兵,金烈此刻双眼满是血红。

“好狠的心!!好歹毒的应人!!”

“将军!!!”

瞧得军心大乱的士卒,金烈怒吼道:“全体!随我冲出大火!”

作为前锋,他不能退!

所以他只能期待冲出大火之中!

“冲!”

“冲!”

“冲!!”

身旁将士亦一同怒吼。

其声竟间隔数里,传递到了已经撤离出去的王翼这边。

王翼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想要冲出来?做梦吧你!”

为了这一场大火,他可是用了王家县几万亩地秋收之后晒干的稻杆,再额外抽调了所有人家库存的干草,以及留着过冬的油脂,甚至连煤矿都送过来了几吨!

为此,整个王家县除了实在动不了的老幼之外,整个县内数千人,在主簿王德雷的安排下,往返奔波了数十趟!

火势起来之后,一个个的都别想着给我冲出来!

炎热,窒息!

金烈看着身旁的士兵们,一个个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目露茫然。

大火何其广,他整整冲入火中许久,可四下望去,还是火!

到处都是火!

大火灼烧,让他浑身疼痛难忍,一身毛发都被焚烧殆尽!

呼吸艰难,连空气都是炙热的,让他大脑都开始昏沉起来。

“呵……我堂堂族内第一勇士,今日却要葬身火海了吗……”

他不甘心!

“喝啊!!!”

他用尽浑身所有力气,仰天长啸。

蛮夷大军后翼。

此刻金忽正带领着亲卫,踏入林中不久。

却听闻前方大军一阵嘈杂,随后无数马匹受惊,从前方疯狂的逃窜回来。

甚至不少马匹都受了伤,可仍旧疯一般的企图逃离树林。

跟着受惊的马匹后面,则是许多连滚带爬的蛮族士兵。

金忽见此大怒,连忙让亲卫上前去抓了一个士兵过来。

“你们!!为何如此惊慌?!!”

那士兵一脸的恐惧之色,指向树林,惊慌失措的说道:“首……首领,前方……走……走火了!好多……好多同伴都死了,都被火烧死了!!”

走火?!

瞧那士兵不似说假,金忽大惊。

“撤退!快撤退!撤出树林!!!”

一声令下,周围亲卫与骑兵顿时连忙掉头,也庆幸他们才入林不久,很快便奔出了林中。

出来之后,金忽扭头,才发现,乌烟密布,笼罩了整个树林!

而跟随他逃出来的,却仅仅只有几千人而已……

金忽目眦欲裂:“大军!我的十万大军!啊!!!”

…………………………

森林大火,其滚滚乌烟直上云霄,即使间隔数十里之遥,林洛站在王家县城墙上,亦是看得一清二楚。

郭晟静静的站在他身旁,见此,也是有些沉重:“火势已起,想必,王翼他们已经成功了。”


贾生大笑:“自然,攻入洛都能有何好处?而我西凉若想称霸天下,这北漳州的粮食才是我等的重中之重!”

府衙内,其余诸人顿时也纷纷反应过来,顿时轰然。

“原来贾先生竟是存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

“是啊,先让蛮夷与这北漳州两者斗得你死我活,然后我们出其不意的顺着蛮夷开辟出来的道路,兵进北漳州,一举解决两方!”

“可如今这蛮夷已然覆灭,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就连马卫也有些沉默了下来。

诚然,他听见之前贾生之言,也确实对这北漳州富裕的粮产吸引到了,但眼下蛮夷都还没能进到北漳州境内,便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那他西凉州又有何办法?

贾生却十分自信道:“如今一场大火,令蛮夷全军覆没,但也正是因为这一场大火,彻底将西凉州与北漳州打通,而我西凉男儿之凶猛,世人皆知!”

听得贾生自信的话语,马卫眼眸一亮:“先生可有妙计?”

贾生点头笑道:“然!”

…………………………

王家县内。

如今自王翼实施火计起,已有一月,绕远路的那四百士卒也早已回归,秦恒统领的三万大军也驻守在王家县一月有余。

那一场大火烧了整整半月,才终于烧无可烧的熄灭了。

随后,更是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雨,暴雨彻底冲刷掉此地残余的火星,但却冲不掉整片漆黑的大地。

大雨停下之后,王家县内诸人,与秦恒所率的三万大军,亦是戒备起来。

以防那残余的数千蛮夷,从那一边突袭过来。

不过他们没有等来蛮夷的部队,却反倒迎来了西凉一万骑兵。

帅营内,秦恒接见了西凉这一支军队的统领。

“马都尉,不知你们此番入我北漳境内,意欲为何?”

