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青岩,此刻正孤零零地站在这昏暗的阁楼里,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一种诡异的静谧给死死揪住,沉甸甸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这中式风格装修的房间,以往瞧着还透着几分古朴雅致的韵味,可如今在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围笼罩下,却只显得沉闷又阴森,那些原本该彰显格调的物件儿,此刻都仿佛化作了无声的看客,冷眼旁观着我的烦闷与痛苦。
那大面积镶嵌在格子间的透明玻璃,本应是这房间里采光的通道,能让阳光肆意倾洒,赋予空间明亮与生机。
可现下,清冷的月光透过它们幽幽地照进来,像是带着丝丝寒意的银霜,不仅没能驱散黑暗,反倒让这阁楼愈发显得清冷孤寂,仿若一座被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冷宫,徒留我一人在这无尽的幽暗中,黯然神伤。
我就这么落寞地伫立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盛有三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杯中的红酒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暗沉而又神秘的光,恰似我此刻那阴郁沉闷到了极点的心情。
我微微侧着脸,原本轮廓分明的面庞,此刻却像是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给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了,满心的烦躁与愤懑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底肆意翻涌,怎么也遏制不住。
“怎么?受到伤害了?”阮阮那清冷中透着戏谑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炸响,宛如一道锐利的冰刃,瞬间划破了这份沉闷,却也直直地刺进了我的耳膜,格外刺耳难听。
我闻声猛地扭头看去,只见她迈着那轻盈得如同猫步般的步伐,从房间的阴影角落里缓缓现身。
她依旧是那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那裙子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将她那曼妙得足以令人怦然心动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可此刻的我,满心满脑都是愤懑与委屈,哪还有心思去欣赏她的这份美丽,只觉得那身黑色在这昏暗中显得越发扎眼,仿佛是一团怎么也驱散不开的浓重乌云,压得我心头愈发沉重。
从洲际酒店回来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