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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静静的看着北国初雪的风光。
“华岁,进屋吧,这里风大。”
陆吾从身后替我裹上一件厚袍。
“你这样,槐序不吃醋。”
陆吾沉吟半晌,站在我身旁。
“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那日未央宫的酒桌上,秦槐序看陆吾的眼神和看顾仲商是不一样的。
她看顾仲商时像看一位恩客,就像檀音论起沈知节一样。
看陆吾,那是少女的眼中藏了星星,闪闪发亮。
我们这一路,为了掩人耳目,随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有一位姑娘我总是见不着正脸,她常在陆吾房里伺候。
“抬她做正头娘子吧。”
“那你···”
“对外,我还是你的小姨娘。对内,我是你表嫂嫂”
“······”
陆吾转过身沉默的看着我。
从何说起呢。
陆吾和仲商一样聪慧,我们第一回共进早膳的那个清晨,我对他说你闭嘴。
就从他惊诧的眼神中读到了他懂我。
是以,殿前他才会对我说:前功尽弃。
这四个字前头们还有一个名字:仲商。
之前心中抓不住的答案,就在那日酒桌上有了头绪。
我是厨娘,日日做菜,仲商给秦槐序布菜时,没有往日待我那么细心,小山似的玉盘里,大半都是她不爱吃的。
所谓酿花露,为了风味,多少是要用冰镇之,初孕的妇人是用不得的。
所以他在做戏。
他让我在这乱世有了保命的技能,又给我寻了陆吾这么一条后路。
他独自承受着大姜皇帝撤藩一统的决心以及日渐萧索的病躯。
那晚醉酒,我偷偷搭了他的脉,外伤不治,寒气入髓,他归来前最后的那场大战,就是在这冰封千里的北国。
大姜帝该也是明白的,派了沈知节暗中策反我爹,寻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