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把别人家的孩子打了……”
病房内。
透过百叶窗的余辉，照射在白色的被单，被褥上；被褥中裹着看似正在熟睡的老年。 明明只离开三年，可在青年的印象中对比后，这次再见，仿佛时隔30年般。
老年的头发和眉毛已经全白了，人也已瘦弱的不成样子，仿佛像是一堆枯木躺在那里，只要稍稍一碰， 便会散落于地。尤其是当年那张精神的面庞更为严重，本就凸出的眉骨如今显得更加格外 明显，脸颊也瘪的不成样子，额头的皱纹也不再是只有稍稍浮现那么轻淡……
老年当年喝酒的样子，说话有力的嗓门，以及明明经常犯傻却倔强到不行的身影。一 霎那全部都浮现在青年的回忆中。
“来了啊。”老年沙哑的嗓音仿佛连吐出这三个字都是相当吃力。
青年忍住冲到眼角的泪水，生生咽了回去。
“啊，是啊，老头子，我来接你………… 接你……回家了，爸。”
老年却是没忍住的落泪了，或许是因为坚强了太久，坚强到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没有正式的流过眼泪了。老年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划落，滴在病房内的青瓷砖上， 渐渐形成一小片。
老年的面容在青年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的一片白茫中扭曲着，最终，青年低下头、在老年面前、在因老年的泪水而湿润的青瓷砖上，跪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不够好，我真的错了……以后，以后我会时常和您顶嘴，但保证绝不 让您生气过度；以后我会和您一起经营阿姨留下的理发店，现在我觉得那是比任何店都美 好的存在；以后我会偶尔陪您喝酒，我还想再多听一些关于您的过去……所以，所以请再 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几年也好，让我作为一个儿子，好好孝敬您。”
青年终于放声哭泣了，老年虽已瘦的不成样子，但笑起来依然是格外慈祥，用尽全身 的力气将手从被褥中抬起，轻轻放到青年头上，安抚着。
也许这一刻，无论是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