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被这日复一日的算计消磨掉;曾经的抱负理想,被宫内的虚与委蛇冷却掉。
我自幼习得兵书,谋略却用在争宠夺位。我自幼习得拳脚,却连步子都不得迈的太大。我身居高位,却护不住我所在意之人。
我也曾不屑用那腌臜手段,也曾意志消沉想清宫避世。可她们不放过我,更加不放过我的月儿。
所以,我必须得斗上一斗。我不光要斗,我还要赢!就算把自己斗得鲜血淋漓,我也要狠狠地撕扯下他们的血肉!
“娘娘!你这脸是怎的了”
我从桃枝的惊呼中回过神来。
“娘娘。”再开口,桃枝的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这韦将军,干嘛呀这是。娘娘,您等着,我这就去打盆冷水来,您…”
“无妨。”我握住桃枝的手,安抚的拍了她两下。“桃枝,这么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娘娘。”桃枝的泪,止也止不住。
“娘娘,桃枝不觉得苦。娘娘为了奴婢,才受了大委屈。”
“桃枝。”我轻轻的擦了她的泪。“桃枝,今日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嗯。娘娘…”
“我们应该高兴,我们应该好好地睡个觉,不是嘛?”
“对,奴婢这就伺候您躺下。”
“等回了城,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就按原计划,带上月儿一起,一路去往江南。”
“好。”桃枝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帮我准备就寝。脸上的泪,擦也擦不完。
“先不说远的,回城之后,我们先去满宾楼,好好的赏景听曲,吃上你爱的蟹粉酥。”
“诶。”桃枝应着。“娘娘,娘娘,桃枝高兴,真高兴啊。”
二十九
待我们拔营回到城中,齐章王已然控制住局面。走在路上,上至耋耄老人,下至黄口小儿,都对齐章王赞不绝口,登上皇位只待择日。
而与此同时,茶坊间皆相传出,先皇当年残害祺延王爷、处死祺容公主实属私欲,甚至当年韦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