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羲庭于辰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医生大佬的特警狗崽崽周羲庭于辰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逐光等待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周羲庭回到医生办公室,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深呼吸了几口气,他闷气稍散,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六年不见,当初的小朋友,如今倒是像今天那棵玉兰一般,身姿挺拔,傲然于风中。周羲庭觉得挺奇怪的,自己分明不是什么自来熟的性格,看似温和,实际跟人很有距离,并不会让人轻易地走进自己的内心,可他却很容易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朋友。想起昭昭经常说的妈粉,难不成自己也是这种心态?不过小朋友也确实值得,年少有为,照他之前每次救自己时和这次的情形,怕是每次任务都如此拼命,却毫不在意自身安危。做事认真自然是好,只是周羲庭很想让小朋友明白: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别人。一连几日,周羲庭照常查房,却理都没理于辰星,所有需要交代的事情都是跟夏炎沟通。...
《医生大佬的特警狗崽崽周羲庭于辰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另一边,周羲庭回到医生办公室,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深呼吸了几口气,他闷气稍散,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想到,六年不见,当初的小朋友,如今倒是像今天那棵玉兰一般,身姿挺拔,傲然于风中。
周羲庭觉得挺奇怪的,自己分明不是什么自来熟的性格,看似温和,实际跟人很有距离,并不会让人轻易地走进自己的内心,可他却很容易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朋友。
想起昭昭经常说的妈粉,难不成自己也是这种心态?
不过小朋友也确实值得,年少有为,照他之前每次救自己时和这次的情形,怕是每次任务都如此拼命,却毫不在意自身安危。
做事认真自然是好,只是周羲庭很想让小朋友明白: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别人。
一连几日,周羲庭照常查房,却理都没理于辰星,所有需要交代的事情都是跟夏炎沟通。
于辰星本来觉得自己吃嘛嘛香,啥事都没有,真是周羲庭小题大做了。可这几天他憋得不行,算啦算啦,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道个歉好了,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出了病房于辰星向左走去,他早就让夏炎打探好周羲庭的办公室位置了。
在路过手术室时,于辰星很奇怪,咦?门口怎么围了这么多人,他也没太在意正要继续前行,里面却传出一阵嚎啕大哭,还夹杂着两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声音很年轻:“我、我真的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啊,我们以前经常这样开玩笑的呀,我,我不是故意的啊…”,紧接着,又传出两声,啪,咚!。
于辰星好奇地走近,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孩跌坐在地,手捂脸颊,泪流满面地盯着旁边担架床上被白布蒙着的人。床边伏着一个中年女子,声音已然哭得嘶哑,“你走,滚啊,滚!”
于辰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听到围观的人的议论纷纷。
“头发已经花白,看来是老年丧子,真是人生三苦啊”
“是啊,若不是独子,多少还有点安慰,不然…”
“真是可怜呐,听说是刚做了心外手术没几天,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
于辰星一路沉默,转身回到病房,他好像有些明白周羲庭为何这么生气了,可说句实话,他有点茫然。
这几年,虽然在国内于辰星没有亲人了,可关心他的人也不在少数,长辈式的、同事间的,都有。
或许是他太急于成长了,每每受了伤、有了委屈也从不轻易说与人听,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他今年也刚23岁。
于辰星不想去想,可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那场灾难,如果,不是自己任性,那自己现在,应该还是那个摔倒了会跟妈妈撒娇,想吃什么就要爸爸去买的男孩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
六年前,十七岁的于辰星性格开朗阳光,成绩拔尖,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小孩,还很喜欢各种极限运动,是个调皮的学霸没错了。
一个周末,难得一家三口都在家。
“小辰啊,快过来,你猜爸爸看到什么了?”原来是于爸爸在网上冲浪时,看到有国际航天展览在姜城举行。
看着儿子双眼发光,于爸爸嘘了一声,“小声点,激动啥,领导还没批准呢,交给你了,”说着于爸爸就瞟了一眼厨房。
显然父子两个很有默契,于辰星瞬时心领神会,跑到厨房跟妈妈撒娇求情,晃得于妈妈锅铲都差点扔地上。
“小辰别闹了,马上要高三啦,你不是一直想考飞行学院嘛,分数线很高的呀,妈妈觉得,要不暑假还是报个高考冲刺班吧,你说好不好?”
