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俯下身去,仔细的听,听见床板两个字,心里有谱了,杨老太这是藏了东西。
安抚的拍了拍,让她不要着急。
转身进了房间,将散发着恶臭的被褥,稻草全给掀了,在床板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米白色荷包。
荷包上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粉莲,和两片碧绿的荷叶。粉莲上立着一只神灵活现的蜻蜓。
不知道荷包里装了什么,鼓鼓的。
荷包可能是年代太久了,已经褪了色,但依然能瞧出,质量很好,很精美。
柳恬恬将荷包塞到杨老太手里。
“奶奶,是不是这个。”
杨老太攥紧双手,用力的点头,这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吧!
钱氏忙着对骂,柳大贵却一直盯着这边,其他的东西都是破破烂烂的,不值钱。
见柳恬恬从屋里拿出一个荷包,做工精致,不像是家里的东西。
应该是个很贵重的东西吧!值不少银子。
柳大贵双眼一亮,立马跳出来说道:“你们可以把人带走,但东西要留下,那是我们柳家的东西。”
柳恬恬冷笑一声:“二伯父,难道我们不姓柳吗?我们不是柳家人?”
“不管怎么说,东西留下,否则你们别想出这个门。”
“是吗?”
柳恬恬吹了吹刀刃,漫不经心的道:“既然二伯父今天想见血,那咱们就试试看。”
说完,对着柳大贵的面门来回挥了两下。
“我,我可是你亲二伯,你怎么敢。”柳大贵双腿发软,只差没跪倒在地。
“我有什么不敢,我得了失心疯,你不知道吗?发起病来,别说是亲二伯,亲爹亲娘都敢砍。”
“ 你,你……”
柳大贵气得浑身颤抖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小贱人,你敢拿刀砍你亲二伯,就不怕老天爷降个雷劈死你。”钱氏边说着边上手,想要抢杨老太手里的荷包。
柳恬恬眼疾手快,一刀下去,直接见血。
钱氏捂着受伤的手背,吱哇乱叫。
“再有下次,就不是割道口子的事儿,我要是发了病,失了准头。把你们的脖子当鸡脖子割。”
柳恬恬举着刀,环视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下意识的将脖子缩紧,生怕被柳恬恬给割了。
“爹,我们回家。”
柳大山抱着杨老太打头阵,柳母紧随其后,然后是双胞胎,最后才是柳恬恬。
院门口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离这家人两米远,原本还想上前关心一下杨老太的人,紧珉着嘴不敢开口。
想落井下石奚落几句的,低垂着头,不敢开腔。
柳家被休的恬姐儿,真的得失心疯了。惹不起,惹不起。
走出四五米远,柳恬恬突然回头高声道:“小蕊,你今晚去我家住,帮忙照顾奶奶。”
柳小蕊一愣,随即哒哒的跑了过来,动作幅度太大,扯疼了伤口,呲牙咧嘴的吸气。
今天,钱氏和柳大贵吃了亏,又受了伤,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柳小蕊铁定会成为他们的出气筒,可怜的姑娘,刚刚挨了一顿打,瞧瞧,身上到处都染着血迹,腿还跛着。
要是再挨顿打,小命都要去半条。
“你慢点,慢点,我们等你。”柳恬恬心疼的道。
几人回到茅草屋后,先生火烧了一锅热水,将杨老太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遍。
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才将她抱到新的屋子里,安置在木床上,盖上新做的暖和的棉被。
屋里搭了两个木床,是为了方便照顾杨老太。
柳恬恬已经说好了,今后她和杨老太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