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上一分。
这几天养回来的脸色,没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想你死,我本打算待皇后生下那胎,便请了恩准,带你离开。”卫珩急忙解释。
“皇后没了子嗣,似乎也与我有关呢。”我拉长尾音。
他疲惫道:“她的胎像本就不稳,又不愿其他妃子分了恩宠,日日纠缠皇兄,孩子因此才保不住。是她栽赃你。”
皇兄?怪不得他能当个假太监,原来是个隐形皇子。
我不想细问,微笑看他,“那我的镯子呢?如今你断不会说是我偷盗了吧?”
他脸色发青,从脖颈里拉出一根红绳,镯子竟挂在他脖子上。
他惨然一笑,“我对皇后好,是因为我以为小时候于在冷宫救我一命的荀小姐是她。知晓这个镯子是你的,我才发现,我一直认错人。”
我有些膈应,又是认错恩人的老套情节。
“你的恩人也不是我。”
是原主。
“你想报恩,过年过节多烧几张纸钱吧。”
我去敲别院的门。
卫珩拉住我的手,“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晓你是我恩人时,我已经心悦你。”
“你的喜欢,便是差些置我于死地两次?我消受不起。”我冷声说。
他的脸又白了一分,松开了手。
别院大门打开。
九郡王搀着一个美妇,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芊芊,我的芊芊,是姨母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显然,他们在这站了很久了。
太后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儿。
我无暇欣赏太后那张与我七八分相似的美人脸。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盈满眼眶,一个劲往外流。
九郡王想害死我时,我没哭。
嫡姐污蔑陷害我时,我没哭。
卫珩误会我时,我也没哭。
但是看见这个素未谋面,却帮我做了很多事情的美妇,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