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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4-12-05

太阳在早上七八点钟的高度,向大地挥洒着越来越热的光。

一直想要吞没成人的蒿草,在稀稀落落的壮树依仗下,遮盖了一条有些弯曲的车马土路。

可能是因为蒿草的高高低低,或是路面的不平,使得走在其中的人,时而漏出三四个肩颈,时而剩下一两个脑袋,隐隐现现前行。

这沉沉浮浮的路人,正是韩家大院二十一个兄弟之中,排行老七的这一脉六人。

走在最前面的大个子中年人,是家主韩占城。并排而行的壮硕青年模样的男子,是他的二儿子韩永喜。二人身后的一男一女,是他的他的大儿子韩永国和媳妇万春杏。最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正是韩占城的妻子苗桐凤和大孙子韩刀。

这孩子的名字是爷爷起的,意思是与悍刀谐音。

苗桐凤是苗家屯老苗家家主最小的一个姑娘,在老苗家的家族里被称为老姑奶子。也是苗家掌舵人苗长龙的亲妹妹。

那时,苗家和韩家基本还是门当户对的。加上韩占城长得帅气还聪明能干,苗长龙的父亲把这最疼爱的姑娘嫁了过去。

同时也是为了苗家屯儿着想,万一有外敌攻城,可以和韩家遥相呼应。

如今韩家败落了,本来他在韩家也是投有金银的。

当苗长龙接到韩家要吃大块肉的请帖时,他皱了皱眉,然后叫来一位远枝的年轻人,在头一天上午就赶去了韩家。

去韩家的目的不是为了要账,而是捎话儿给自己的妹妹,韩家吃完大块肉就回苗家屯来,家里的房子已经为她们一家收拾妥当。

另外,外孙子的婚事也已经有了些眉目。千万不要着急上火,虽然爹娘不在了,可还有哥哥在。

来人来得匆忙,说的简洁。说完连口水都没喝,就告辞回家复命去啦。

苗家屯儿,是一座极其接近正方形的城池,苗家家主住在正中央偏北的位置。从苗家屯的房子分配可以分辨出亲戚关系 ,也就是越往外围血缘关系越远。

韩占城一家六口,被安置在最北面的,一座拥有一个正房;两个偏房的院子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被褥等,都已经准备得齐齐全全的。

自从拎包入住,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光。秋收战役,在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掉落时,逐渐偃旗息了鼓。

当疲惫的人们把火坑烧得热热乎乎的躺在那上面时候,外面的天空也飘飘洒洒地落下了雪儿。

阴霾的天,在越下越大的白雪映照下,分不出傍晚还是黑夜。

就在整个苗家屯的房顶、墙头儿、地面都被积雪覆盖时。一人一骑从南门飞驰而入,在苗长龙住的院子前下马走了进去。

当那人牵着马离去后没多久,苗长龙就戴着貂皮帽子,两手互插在对方的袖子里。嘎吱嘎吱地踩着地上的雪,在身后留下一串儿脚印儿,向最北面的韩家走去。

就在当年的冬月初十,北院的韩家贴上了大红喜字。在锣鼓喧天的喜庆酒席中,韩永喜迎来了一位个子不高、体型婀娜的俊俏新娘。

第二年九月二十七,北院韩家在接生婆的忙碌中,呱呱地生下了一个男婴。这男婴出生时非常瘦弱,全身的汗毛特别长,取名为韩搏。

自从孩子生下来,就整天整夜的哭。什么萨满巫医、云游的老道、苦行的和尚都看了,最终也没能解决孩子的哭闹问题。

孩子都两整岁啦,还是哭闹不止。这天来了个跑江湖的老中医,在苗家屯落脚休息时听到孩子的哭声。于是,顶着漫天的星斗寻去。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长胡子的老头儿。

那老头扔下十贴膏药和七副草药,说是连贴再吃药必然痊愈。

当老头拿着钱走人以后,很多人都说韩家这是上了跑江湖的当啦。可韩家,却是只笑不言。因为他全家实在没有了办法,有这么一个郎中的承诺,着实让韩家的全家,都燃起了渴望已久的火光。

还别说,自从用上老头儿的药以后,这孩子还真的好了起来。等所有的药都使用完毕,韩搏真的没再犯过病了。本来瘦弱的身体,慢慢的也胖了起来。就连身上的汗毛,也不不见了。一个长睫毛、大眼睛、圆脸蛋儿、白白净净的男孩儿,招来无数人的喜爱。

西城外,有一条藏在红皮柳林的河流。红皮柳树林和城墙的边儿,大约二百米多一点儿。那柳树林,是孩子们的天堂。凡是七岁以上十岁以下的,不管男孩或是女孩儿,都会整天聚集在里玩耍。

时间一晃,韩搏也到了十岁的年龄。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们的引领,不自觉的就来到了这里。

随着新人的到来,那些大一些的孩子们也陆续地离开了这里。从此也很少看见离去的人旧地重游,或再次来此观光游玩儿。

前辈们走了,前辈们用的一个个蒿草小屋和地坑火灶还在。具体怎么个玩儿法,这个不用前辈们指导,也自然就会。

过家家这个游戏,本来是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自愿组合的。可韩搏他们这批,无论怎么组合都会有三四个男孩儿没游戏对象。

后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个女孩提出新的玩法。就是夫妻加长工,三个人一起过家家。虽然因为谁当长工谁当丈夫的问题,总会引起吵架或是争斗。最终都会有一方妥协,游戏也一样会玩儿得废寝忘食。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自从韩搏来到这里,就没参与过他们的游戏。他一手拿着玉米面儿大饼子,一手拿着一根大葱。每天就是不声不响地坐在树林的阴凉处,饿了就吃;从不说话。