小样儿,以为我没听到吗?于妈妈暗笑,这两个人真真幼稚, 每每想要什么,都是老的出谋划策,小的娇嗔痴缠,可偏偏自己还吃这一套。
“好啦好啦,去看展览可以,但回来之后你可要收心学习了,”于妈妈正视儿子,温柔却认真的说:“跳舞骑车这些都先放一放,妈妈是支持你爱好的。不过小辰,你要明白,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此才能不留遗憾。”
于辰星连忙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妈妈你放心,我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我毕业了,以后开飞机带你和爸爸去环游世界!”说完还跟于爸爸打了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好不得意。
正好自家亲戚在姜城有空房子,一家三口就当旅行了。
疫情初期,整个姜城没有多少人察觉,偶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也都被压了下去,毫不知情的于爸、于妈,更是四处游玩,不亦乐乎。
于辰星呢,只去看了航空展览,他对名胜古迹没什么兴趣,自觉还不如在屋里拼拼新买的飞机模型,打打游戏来得痛快。
玩的当真是日夜颠倒,饭都是在自己屋里吃的。
最初于爸爸只是有些咳嗽,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没过两天,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疫情新闻,于爸、于妈更是双双发烧。
“于先生你好,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信息登记,请您和您的家人自觉居家隔离,有情况及时上报。嘟、嘟、嘟。。。”电话被挂,于辰星看着父母高烧虚弱的样子,不行,要去医院!
姜城医院,候诊大厅。
“双阳,确诊无疑,”接诊的医生看也没看于辰星,异常平静地说,“早就没有床位了,你们只能一边来医院门诊打针,一边自我隔离上报社区等安排”。
于辰星呆立当场,怎么会没有床位呢?可是医生没再理会他,因为等待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缓过神来的于辰星,只能默默地扶着父母去医院注射区等待打针。
注射区里人挨着人,甚至已经到了插不进脚的拥挤地步,此情此景,谁是确诊、谁是疑似、谁又只是单纯发烧,没有人在意这个,每个人都是木然呆滞,认命的样子。
等待床位的时间格外难熬,于爸于妈持续高烧,人已经恍惚到说胡话了,药物和打针都无用。
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于辰星开始不顾一切的求助,微信、互联网、市长热线、报社,一切可以想到的渠道他都用上了,依然没有任何医院可以收治他们。
终于,在确诊后的第四天,姜城市防疫站打来了电话!
“已经安排两个床位,请持本人身份证于中午12点前往姜城医院办理住院。”
艰难的扶着父母来到人满为患的医院大厅里,于辰星嘱咐父母:“爸、妈,我去办理住院手续,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果然与上次不同,有穿白大褂的人在等他,于辰星小心翼翼地接过住院证,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高兴。
于辰星转身往回走,可很快映入眼帘的,却是满身满地的鲜血和父母倒地的身影。
浑浑噩噩中,于辰星跌跌撞撞地跟着走到急救室门口,看着父母被推进去。
良久,再被推出来。
陆黎本来也没太当回事,以为就是小妹妹们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可是听到这里,她陡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后来呢?这没头没尾的,到底什么意思?”