秦恒谨慎的询问着。

那马都尉却咧嘴一笑,随后令身后随从取过一个木盒子呈上。

秦恒不解,打开盒子后,却被吓了一跳。

那盒子里,装着一个人头!

马都尉见此哈哈大笑,随后道:“秦校尉多虑了,我等过来,便是将这蛮夷首领金忽的首级,送予北漳州,不仅如此,仓山县残余的数千蛮夷,也已被我军剿灭,如今首级俱在我军中!”

秦恒皱眉道:“马都尉这是何意?”

那马都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随后交于秦恒:“此乃我西凉州州牧大人亲笔,秦校尉阅后便知。”

秦恒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书信,随后手一抖,将书信展开。

待细细阅完之后,秦恒皱眉,望着马都尉:“原来这蛮夷,是马州牧特意放进西凉,准备与我北漳前后夹击,一举剿灭这蛮夷十万大军?”

马都尉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西凉如今虽不听朝令,但也是因为先帝与当今圣上昏庸所致,归根到底,我西凉儿郎还是应人,又怎会真心实意的与这外族合作!

而这封信,原本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便应当交到北漳州州府的,但为了取信于蛮夷,州牧大人不得不假装点兵备马,让蛮夷以为西凉确实打算进攻天沢关!”

“这一来二去,便耽搁了时辰,随后大火阻隔了联系,直到今日,我等方能赶过来!”

秦恒虽然感觉这其中有些不太对劲,但之前他了解到,这十万蛮夷,确实应残余数千之众,未曾葬身于火海之中。

若眼前这马都尉说的是真话……


随后,右侧诸多武将也纷纷起身,赞同王渊所言。

王渊自己都没想到,这过程居然能这么顺利。

左侧那青衫幕僚,与其身后的白衫幕僚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不过,虽是如此,但武威关内的十万大军仍旧不可轻动……”

王渊沉思片刻,这才作出了布置。

本次洛都之行,他亲率橫威郡内的五万兵马,另牛奋统帅天河郡内的两万铁骑为先锋,李毅率领林原郡内两万轻骑,随时支援。

天河郡与林原郡内多草原与平原,因而也是整个北漳州的军马养殖与骑兵训练的基地。

虽然只有九万大军,但王渊也自信能攻破洛都了。

这里的汉子,常年和关外蛮夷战斗,一身本领和经验,比起其他地方的人来说,可要高强许多!

就是……

“州牧大人,九万兵马虽可,然这粮草辎重却……”

听到青衫幕僚担忧的提示后,王渊亦是沉默了下来,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多数人都是愁眉苦脸的。

但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那白衫幕僚脸上的神情却与周围泾渭分明。

当下有些期待的开口道:“不知沈成先生可有办法助我?”

白衫幕僚沈成,微微一笑,但却摇了摇头:“有办法,但今年出兵,不行。”

王渊有些迟疑,本就是由于今年库存的士兵粮饷即将用完,他才迫于无奈生出了这个念头,若是等到明年,万一此法不行,岂不是……

沈成似乎也明白王渊的担忧,脸上仍旧挂着些许淡笑,道:“听听亦无妨,用不用,自当大人决定。”

王渊一愣,当即也笑了出来,点了点头:“如是,还望沈成先生细说。”

沈成这才缓缓讲到:“在说此法前,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武峰郡治下的新昌县?”

其余诸人听他这么一问,纷纷皱眉回忆起来。

“新昌县?没听说过。”

“嘶……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是不是那个,每年缴税都用拖车,拖着一车一车的鱼上来的那个新昌县?”

“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可就想起来了,好家伙,这个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年都用鱼来充当赋税,这鱼一运过来就死了,压根儿就不能再运送到洛都去,只得咱们自己吃。”

“是啊,还得我们找其他的粮食取代这一部分的赋税,真是!”

“不过那马文才据说也是个人才,其他靠近天渭河的郡或者县,都想不出这一遭,他却整了个什么鱼塘,还颇有所获。”

听着诸人议论纷纷,沈成脸上笑意愈盛。

王渊也从诸人的口中逐渐想了起来,新昌县的发展,也经由武峰郡郡府上奏文书到橫威郡州府处,他还处理过几次。

不过……

王渊略微皱眉:“沈成先生的方法,与这新昌县有关?”

沈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大家都知道,这新昌县一县之地,每年靠着鱼产,却能缴纳全县所有人的赋税。”

“但大家可能不清楚的是,如今新昌县这些年来,接纳了许多北漳州其余地方的难民,如今一县之地,登记在册的人口已有十五万之众。”

“而今年,赋税已涨至一人一千斤粮食,但新昌县上交的赋税……一两都没有少!”