这天,他看着过家家的一对儿或是三口,纷纷钻进蒿草屋里后。豁然站了起来,一手拎着玉面大饼子,一手拎着恍恍惚惚的大葱,爬在草窝的门口向里看。不是看一个,是二十几个一个不漏地看了个遍。

可能里面真的有很好看的风景,让他从此爱上了这种方式。并且,还是孜孜不倦的那种。

秋季渐渐深入,地里的粮食在不知不觉中,向成熟缓步迈近。

就在这出成和成熟之间,河岸柳林里突然冒出一股股的烟气。这是孩子们在拾柴引火,准备烤玉米的信号。

今天的韩搏感觉好无聊,因为所有的人都以家为单位的。所以,像他这从不参与过家家游戏的人,就只能自己找块地方,自己拾柴火、掰玉米啦。

当干树枝和枯草叶被拾回来,放在靠边上的空地上时,韩搏发现没有引火的火折子。起身看了看那些已经形成炭火的火堆,迈步向最近的一个走去。

“干啥?干啥?这是我的火,啃你的大饼子咬你的大葱得了!”

这是一个两男一女的三人组合,说话的是三人中的高胖男孩儿。韩搏看着那张因为厌恶他而变得阴沉的脸,罕见的笑了笑。并且带有央求的说道:“小胖哥儿?我--借我个火炭儿就行,不然我点不着。”

那胖男孩似乎对他的笑容和央求,根本不过敏:“不借!那么好借捏?滚——”

“滚滚滚!不借不借!”另一个瘦高的男孩儿附和着。

韩搏看着对方态度坚决,目光看向一直蹲在那儿里的小女孩儿:“蓉蓉妹妹?”

那女孩儿侧头看着韩搏:“来!我给你扒扔一个带火的!”说着就拿起身边的树棍儿。

就在这时,那胖男孩突然来到蓉蓉跟前,一脚踢在了她的手背上:“你个老娘们家家的,懂什么??我说不给就不给!”

女孩儿摸揉着被踢的右手,眼泪在圆圈里晶莹地含着:“又没说给他,说好的是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搏看着借火的事儿已经完全没戏,便离开小胖的领地向另外的一家走去。就在他路过小胖的身边时,他看见蓉蓉妹妹还在哭,于是有些气愤地瞪了小胖一眼。

小胖看着韩搏那瞪他眼神儿,突然叫住韩搏:“唉~??你站住!刚才你看我干啥?”

韩搏头也没回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你啦?”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啦!你还好像瞪我来着!”

“你先看我的;我才看你。你要是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小胖一看说不过,拿起身边的柳树条儿就向韩搏抽了去:“打死你,你不是我们老苗家的,你给我滚出苗家屯儿……”一边骂着一边抡着柳树条鞭打着。

被追打着跑出小胖领地的韩搏,虽然心里极其愤怒,却也没有反抗地去了下一家。当他借遍了柳树林里所有的人,不但没借到一块火炭,反而被打的鼻青脸肿。

一天、两天、三天……连续六天,也没见韩搏出现在红柳林里。

然而,在这片小世界里。韩搏来或是不来,对这里的生活都不会产生一星半点的影响。

直到地八天的黄昏来临之前,一个个子矮矮的白净男孩儿,走进了这片林地。

他正是好几天没出现的韩搏。只见他右手拎着一条牛皮马鞭,长长的睫毛里,黑黑的眼睛闪着凶狠的光芒。

当他看见小胖一伙三人从蒿草窝棚里出来,就小跑几步。还没等小胖几人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跟前。

只见他扬起马鞭,不管脑袋屁股的就是一顿鞭影乱舞。只打的小胖和那小瘦高男孩,爹一声妈一声地哭叫不止。直到小胖和小瘦男孩跪地求饶,他才跑向下一个目标。

韩搏只打男孩儿,不打女孩儿。直到夕阳都看不忍直视地藏起了身形,红柳林里的屠城行动才算告一段落。

可能是哀嚎声太过于凄厉,本应这个时候出来欢叫的青蛙都没敢发出半点声响。

此时已经精疲力尽韩搏,喘着粗气喊道:“明天开始,这里的女人都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长工,我说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都听到了没有?”他的话刚落,就用全身为剩不多的力气,把手里的马鞭狠狠第打在地上。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那些男孩儿,听见鞭子的声音全都胆怯地应承下来。

“今天你们都不能回家,你你你你,去捡柴火。你你你,去掰苞米。女的都回窝棚里等我。”举着手里的马鞭子指点着说完,心里无限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哈哈……以后,我就是你们王。哈哈……”

他的笑声和话语正兴奋地在红柳林里散开时,就听一声响彻天空的哨声。接着,就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喊杀声。

林地理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全部愣愣地看向城,门的方向。

这时,韩搏突然想到自己是这里王。他一定要领导他的子民和爱妃们,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的灾难。如果必要时,也要领导他们向入侵的敌人开战。

于是,他站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大家都听我的,不要乱跑全部趴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起来或是回家。现在就趴下,快快快——”

当他看见所有人都趴在地上,身体一跃也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不知道是身体已经没了力气,还是跳的时候没把握住平衡。两脚尖儿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前扑在了脚下的地上。

这次袭城,是南方五十里外的石棺山土匪所为。战争整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土匪们才又吹起一声响亮的带着尾巴的哨声离去。

孩子们发现土匪已经撤退,这才一个个的从地上爬起来。等他们发现韩搏依然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时,围拢过来的人才发现他的背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箭矢。