眉头紧皱,陆黎纳闷:昭昭只是个孩子,而作为大一届的学姐,那个林冰箐就算是觉得哪里不公平、受欺负了,也不该找上昭昭的。
“我看学姐实在醉的很厉害,就送她回了宿舍,”沉浸在讲述中的周昭昭并没有注意到陆黎此时的神情。
“那我实在好奇嘛,路上就一直追问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好像是酒醒了一点,刚开始只说不是什么好事,让我别问了。”
周昭昭顿了顿,继续说:“到了最后,不知道是被我缠烦了,还是她其实也很想找个人讲一讲,就跟我说了一些事。”
周昭昭直到现在都记得,那冰冷颤抖的语气:
一袭白裙,从天而降,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是‘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慢慢探出头,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
白裙血染,长发散落,我看不到她的样子,可我认得那裙子,怎么是她?果然是她,我很害怕,是不是都怪我,怪我们没有及时阻止那三个人…
“四个人,三个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学姐听说是送到你们医院了,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跑来了?”点了点周昭昭的额头,陆黎面上轻松,心下却有些沉重,这都什么事啊,死呀活呀的,昭昭还小,可不能沾染上这些事情。
“昭昭乖,我们都没有亲眼所见,道听途说很容易偏听偏信的,这样,医院的事我来打听,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不然,我就把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事,告诉你哥哥,知道了吗?”
“我不小了,都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好嘛,”周昭昭噘着嘴,手指一下一下地绞着发丝,“其实吧,还有个事情,就是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奇怪的梦,可梦醒了又记不清楚…”
看着周昭昭情绪低落,陆黎也在反思,难道自己刚才说的太重了?赶紧转移话题:“做梦而已,不要当真,梦都是反的。对了,你刚才没去找你哥哥吗?我记得他今天应该没有值班。”
说到这个,周昭昭一下子精神气就上来了,“栗子姐姐你不知道,我今天碰到一个超级讨厌的家伙,那我不是经常来玩嘛,加上你们医院和我们学校又是合作单位,所以跟以前一样,我出示了学生证,就直接上了楼。”
“那我敲了半天门又无人应声,就以为哥哥又值班不回家了,直接用指纹开了门,”小姑娘气呼呼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吗?我一打开次卧门,居然见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在我床上,吓得我直接就把包扔他身上了。”
她之前还起过撮合哥哥和栗子姐姐的心思呢,不过可惜落花无意,流水亦无情。
用栗子姐姐的话说就是:你哥哥这等神仙人物,不是我等凡人可以觊觎的,我还是更喜欢有烟火气儿的。
不行,周昭昭寻思,还是得再努努力,可不能让哥哥被那个臭小子带偏了!
另一边,看着于辰星依旧一脸不爽,周羲庭就再次抱歉地冲他笑,“老于,还在生气呀,昭昭平时真不这样的,今天,可能是吓到了吧,你也别放在心上,我替她道歉啊。”
这番话可谓是火上浇油,于辰星听完更生气了,“她乖?那就是我脾气坏咯,停,不用你道歉,不早了,睡了。”
说完于辰星转身就回了次卧,砰,关门的声音超大。
周羲庭碰了一鼻子灰,也很莫名其妙:什么啊,现在的小孩子们真是让人越来越搞不明白了,看来果真是有代沟存在啊。
话说之前,魏凉和周羲庭聊了一会,正要告辞,却没料到周羲庭对自己的一个观点很有兴趣,听说自己屋里有相关资料,就直接跟去了。
还是个小朋友啊,摇了摇头,周羲庭也回了房间,睡下不提。
次卧大床上,早早进屋的于辰星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真的是,我生气的是被那臭丫头吵醒吗?我气的是…我气的是…我也不知道我气什么,反正我要气死了,从来没这么气过。
那臭丫头冲着羲哥撒娇叫哥哥,进屋子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的行径,使得于辰星十分不爽。还有啊,她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去抱羲哥,真的是,绝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想着、想着,于辰星也就慢慢睡着了。
次日清晨,于辰星是闻到了很香的味道被馋醒的,他穿好衣服,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循着香味就找到了厨房。
倚在门边,于辰星看着周羲庭准备早餐。清晨的阳光有种温暖的味道,它轻轻地穿过玻璃,温柔的洒在做饭的人身上,也洒进了看的人心里。
“羲哥,早安,”也许是过了一晚,于辰星这会倒觉得自己昨天不该凶周羲庭的,也挺不好意思的。
“醒了呀,快去洗洗吧,等下有好吃的,”周羲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妹妹无理闯入在先的。
于辰星乖乖听话,他洗漱完毕后,两人坐在餐桌边,周羲庭笑的温柔:“快尝尝,我也好久没做饭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羲哥做的最好吃,”于辰星倒是夸得不假思索。
六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给自己做饭吃,不知怎么的,鼻子突然有点酸,于辰星赶紧低下头,使劲的闭了闭眼睛,压下泪意。
一旁的周羲庭发现了不对劲,“老于,你怎么了?”说着就要凑近看。
于辰星本来挺感伤,结果一抬头,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虽然好看,但也真的吓到他了,“羲哥,你,你干嘛,吓我一跳。”
周羲庭才糊涂呢,“你没事吧,刚才看你…”
于辰星一向好面子,尤其在周羲庭面前,“我没事,就是有虫子飞眼睛里了,现在已经好了。”
这话说得周羲庭更纳闷了,好吧,自己虽没有高度洁癖,非要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但也算勤快,家里何时有虫子的?
