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吼声,直到双臂被反绞,脑袋被死死按压在冰凉的桌面上动弹不得时,才发现自己情绪失控到袭警。
只眼泪徒劳又狼狈地掉。
余警官低头看我的眼中有些许怜悯。
他似乎想说什么,被推门递文件的同事打断。
余警官只翻开看了一眼,神色瞬变,仔细浏览过再抬头看我时,眼底温度褪去,成了藏着锐利刀子的疏远和探究。
“秦臻先生,恕我冒昧,您和叶婉女士,感情真的很好吗?”
3、
我开始讲述和婉婉的过去。
“我生下来不叫秦臻,叫秦错。”
“因为是强奸犯的儿子。”
“那强奸犯很有钱,不仅没进监狱,还花钱跟要喝农药的我妈买了我的命,只是后来他有了正经儿子,就再没有管过我死活。”
“那之后,我妈退了学,靠到处睡男人混日子,她恨我,甚至还立了个规矩,哪个男的踢得我哭声大,哄得她开心了,就能少给些嫖资。”
“八岁那年,我妈遇到了个老实人,说想照顾她一辈子要娶她,他不介意我妈烂抹布一样的过去,但我妈不想我再毁她一辈子,就把我锁进了地下室,自己搬出去结婚了。”
“地下室很冷,很黑,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听见。”
“身上藏起来的馒头我硬是吃了三天。”
“最后在头顶的角落里发现了两个手指大小的洞,为了活下去,我把指甲都抠翻了,最后靠着血润滑,把骨头掰碎了才把手伸进土里,抓了些虫子混着土塞嘴里干咽。” ?
“那时候每多活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回忆到这里,我的唇角难以抑制地翘了起来,语气温柔,近乎虔诚,“是婉婉发现了我。”
“她是附近福利院的孩子,捉迷藏的时候迷路到附近的,听见声音,吓得哭出了鼻涕泡,但她没走,还把身上仅有的小梨子塞给了我。”
“那梨子很甜,真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