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着祝国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秦钟端坐上首,蓝衣陈旧,鬓发已白。
我跪下行礼,“玉簪拜见阁主。”
“抬起头来,让义父看看。”
他喜欢让所有唳天阁长大的孩子称他为义父,仿佛这样处置生死更加理所应当。
“快五年未见,簪儿还在记恨义父吗?”他表情牵挂,挥手命人端上托盘。
是一个碧玉雕琢的扳指,刚好可以掩住我被斩去的那节小指。
那日他命人以斧抵住我手掌,问我到底想干什么,鹭溪在一旁被死死摁住。
我看了半晌,才拿过扳指戴上,叩谢他惦念之恩。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每每问起你,鹭溪总说你在清扫冗案,不便回都,信也不来一封。每月看账簿,你倒是领走不少赏钱。”
我抬头坦然看他,“簪儿离京五年,唳天阁冗案四百余起,大多已解决,余下的恐怕只能交还大理寺呈报失踪了。”
“簪儿本是弃婴,承蒙阁主收养才习得些本事,但观世人碌碌,年岁稍长后有积蓄者方得安稳,否则还是终日奔波,故攒了些银钱,以备后用。”
虽然唳天阁的探子们大多活不到年岁稍长。
“我说簪儿长进了吧,”他对身边面色不虞的田琅笑着,“总算知道夫君靠不住,还得靠义父给她发钱攒着,每月十两金攒下来,也是个富婆娘了。”
“多年不见,师妹倒添了些妇人风韵,臻首娥眉,我见犹怜啊。”田琅忽地笑道。
我心下一惊,面上依旧微笑,“师姐才是风致无二,簪儿羡慕得紧。”
“当年为了那姓柏的寻死觅活,这几年没寻旁的俏郎君在身旁陪着吗?”她笑眯眯的,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我捏紧了拳头,“师姐有闲给我做媒,不妨每每结单时把物证弄清亮些,省得底下人不好交差呢。”
“你……”
“行了,都是义父的乖女儿,”秦钟很喜欢我们在他面前如争宠一般拌嘴,笑眯眯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