不过看着老于的样子,算了,想来也没什么,还是想想今天干什么吧。好久都没有休假了,主要自己也不爱休假,在家就是画画,总不能每次都画一天画吧,至于出去玩,就更算了吧,自己一个人有啥好玩的?
这次老于来,周羲庭正好也给自己放个假,“今天打算去哪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于辰星咬着手,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只觉得难得休这么久的假,而且还是和羲哥一起,干什么都好,“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羲哥你今天不上班,医院不忙吗?”
“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不过如果你真的没有特别想玩的,那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蓝月酒吧,于辰星手中把玩着一杯威士忌,环顾四周,当真是:灯红酒绿欢乐场,眼神迷离众生相。斜靠在吧台旁,一手托着腮,他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晃着大长腿,余光却看向门口进来的那个人。
嗯…身上的真丝衬衫一看就不是凡品,可领带却歪七八扭,再配着那副迷离的眼神,倒像是个花花公子,夜场常客。
衬衣男子走着路,手还向后摆着,嘴里嘟嘟囔囔的,“都走开,别碰我!”
就他了,于辰星寻思,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挺好糊弄的。放下酒杯,快步上前,于辰星一把揽住衬衣男子的肩膀,故意用浪荡的口气笑道,“哟,你还真来了呀?不怕你家老爷子骂你啊…”
小少爷在上一个场就已经喝了很多了,人都醉成这样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还不让靠近,身后的保镖心里叹气,也不知道小少爷这是在跟谁赌气。
一下子被人揽住,对方又连珠炮般的说了一堆话,脑子本就不够使的衬衣男子,听着这熟悉的口气,下意识就觉得来人是同道中人,咧嘴笑骂:“你、你小子,不也来了?咱俩谁、谁也别说谁。”
说着说着,衬衣男子突然紧张,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还打了个酒嗝,“嘘…小点声,可别让我家那个臭老头和大…听见了,我跟你说,后面那个人也都听他俩的,我不喜欢他…”
那正好,本就有所图的于辰星压低声音,附耳衬衣男子,“那还不简单,等下,我们甩掉他,自己进去,听我的,一、二、跑!”
“啊,好啊,啊?三呢?”衬衣男子还在老老实实等于辰星喊三,谁知道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被与于辰星拉走了。
后面那个保镖原本看着二人如此亲密交谈的样子,以为又是小少爷的哪个狐朋狗友,相约酒吧也是近来常有的事,也没有特别在意,没承想二人说着说着,突然就跑进了那扇门。
小少爷!保镖惊呆了,他也是刚被派来看着家里的这位小祖宗,之前的那个,就是因为保护不力,害得小少爷差点受伤,直接就被赶去了离人谷。
这个高大精悍的保镖想到离人谷也不禁抖了一下,不行,小少爷绝对不能出事,可是,眼前这扇门,小少爷刚刚留学回国不久,可能不知道,保镖可很清楚,那可不是自己这个身份的人能进得去的。
这下糟了,这小少爷虽然人不着调,但是耐不住长得好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嫩的跟个未成年似的,这要是撞到独狼手里…
天啊,保镖不敢再想了,转身就往外走,走到角落里,低声打电话:“老板,不好了,小少爷他、他进了暗夜赌场!”
