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碰的一刹那,他喉咙溢出一声呢喃。
唇舌被肆无忌惮地侵犯,与以往很是不同,他喘气迫切,似乎彻底失控。
我挣扎着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终于退开。
马车的轿帘被轿夫卷了起来。
王府到了。
凉风猛然涌了进来,吹散刚刚车内那一阵令人意乱情迷的旖旎。
借着月光,我看到萧台烬薄唇上一片湿润的水光,彰显着刚刚亲吻的激烈。
以及整张脸都写满了被人扫了兴致的不悦。
容妾身回府梳洗一番再来侍奉王爷。
我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萧台烬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眼里愠色渐浓,风雨欲来。
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脸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颤,想遮掩已是来不及。
她不该碰你的脸。
见我不语,萧台烬自己猜出了缘由。
他当真爱极了我这张脸。
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消息:贵妃被禁足后宫。
我不必再日日前去听训,也没有了萝卜的消息。
萧台烬宠爱我比从前更甚。
郊外的马场,他环着我的腰将我抱上马。
我紧贴在马背上,手里的缰绳攥得死死的。
惹来萧台烬一阵笑,又细声安抚着我:别怕,本王为你牵着马。
不料马突然受惊,缰绳勒红了萧台烬的掌心很快脱落了出去。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那马疯了一般朝着树林尽头跑。
树林的尽头是万丈悬崖,任人或者马掉下去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夹紧马肚子,挺起了身姿,勒紧手中的缰绳。
生死关头,伪装已然没了任何意义。
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硬生生被我拽停在悬崖边上。
被追上来的萧台烬一目了然。
你会骑马。
他的气息都还未来及喘匀。
家中兄长曾是军中养马的。
萧台烬扶着我下马,我看到他的掌心渗出了血丝。
仔细说来听听。
他没有完全信了我的说辞。
我意领神会,干脆将身世交代个清楚。
不过是虞晚乔的。
因为我的身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