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
黎丹若惊慌失措地抱紧狗往后看,是一辆黑色跑车:
“他有病吧?这么宽的路还能追尾?”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黑色跑车发动机嗡鸣,加速开到了谢酌的左边。
两个人同时把车窗摇下,黎丹若刚好看见江漱流那张又冷又傲的脸,三三吐着舌头兴奋地对着江漱流“汪”了一声。
谢酌提高音量,讥笑地说了句:
“江小三儿,还真是你。”
话音刚落,他点了下刹车,将方向盘往左一打,直直地撞了上去。
城南半山的路大弯很多,两辆超跑发动机不要命的嗡鸣声震得黎丹若心惊肉跳。
江家三个少爷,除了温润如玉的大哥,剩下的俩一个比一个飞扬跋扈。
黎丹若本来以为谢酌这几年在部队历练的沉稳了,没想到遇到江漱流还是一点就着。
两辆车你追我赶,顶着彼此往前开,拖出一段距离后,又分开,还算撞得有点儿分寸。
谢酌陪江漱流玩了一会,看黎丹若抱着三三脸都在发白,终于降低速度,让了江漱流。
黑武士呼啦飞驰而去,黎丹若松了口气,又赶紧去看谢酌的手臂:
“没事吧?”
谢酌摇了摇头,一脚油门,跟在江漱流后面回了家。
豪门车库多,两位少爷不约而同地开到了同一地点。
下车后,保安过来泊车,看见两辆撞变形的超跑,还是惊了一下。
江漱流穿了件宽松的刺绣T恤,右手抓着外套,比起成熟的西装革履,他今天格外清爽青春。
在经过黎丹若身边的时候,江漱流连个眼神都没给。
黎丹若也默契地配合他装不熟,主动冲他礼貌地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三哥。”
江漱流停住脚步,低头睨着她。
黎丹若脸上挂了一个漂亮的笑,她今天专门化了妆,平时束成马尾的长发也微卷地垂在腰间,清透又自然的漂亮。
笑起来时,一双大大的杏眼弯成月牙,两边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涡。
纯粹的好看。
打扮得真精致。
江漱流不耐烦地点了下头,“嗯”了声,算是回应。
三三也是许久没看见江漱流,它完全察觉不到几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直接挣脱黎丹若,伸着爪子要往江漱流腿上扑。
“狗东西,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江漱流蹲下来训了它一句,超大声。
看着三三伸着舌头欢迎它那副傻样儿,江漱流又揉了把它的脑袋,说:“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黎丹若从背后抓住江漱流的衣角,关心问:
“有没有受伤啊?”
江漱流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角,拉了拉狗绳,抬脚就走。
假模假样的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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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馆坐落在城西半山,是江家祖上就买下的风水宝地,百年间一共翻新过四次,装修偏老钱复古。
以前江漱流和谢酌的爷爷在这里住,后来爷爷生病换了个地方静养,另外几房也在江漱流父亲江铭掌权后陆续搬出了公馆。
狗被保姆领走,三人陆续进了大厅,谢汀从厨房出来,看着三个年轻人打招呼:
“回来啦?是不是很堵车?”
“快尝尝,老冰糖熬的。”她身后的保姆端来三碗百合红豆沙,谢汀看见黎丹若手上的水果说:
“你还带什么东西!这么久没回家,见外了不是?”
谢酌和江漱流冲谢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分别坐在了大厅对角的沙发上玩手机。
“我的心意嘛。”黎丹若和谢汀寒暄了一会儿,端着红豆沙刚吃几小口,客厅电梯门打开,江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