姜城,古原区,一栋古香古色的高档别墅,二层。
几个军装中年男子聚在一起,个个人高马大,此时却都是一脸紧张,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桌子后面站着的那个年轻男子。
相互看了看,一个国字脸古铜肤色的男人出声:“司少,蓝月酒吧是在蒋家范围内的,独狼跟我们也一向不对付,睿少爷这下怕是真的危险了,您看…”
被称为“司少”的是个三十上下的俊美男子,自从接到保镖的求救电话后,他就一直低头思考。
听到“睿少爷危险”这几个词,司少推了推眼镜,慢慢抬起头,那是一张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此时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司一,现在,去蒋家老宅,告诉蒋沣,管好他的狗,若是小睿破了一点皮,今年姜城所有的竞标,我们司家,都要定了。”
古铜色皮肤的男人,也就是司一,应是后又转向其他兄弟,“你们几个跟着司二,去酒吧,等命令,救人。”
自从上个月留学归来后,司睿就一直被父亲和哥哥司昀拘着在公司熟悉情况,实在是把他憋坏了。
司家一直是军人世家,到了他们这一代,在外人看来,一个从商,叱咤风云,一个嘛,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富N代。
其实,司睿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也曾努力学习,努力练武,努力追赶大哥,然而,也许人真的分天才和普通人吧,虽然司睿很不愿承认这一点。
司昀毕业于Y国最好的商学院,同时还拿了医学博士的学位,在长相上,也随了两人的父亲,俊美冷冽,一看就很有气势,令人不敢造次;而司睿自己呢,留学时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混子,长还的一点也不英武,前几天去个普通酒吧,居然还被人要身份证!
还是国外好,没人管,有时还自我感觉挺好的。。。
就像这会儿,跟着于辰星跑进暗夜赌场的司睿,心里就特别激动,酒都醒了大半,“咳咳,怕什么,这,小场面,本少爷什么没见过,跟着我就对了,走!”
司睿挺起腰杆,努力做出一副睥睨的样子,朝着于辰星勾勾手,示意一起去人最多的那一桌。
一旁的侍者面上没什么,但伸手阻拦了一下,抬手指向进门处的柜台,心中暗嘲,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第一次来赌场,连要先去换筹码都不知道…要输个底朝天了。
于辰星倒是之前在执行任务时见过赌场,只是进来玩也当真是头回,两人都被搞了个大红脸。
趁着司睿灰溜溜的去换钱筹码时,于辰星本打算借机离开去找那个阿庄,只是他发现,自己刚刚一动,瞬间就有好几道锐利的视线一起射了过来,看来,暗中有人在监视这里的客人,而且不止一个,还都是高手。
原本于辰星还有些奇怪,那为何刚才没有人那样盯自己,直到他看到了…从柜台欢脱得朝他跑来的司睿,于辰星瞬时悟了,倒是托了这家伙是个大肥羊的福,刚才能进来是,现在亦然,看来一会儿还是要跟他待在一起才能行动了。
无奈地被司睿拽着,于辰星跟着他来到了刚才司睿说的人最多的那张桌子。
只是很奇怪,坐庄的主位却是空的,坐庄?于辰星转了转眼睛,一个主意就有了,“没人坐庄,我们怎么玩啊,要不走了算了,走了走了。”说着就转身,佯作要离开的样子。
的司好不容易才摆脱家里管制,此时哪里肯走,“别闹了好吧,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才刚来就走,哪行呀,怎么也要玩一玩,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怎么还不开始?”