一两都没有少!

此话一出,场下诸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们职位不同,而沈成虽然这两年才入仕为官,但却深受王渊器重,令其主管北漳州内政,因此在此之前,他们或许听说过新昌县的一些事,但直到此刻,才真正第一次了解这一个县。

“十……十五万人口,一两赋税都没少过?”

沈成轻笑着点头:“确实如此,此事州牧大人也曾知晓。”

其余人纷纷又望向王渊。

王渊脸上略显尴尬,此刻他又回忆起,之前沈成确实向他提及过这件事情,但当时自己正忧心朝廷再度加征,反倒对这件事没有过多的关注。

不过迎着众人的目光,王渊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王某确实知晓此事。”

随后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沈成身上,沈成又开口道:“新昌县产鱼丰富,但在早年,却并非如此,其改变归根在于养鱼法,便是此法,让整个县城才能做到如今年产数万吨鱼。”

养鱼法?

众人心里暗自疑惑,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问出口来。

“而我整个北漳州临近天渭河的,一共两郡十三县,若每地都能普及养鱼法,则产出便足以应对全州子民的口粮!”

武将队列中的牛奋忍不住问道:“这两郡十三县,靠这啥养鱼的法子,就能抵上全州所有人的赋税?”

沈成眼带笑意的望了一眼端坐主位的王渊:“谁说要交赋税了,我只是说,能让全州的子民不再挨饿而已。”

牛奋一愣:“不交……哦哦,对,去他娘的赋税,咱都是要造……”

“咳!”

王渊连忙假装咳嗽一声,然后瞪了牛奋一眼。

这莽夫!

这种事是能成天挂在嘴边的吗?

牛奋也是反应了过来,憨憨的挠了挠脑袋,他虽然莽,但不傻。

这时王渊开口道:“这两郡十三县之地,若如先生所言,推行这养鱼法,当真可令全州子民不再挨饿?”

沈成认真的点头应道:“当真如此,这一斤鱼,在北漳州之外可是能换取两斤的粮食,而整个两郡十三县,若按此法,其年产应不低于五十万吨鱼,足以让全州子民温饱无忧!”

五十万吨鱼!

一斤鱼换两斤粮!

这不就是百万吨粮食!?

一时间,诸人纷纷瞠目结舌。

就连王渊也是眼前一亮,同时也有些后悔之前竟然忽略了此等大事,不过好歹也是一州之主,心性更加稳重。

随即,王渊便连忙问道:“那这养鱼法……先生可知?亦或者我马上安排人手,前往新昌县一趟?”

沈成脸上仍旧是挂着万年不变的淡笑,开口道:“新昌县县丞,与我同为儒家子弟,因此此法也早已告知与我。”

王渊大喜:“既如此,那便还请先生在两郡十三县内开展此法!这洛都之行,明年再议!”

沈成躬身:“自当如此!”

…………………………

“这一局,堂哥,你又输了!”

林洛笑着望着眼前,这已经九岁,却身形壮硕,已有大人下巴高的王驱虫。

俩人正在玩的是郭晟教会他们的军棋,有些类似现代的象棋,但棋盘却更加复杂,不止有骑兵,步兵,弓兵,车兵等代表兵种的棋子,还有主帅将营、城池,地势等,可以说将一个真正的战场彻底演化到这一方沙盘棋局之中。

眼下,王驱虫有些郁闷的望着棋盘。

这一局,一开始他便用骑兵和车兵,千里奔袭,蛮横的吃下了林洛的步兵与弓兵,但却未能发现他的骑兵。

而正当他大军赶至,准备一举攻下林洛的将营时,才发现,林洛的骑兵居然经过河流,绕到了他的大后方,一举将他的将营给端了。

于是他气急:“你这……不讲道理!骑兵怎么能过河呢!”

林洛摊了摊手。

一旁围观二人局势的郭晟,却皱着眉开口道:“局势无常,驱虫,你要知道,这战场可比棋局之上,要来得更加复杂,是啊,我们都知道,这骑兵寻常条件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河流,但这绝非不能做到之事……”

“而若有一天,你真正统领一支大军,面对同样局势,有敌军骑兵绕过河流袭击你后方,你还会如这般,指责王雨不讲棋盘道理吗?”

“真正的战场之上,只有胜,或者败,而在你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时候,你就已经败了!”

王驱虫眼神有些恍惚。

他好像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那既然骑兵能过河……岂不是还能跨过山川、树林……”

林洛与郭晟顿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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