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一五一十地告诉阿春。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就像压在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尤其是看到森的时候。
是的,森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大树的儿子。
不是医院抱错了。
当年阿春拿到绿卡,工作也已稳定。
匆匆回来要带走儿子,她在美国的条件比我们当时好太多了,
我辗转反侧,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我让她带走的是我的儿子,阿春那几年没见过长大了的他们,
两个孩子本来长得有些像,她分不清,更没有多想。
阿春不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
但他们已经做过亲子鉴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我的儿子呢?”
“他还好吗?是不是也像森这样高高大大?”
我摇了摇头。
阿春不解地看着我。
我艰难地开口:
“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垚垚,丢了……”
我艰难地诉说着那年弄丢垚垚的经过,泣不成声。
陈年的旧疤揭开,还是鲜血淋淋。
阿春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得铁青。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冰冷,冒着寒意。
“我要告你们!”
她扔下这句话绝尘而去。
我颓然,打电话把这一切告诉了大树。
大树带着我找到了阿春,急切地告诉她。既然阿春回来了,某地派出所又提供了一个新线索,和我们丢掉的垚垚很像。
不如一起去亲自去看看。
“小雨她不是故意弄丢了孩子,丢掉孩子的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我们都过得很不好……”
“我们因为这件事,过不去那个坎,离了婚”
“这么多年,我们从没放弃过找孩子,他毕竟是我们养大的,他也是我们的儿子啊……”
大树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