摩拳擦掌间,司睿很快就抓了一个路过的侍者,“坐庄的人呢?”
这侍者倒是不慌不忙,“阿庄哥这会有点忙,很快就到,您稍等片刻。”
司睿闻言松了手,挠了挠头,直嘟囔真磨叽,却没注意到身边于辰星的神情。听到“阿庄”时于辰星眼前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还在愁这阿庄长啥模样,现在就等着吧。
可惜,他们等的,有人却等不得了。
手术很成功,于辰星醒来的时候,周羲庭正好巡房。
于辰星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内,很是温煦,他顺着光线看过去,模糊的视线中,感觉到有一个白衣大褂的男人向他走来。
看到小朋友醒了,周羲庭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弯起,声音也比平时多了一些笑意,“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看到眼前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周羲庭才想到,是了,小朋友当时是失明的状态,而自己好像也没有报过名字,想必是忘了自己了吧。
也好,对于小朋友来说,那应该是段可怕到再也不愿意想起的日子,周羲庭一直是个惯于体贴他人的人,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他收了笑意,认真地检查各项指标,很好,恢复得不错,“注意饮食清淡,要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护士。”
嘱咐完毕,周羲庭转身离开,却正好错过了病床上于辰星瞬间亮起来的眼眸。
其实在听到熟悉的清冽声音时,于辰星这刚刚醒来的脑子很是有些懵逼,再加上直接见到了寻找很多年的医生哥哥,让他直接愣在当场,甚至都没听清楚周羲庭说了什么。
这会眼看人要走,于辰星赶紧出声,“等…”
话却被夏炎打断了,他正好买饭回来,看到于辰星醒了很是激动,“你可算醒了,”还没等于辰星说话,又举起手机,“正好基地里来电话问你情况,你既然醒了赶紧自己报个平安,”说着就把手机塞给于辰星。
眼看着人走远,于辰星很无奈,算了,反正他们两个都在医院,以后总归有机会聊天的。
倒是这个老夏,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碰到事情总是咋咋呼呼的,不过他真是个很热情的人,自己那会初到玄武卫,因为个性原因,总是有些认生,亏得老夏热情,什么事都拉着自己一起,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慢慢地融入了。
于辰星拿着手机回拨电话,“许队,是我,嗯,我没事了,您放心,好了我就归队。”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沉稳的声音:“不急,目前你们暂时没有任务,你好好养伤,这两年你太拼了,不要仗着年轻就糟蹋自己的健康。小辰,要让人放心知道吗”。
沉默片刻,嗯了一声,于辰星挂了电话。正要他把手机还给夏炎时,却看到了黑色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
经过六年的岁月洗礼,原来自己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脆弱无助的男孩,棱角愈发明显,眼神更加坚毅,变化不可谓不大。
原来如此,所以医生哥哥,是没认出自己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没关系,医生哥哥,来日方长,我们重新认识就好了。
于辰星一日日康复,也和周羲庭日渐熟悉起来。周医生每日巡房,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跟于辰星说话,但比起其他病人,倒是明显跟他说的话更多,语气更温和。
应该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两次吧,于辰星心想。
其实于辰星和周羲庭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过去的苦痛不想提,如今的相识不能提,每次也多是日常寒暄,却让两人都觉得一点一点愈发地熟悉起来。
于辰星很高兴,自己的性格比较慢热,不熟的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脾气不太好,但其实如果有人和自己的脾气合得来,于辰星会立马变一个人,而周羲庭就是那个十分合得来的人。
于辰星看似冷淡,实则热情,不管是对合得来的人还是对自己的事业,都是如此。
他就像一颗星星,照亮经过的一切,坚定地向着认定的方向一路奔赴。不论结果是燃烧坠落,还是回到自己的轨道,都是于辰星不悔的选择。
不过十数日,于辰星已经可以下楼走动了。
赶了夏炎去买饭,于辰星头枕双手,躺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闭目思考。
这几天养病期间,于辰星不断回忆会议当天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情形,今天倒真想到了一处不寻常。
在灯熄灭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专家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到,第一反应都是去找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
然而在这一片慌乱中,坐在刘北教授左侧的那个国外专家的反应却不太一样,虽然这个专家看起来也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可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却是立马向刘教授的方向倒过去,同时右手仿佛还拿着什么东西。
沉浸在思考中的于辰星,突然感觉有一阵微风拂来,还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他并没有睁眼,脸上却出现了括弧笑容。
“凤梨,乖,别乱动…”
听到声音,于辰星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只橘色的中华田园猫,它在长椅旁边的玉兰树上瑟瑟发抖,爪子使劲地抓住树枝,发出了细细的喵呜声。很显然,它太贪玩了。
而另一侧正在爬树的,不是周羲庭还能有谁?
“凤梨乖,我马上带你下来,”周羲庭踩在树杈处,一只手拉着树干,另一只手试图去安抚凤梨。
奈何这凤梨大概是从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这会突然尖叫炸毛,还挥爪挠了周羲庭一下,让他摸了空不说,还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其实于辰星也说不好自己是如何接到周羲庭的,跳椅、翻滚、鱼跃,大概是这样吧。
至于为什么要救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警察职责所在咯。
午饭时间,病房内,夏炎靠在窗边,满脑子问号,自己只是去买了个饭而已,发生什么了?上午周羲庭巡房时这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会儿突然怪里怪气的。虽然夏炎具体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于辰星半躺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盯着给他换药的周羲庭。
后者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淡淡地跟夏炎说:“还好,伤口表面没有裂开,只是内里到底如何,还是再检查一下比较稳妥,晚点我会安排的。麻烦你看好他,三天不许他下楼乱逛。”
说完周羲庭转身就走。
夏炎被嘱咐得更是莫名其妙了,只好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辰星,周…医生,你们什么情况?”
然而夏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病床上的于辰星皱着眉,心里也有些别扭,好吧好吧,自己只是一时忘了伤刚好一点,再说了,特警任务一向危险,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在队里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怎么就周羲庭这么大惊小怪,那自己还不是为了救他啊,他一个医生要是为了救猫摔伤了也太丢人了吧。
得,一看这位主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夏炎也不吭气了,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被误伤。
“哎,我说张老五,今天老大咋了,这个样儿的都不要?”还是那个马脸小弟。
“马老七,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被叫做张老五的,是个胖子,他唾沫横飞,“我那会正好在那屋收拾呢,本来吧,老大看着今天挺高兴的,还打算,嘿嘿,夜战三百回呢!”
张老五笑的越发粗俗,“后来老大就接了个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自从挂了电话,老大就直接黑脸,还把所有人都轰了出来,就连阿庄哥都没能留下,真是好大个没脸。”
前面的马老七也没回头,只管吐槽,“啧啧,我猜阿庄那家伙,肯定没有说跟老大说实话,不然,老大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放过这极品的。”
说着话,马老七声音突然降低,“老五,你还记得吧,就前几天那个姓徐的小子,长得还不如咱手上的一半好,还不是被搞得哟,就在刚才那屋,真惨啊,我在外面大老远都听到他在里头叫。”
张老五点头,“可不就是,我说那小子也是傻,事儿都发生了,还在那喊着自己姓徐,要老大等着什么的,嗨,老七,不是我吹,在这姜城,咱老大还真不怕什么姓徐的。”
“那是,除了姓蒋的姓司的,我们老大怕…”马老七越说越放肆。
张老五倒是清醒,皱着一张胖脸,左顾右盼一脸害怕,“闭嘴!那两家的闲话也是你这狗嘴里能吐出来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赶紧走吧!”
“知道了,这不就是跟你才说嘛,这又没别人,”马老七倒是没那么紧张,“还有跟徐家小子一起的那两个娘们,一个吧长得还行,就是大姑娘家的,嘴不知道咋的臭得很,直接把老大惹怒了,立即就赏了她一个大花脸,这才老实下来。”
听到这里,张老五倒是眼睛一亮,“另一个我记得,啧啧,长得是一般,可那腔调真他娘好听,可惜了,门关的太快,就听了一点…最后一把火下来,啥都没咯…”
周羲庭假装昏迷,一路上倒是把这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乎,越听越觉得耳熟:姓徐的,两个姑娘,一把火…这里,难道是老于提过的,那个失火的蓝月酒吧?
真是没想到,张洁他们的遭遇,真相竟是这样。周羲庭一时不知道该同情他们还是…
算了,先想想自己怎么逃出去才是正事。只是周羲庭并不会功夫,之前又被迷晕了那么久,现如今哪怕没被人抬着,也最多只能勉强站立,更别说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解决两个人了。
幸好有这个,周羲庭攥紧了手中的白布。
绑了自己的混蛋走的时候遗漏了这个白布,趁着张、马二人抬着自己路过门口的时候,周羲庭偷偷地伸张手臂,从地上把它捡了起来。
只是可惜,过了这么久,乙醚也挥发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用处。况且,周羲庭寻思,就算冒险一用,也只能用一次,要是惊动了另一个人就麻烦了,‘要是老于在这就好了,啊呸,那还是算了,这里太危险。’周羲庭越想越郁闷,这都什么事啊,真是无妄之灾。
那厢,于司二人却被赌场的人拽着走了老大一会儿,“这是要去哪啊,你们老大呢,我要见他!”于辰星故意大喊大叫,可是阿庄理都没理他。
不一会儿,走到一个很不起眼的房间门口,众人停了下来,只见阿庄上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几下,很快,门就开了。里面的人直接把司睿拽了进去关上门,快得让阿庄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别人可能没注意,余光一直盯着阿庄的于辰星,准确地捕捉到了阿庄一闪而过的愤恨表情。于辰星寻思:有意思,看来,这个阿庄跟里面的那个人,也不见得完全一条心啊,说不定是个突破口,那就试试看吧。
“咳咳,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可告诉你们,我跟司睿那小子可不一样,他混吃等死,我可是我家唯一的继承人,” 于辰星揣摩着夏炎平日里给他讲的,那些什么纨绔子弟的语气和行为,表现得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你们可给我悠着点,敢动我一根毫毛,就是你们老大,我也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本来吧,于辰星要是只吹嘘自家,阿庄倒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能进来这里玩的,哪个不是家里有钱有势的,他们赌场也不怕这些个纨绔子弟。
只是这会儿阿庄正是十分不爽,恰巧又听到于辰星说什么‘老大也不怕,让他去死’这样的话,心里莫名的就爽了一下,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旁边还有别人,阿庄觉得真个憋屈的很。
阿庄本来一路就是跟着独狼混起来的,而且独狼原来也不止一次的在众人说过要重用阿庄,让他接赌场的班,可是最近风向突然就不对了。
这些日子独狼不止一次的把阿庄关在外面,单单今天就发生了两次。这手底下的人虽然没人敢说啥,但阿庄是做什么的,那些混蛋的心思他一看就透,还不是等着自己被踹下来,好上位啊,痴心妄想,哼,阿庄暗笑,幸好自己也不是傻的,就是这边完蛋了,自己一样有退路。
只是,退路也不嫌多,身边这个二愣子也可以发展一下,阿庄暗忖,看这二愣子跟司睿很熟的样子,想必也是个富家公子,还有这一路嚣张的口气,搞不好比司家还厉害。
想好对策,阿庄佯怒,揪住于辰星的衣领就走,“你这混蛋,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阿庄看了看周围,确定那几个小弟没有注意他们两个,就悄声说:“小兄弟,有事去我屋里说,哥还有礼物送你呢!”
两人一路走来,倒是很快勾肩搭背,进门时,于辰星强忍不适感,还想再套一套阿庄的话,“什么礼物啊?你…”看到屋内景象,于辰星的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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